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出身带来的，其他人没有的底气。

虽然知道她针对林栖也许另有隐情，但身为大粉见到了对家，言澈还是无法避免的脸臭了一些。

荣清雅看着他，莫名笑了一下，说不上是什么意味。

她轻声说：“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言澈：“……？”

这个莫名慈爱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来找麻烦的！

言少爷从小日天日地，招惹的人不少，头一次遇到这样的，都没来得及输出对面就投降。

望着她那张瘦得病态的脸，他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

荣清雅说完，却站起身，朝着化妆间走去了。

林栖下了戏，就看到言澈站在旁边等着自己。

她连忙走过去问他：“如何？”

言澈思考片刻，做出总结：“你说得对，她果然脑子有毛病。”

林栖：“……”

晚上，林栖没有戏，特地带着言澈出去逛街吃东西，她还顺便约了熊梓晴和乐贝妮等人一起。

赖雨瞳正好赶上生理期不舒服，没有跟去。

她独自回去酒店睡了一觉，精神好一些了，才想起来室友找自己要钱一竣的TO签。

正好这个点钱老师应该下戏了，她连忙找人问了一下钱一竣在哪里。

场助告诉她钱一竣在吸烟区。

酒店的吸烟区为了不影响他人，都做得很偏僻，赖雨瞳找过去的时候，钱一竣正叼着烟，在打电话。

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还是和往日一样温和好听，只是莫名夹带了一种气急败坏和阴狠。

“都已经快一个月了，他们怎么还在这边蹲着？”

“这样的话，下一批货要怎么出？我们的货已经压着很久了，再这样下去客源都没了，卖给谁？你自己吃吗？一群废物！”

“不行，得快点行动了，先找个事情引走那个岑冲。”

“我就在如宁，到时候方便……”

“她认识言澈，是个大麻烦，先别动了，忙正事要紧。”

赖雨瞳耳力不如林栖，因为是在室外有些距离，她听得断断续续。

她皱起眉，只觉得有几分怪异，出于好奇想听得更仔细一些。

然而下一秒，里面忽然没了声音。

赖雨瞳若有所感，一抬头，就看到钱一竣无声无息的站在了面前，手里拿着刚挂断的电话。

正低头看着自己。

那一瞬间，赖雨瞳心中一颤，被他眼中的狠厉和阴暗吓了一跳。

但很快，钱一竣的脸色就恢复正常了。

他随手将烟头摁在门口的烟灰缸里熄灭，开口语气依旧温和：“小瞳，你怎么在这里？”

赖雨瞳却莫名感觉心里发毛，也没了平时和他熟稔亲切的感觉，她结结巴巴开口：“钱、钱老师，我来要签名……”

许是看出她有些紧张。

钱一竣微微一顿，气息收敛了很多，露出笑容：“抱歉，我刚下戏，状态有点没缓过来，没吓着你吧？”

赖雨瞳这才想到今晚钱一竣的戏份是为了保护女主，独自背着女主从一众武林高手中厮杀而出的大场面。

估计是拍了太久他还没出戏，身上才会带了点血腥气。

她心中一松，暗暗想：怪不得人家是影帝，这也演得太逼真了！

赖雨瞳连忙露出笑容：“没有没有，您演技也太好了！”

钱一竣说：“不是要签名吗？纸和笔带来了吗？”

赖雨瞳连忙拿出他的电影海报和马克笔。

钱一竣直接放在墙上签起来，签到一半，忽然状似随口问：

“对了，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吗？”

赖雨瞳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钱一竣却没动，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没有？”

赖雨瞳没想到他这么较真，怕惹他生气，连忙老实交代：“我就听到您说什么货什么的，是生意上的事情吗？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也不会说出去的。”

钱一竣盯着她看，没有说话。

赖雨瞳莫名再次感觉到毛骨悚然。

下一刻，钱一竣却神色缓和下来，将签名海报交给她。

解释道：“我是在谈生意，你知道的，我有投资一些东西，但是最近经济不景气，手里的人又不争气，所以我有点暴躁。”

他语气温和又真诚：“抱歉，让你看到不好的一面了。”

赖雨瞳哪里敢让他道歉，连忙摇头：“没事没事，人又不是机器，有脾气很正常，您辛苦了。”

紧跟着说道：“那我先走了，打扰您了很抱歉。”

钱一竣笑着开口：“好，很晚了，回去小心一点。”

赖雨瞳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

钱老师也太好了，居然还给自己细心解释，又提醒自己要小心。

哪怕她只是个小助理，他也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