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旭升摇摇头:“不清楚,没看见他。”
说着目光转了一圈,颇有几分好奇的问:“谢祈和傅厌还是没回来啊?”
马甲男从床帘里露出脑袋:“他俩说是去看木屋了。”
铁哥上床的动作一顿,眼神变得无比幽深,随后,他似若无其事的问:“他俩单独去的?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马甲男没有意识到铁哥的询问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毕竟铁哥的语气听着和往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便也很爽快的回答:“大佬嘛,就算是一个人去估计也不会遇到我们这种情况。至于什么时候去的,应该就是铁哥你去洗浴室的时候吧。”
“诶,等一下,法医兄弟是不是也不在?”秃头男忽然打断马甲男的话,伸长脖子往一侧的床帘里面看。刚才有风吹过,属于前法医的床帘微微晃动了一下,结果正巧秃头男正巧一眼看过去——
察觉到里面似乎并没有人。
马甲男疑惑:“这我不清楚,反正我给孩子们讲完故事回来就没看到法医兄弟。不过,你不是应该一直在宿舍的吗?”
秃头男也很疑惑:“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法医兄弟跟我说了句晚安,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奇了怪了,怎么没人呢?
秃头男和马甲男疑惑前法医去哪儿了,蒋旭升记挂着黑框眼镜,而铁哥这只皱着眉思考谢祈和傅厌是否会发现他藏在木屋内的秘密,一时间整个义工宿舍都徘徊着一种奇怪又透露着几分紧张的气氛。
没过多久,铁哥便起身离开了。
秃头男下意识多问了一句他做什么去,铁哥便回答:“上厕所。”
然而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推开宿舍门后的五秒钟时间内,有什么重物嘭一声狠狠砸在了地面上。巨大的动静迅速引起了铁哥以及宿舍内其他人的关注,马甲男几人匆忙从床上爬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一股脑冲了出去。
几人站在门口的位置,走廊的灯已经被铁哥给打开了。
现在,暴露在几人眼中的一幕却足以让他们心惊胆战。
黑框眼镜死了。
他面上架着的眼镜破碎,从镜片中心的位置裂出痕迹,一只眼睛只剩下黑漆漆的眼眶。目光往下,喉咙的位置像是被什么锋利的武器给捅穿,身上的衣服满是浓郁的血迹。
铁哥几人看着他的时候,他的身体还在微微的抽搐颤抖。
一时间没有声音。
直到马甲男的身后传出动静。到了这种时候,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引起玩家极度的警觉,他浑身一颤,神经在这一刻瞬间紧绷,猛地扭头看向身后。但真正呈现在他面前的一幕,与他想象中的可怕情况完全相反。
马甲男疑惑地盯着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过来的前法医,脸上顿时更迷茫了:“法医兄弟?你不是没在宿舍里吗?”
前法医似乎有些奇怪:“我一直在宿舍啊。”
秃头男听到这动静也回过了头,他比起马甲男显得更加迷茫。
颇有些几分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啊?你刚才在宿舍?那我怎么看你那个被风吹开的床帘好像没看到人?”
说话间,目光扫过前法医那略显清瘦的身板,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前法医:“可能是我贴着里面睡的。”
秃头男:“也是,不过我们说话那么大声都没吵醒你吗?”
前法医伸手将手背覆盖在自己的脸颊上,滚烫的温度让他整个人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他得用手撑着旁边的单人床才能让自己站立,此刻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很浓的沙哑:“好像发烧了,刚睡得昏昏沉沉,被外面那个嘭的声音给吵醒的,外面怎么回事啊?”
他这么一说,马甲男和秃头男才去认真观察他的脸色和表情,这一看神情都有些紧张。马甲男用手背贴了贴前法医的额头,那温度实在是太烫了,让人有种会把人灼烧到失去水分的错觉。
他还见到前法医整个人摇摇欲坠,赶紧道:“你还是继续回去躺着吧。”
前法医:“外面没出什么事吗?”
马甲男一边将人扶到床上,一边对前法医道:“是出了点事情,黑框眼镜死了。”
说着又停顿了一下,回想起今天白天黑框眼镜用手段逃过一劫,想了想又补充:“这一回估计是真的没了,死的模样有点凄惨,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大明星说先前讲完故事出来就没看到过他的人影,结果刚才铁哥想出门去上厕所,就正好撞到他从上面掉下来。”
说起这个上面,马甲男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只是听那动静声音足够大,自己猜想的。
“我们去看看具体情况,你赶紧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