前世她打算背叛瑞王的时候，聂玖第一个察觉，之后特地来劝过她，在知道她心意已决后，便暗中表示，如果她想对瑞王动手，他会放水。

“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

当时聂玖暗中来见她，站在她院子里挣扎了许久，这么对她说。

虽然以林栖的武力他就算想拦也拦不住，且后面她被围剿的时候，聂玖还被瑞王特地调走了连通风报信都没赶上，但她仍记着这份同僚情谊。

此时见到他，她略有几分惊喜：“聂玖，你也穿来了？”

聂玖连忙激动的站起身来。

旁边的千机阁杀手似乎想到什么，当即也不拦着了，而是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聂玖看着林栖眼神中仿佛有着千言万语，半晌后，才开口：“林栖，你是怎么……”

他酝酿好半天的话还没说出来，面前忽然挡住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言澈187的身高在一众死士和杀手里也是极为惹眼的，何况还长了一张精致帅气得无法忽视的脸庞。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毛衣，露出白色的衬衣领子，除了手上和林栖同款的腕表外没有其余的装饰，但在阳光下，却自带一种说不出来的贵气，如同一个天生的上位者。

聂玖看着面前这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少年，莫名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

尤其对方望着自己的视线中警惕又充满敌意。

他刚想问这是谁，下一秒便见该少年见侧过头看向了林栖，刚才充满压迫感的眼神不见了，变得隐约夹带了点可怜，低低喊了一声：“林栖。”

虽然一样是喊的这俩字，但他嗓音极为好听，介于少年和成年男人之间，清透低沉，能叫人耳朵都酥了。

林栖这才想起自家可能还沉浸在担忧里的小狗，连忙走过去在他胸口安抚的蹭了蹭。

一边说：“柳书翰打不过我，他是假的高手。”

地上半死不活的柳书翰：“……”

让他死了吧。

看着她这个动作的聂玖却是瞳孔微缩，脸上一片空白。

整个人都僵住了。

“林栖，这是……”

他一开口，言澈伸手就抱住了林栖，一副把头埋到她肩窝的可怜样子，眼神却平静看着聂玖。

如同一只护食的恶犬。

聂玖：“……”

这个眼神和行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让他想起了前世林栖脚边那只狗，每次他一去林栖院子里就冲着他狂吠，然后一转头面对林栖就开始甩着尾巴装可怜。

搞得林栖一度怀疑他虐狗，对他十分警惕。

那是聂玖这辈子第一次被一只狗泼脏水。

因为给他留下巨大心理阴影，导致他一度对林栖只敢远远看着。

在她死后几次都后悔，应该勇敢一点。

聂玖想到这里，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而不等他把林栖注意力抓回来，旁边的旬炎又出来说道：“柳书翰怎么处理？”

自打知道瑞王把他们都骗了后，他们对柳书翰已经恨之入骨。

连主管都不叫了。

这会儿那高级变异人已经被弄醒了，正被栾振江带去一旁审讯。

龚江则沉着目光，看向了这个传说中的高手。

“你们背后的瑞王在哪里？”

柳书翰怎么可能会说，他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龚江倒也神情平静，反正他们国安局手段多的是。

之前不过是忌惮林栖打不过这个柳书翰，但现在林女士已经吊打对方，撬开口是早晚的事。

“先查一下他们的活动轨迹，找一下那个瑞王，还有，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他手里的那群死士。”

这两天川西已经发生了多起犯罪事件，都和这群死士有关系，比如这次的乐贝妮就被绑架了，一次比一次猖狂。

这说明那个叫瑞王的家伙已经开始行动了，如果真的如之前千机阁杀手说的，他的目标是成为第二个无上，那这群死士放在外面，对当地居民和游客都太危险了。

他们将目光放在了抓到的这三个死士身上。

其中那俩人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我们是不会绝对背叛瑞王的！”

解飞鸣气得一脚踹过去。

聂玖则没说话，片刻后，只看向林栖：“林栖，你和他们一起的？”

林栖说道：“这是我的同僚。”

“我明白了。”

聂玖看向龚江，说：“瑞王在哪里我不知道，自打林栖死后就换了人保护他，但我知道其他人在哪里。”

柳书翰看着他大骂：“聂玖！你果然是个叛徒！早晚要被拉去解剖！”

另外俩死士也同样愤怒看他，难以置信他居然出卖同伙。

聂玖捏紧了手，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立马把地址交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