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大奸臣宠上天(159)
裴婠心中并没有底,然而和前世的境况比起来实在是好了太多。
前世裴敬原被收缴帅印时,已被扣上了通敌大罪,后来更是毫无喊冤的余地,构陷的罪证齐全,再加上裴敬原对屠城之祸颇为自责,甚至还未上奏不平便病倒了,后来重刑之下,向来体魄康健的他没撑多久便在天牢之中病亡。
如今裴敬原虽然还是被收缴帅印,可一来没有确凿证据,二来此番只是屠村,出事之时做为统帅的裴敬原亦不在军中,无论如何追责,都罪不至死。
裴琰看着镇定从容的妹妹只觉惭愧,当日裴敬原刚离京之时他过分乐观,而圣旨刚下之时,他甚至慌得六神无主,相比之下,倒是裴婠镇定的多。
裴婠见裴琰亦是一脸焦虑之色,便道:“哥哥的职位还在,足以证明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这几日哥哥多打探消息,切莫出错,等父亲回来,哥哥为父亲平冤。”
前世裴敬原出事,裴琰早已战死,整个长乐候府无人为裴敬原奔走,可这辈子却不同,裴琰虽然职位不高,却到底是侯府世子,京中与裴家有关的故旧还给他三分薄面。
裴琰叹气,“我明白,只是好端端的,父亲至多用人失察,怎也会被牵扯道通敌上去?”
裴婠眸色一沉,“父亲掌兵多年,朝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看着,此番自然是他们抢夺兵权的机会。”
这道理裴婠都明白,裴琰自然也想到了,只是如果真的要夺走长宁军兵权,此事便绝无可能善了,裴琰深吸口气,第一次觉得肩上担子如此之重。
“世子,小姐,三爷过来了。”
裴婠心底一热,元氏也定神道:“快请——”
很快萧惕大步入了厅内,自从宁州出事,萧惕多番为他们打探消息,元氏本就喜欢萧惕,如今更是把萧惕当做至亲,萧惕入内先行一礼,而后快速的看向裴婠,“宁州忽生变故,多半是戚同舟查到了对侯爷不利的证据,所以陛下才下了这般旨意,虽然暂时收了侯爷的兵权,可你们不必太过担心,我已在注意宁州动向,目前看来,还不至于立刻给侯爷定罪。”
萧惕所言和裴婠想的相差无几,元氏听萧惕也这般说,绷紧的心弦微松,“含章,如今我们府上正被朝野内外的人看着,你有心相帮,却不知……会不会连累你?”
萧惕温和道:“夫人不必担心,侯爷身正,如今虽遭受非议,可必定有真相大白的那日,至于其他人的眼光,我不在意那些。”
元氏感动不已,想到裴敬原对萧惕的介怀,心中更是愧疚,“你早前便救了婠婠和琰儿,如今又这般尽心尽力,实在是让我们无以为报。”
萧惕苦笑一下,“本就是亲戚,夫人这样说便是折煞我了。”
元氏闻言,只得感叹裴敬原看错了人,如今长乐候府出事,萧惕是主动相帮的第一人,便是广安候府,虽派了广安候走了一趟,可其中已有明哲保身的意思,到底是通敌大罪,元氏自然也不怨怪,可这般一对比,萧惕之心就格外叫人动容。
元氏本没联想到萧惕待裴婠有心上去,然而萧惕几次三番过来,都十分着紧裴婠,这才让她恍然,虽说是亲戚,可萧惕如此尽心尽力,自然不是没有缘故的。
元氏到底是过来人,很快便想透了此中关节,再想到从前种种和宝相寺的签文,顿时觉的萧惕和裴婠颇有缘分,她心念百转,没多时便对裴琰道:“你父亲在京中有些故旧门生,你随我去你父亲书房,我将名帖给你找出来,这几日多走动走动才好。”
裴琰闻言忙道:“含章,那你稍等片刻,稍后我还有事与你商议。”
裴琰遂同元氏离开,等她二人一走,萧惕便看着裴婠道:“你不必担心,长宁军中混入了有异心者,侯爷此番看似龙游浅水,却也不是没有好处,一来,可借机查出异心之人是谁,二来,侯爷被押解回京,之前和之后的事,其实都和侯爷干系不大,如果幕后之人的目标是侯爷,那此番反倒是未中要害。”
萧惕言语不算十分分明,可裴婠却瞬间明白了,如今的局面和前世做对比,那幕后之人便没有将长乐候府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就好似一记暗箭,本可直中心口取其性命,却偏偏射歪在肩头,虽然令目标受了伤,却未曾将其置于死地,不仅如此,还暴露了自己。
裴婠看着萧惕关切的目光心中一片滚烫,“这些我也想到了三分,却不确信,如今听三叔这般说,我便安心许多,多谢三叔。”
萧惕语声微沉,“我与你保证过不会让侯爷出事,待侯爷回京,我会帮忙查明真相为侯爷脱罪,你只管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夫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