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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687)

剑南道的这位盾甲兵认了输,手中的盾甲落地,人便收了势,准备坐在地上.....

但没有头的长枪挑开盾甲后力度没有收,且没有刺向铠甲,噗嗤一声,长枪没入咽喉.....

俯身的盾甲兵不可思议的抬头,双手握住咽喉的长枪,发出咳咳的声音。

噗嗤一声,长枪被拔了出来,带起飞溅的血,在日光下刺目。

安静的民众们双眼瞪圆,双手按住胸口,随着心的收缩用力的挤出尖叫地动山摇。

“杀人了!”

高台上坐在荷花从中说笑的女子们也发出尖叫,有人起身跑,有人拥抱在一起,跑动的风,尖叫的声音,让荷花荷叶如临暴风骤雨般剧烈摇晃。

演武场对战,虽然刀不开刃,枪没有头,但激烈冲撞摔倒会导致受伤,被兵器致伤的也常见。

每一场都会有受伤有流血,断了胳膊腿被抬下的也多得是。

但死人,不对,确切说,杀人,是第一次。

李明琪站起来,怒喝:“怎么杀人?”

齐阿城站在风雨摇晃的荷叶荷花中,负手在后,闻言回头:“两军对战,这不是很正常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 对战不是玩乐

演武场外叫声喊声不断,虽然害怕但还是紧张的向这边看,演武场内的双方也形成了对峙。

伤人的东南道兵被护在阵中,剑南道的兵们围着死去的兵,徒劳的按着他的咽喉,想要堵住冒出的血,其他人则神情愤怒将刀枪对准了东南道的兵阵。

“对战中刀枪无眼。”

“都是拼了力气的,哪能收放自如?”

东南道的人在解释。

“他的盾甲已经被打掉了,盾甲已经阻挡冲势了。”

“我看到了,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收。”

“就算收不住,他身上穿着铠甲,为什么不往铠甲上刺?”

“专向毫无遮挡的咽喉刺!”

剑南道的人们在愤怒。

官府的官员们和项家的人站在双方之间,官员不是知府,项家的人也不过是老爷,都是走出去人人都认得,但说话无关紧要的。

此时焦急无措,劝这边不合适,呵斥那边不敢

这件事跟他们无关啊。

有关的人并没有甩手不管,她们从高台上走下来了。

“两军对战,受伤不可避免,但这不是两军对战,这也不是战场,这是演武。”李明琪愤怒的喝道,视线扫过场中两方兵马,“你们穿的都是卫军铠甲兵袍,你们是同袍,你们的枪怎么能舍得刺入对方的咽喉!”

她的小脸冰冷眼神透彻,看向齐阿城。

“你们是故意的。”

齐阿城白纱飘飘,走过高大的兵士中,踩过地上蔓延的血闲庭信步,听到这里停下脚,道:“是,就是故意的。”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一片倒吸气旋即嘈杂,官员们和项家的人更是色变,这这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明琪神情惊讶:“你们东南道要造反吗?”

场外喧哗更大,有不少人乱乱的向后退,神情惊恐的看着场中东南道兵马,这些人虽然只有几十个,但毕竟在太原府内,如果真是叛军

天也,府城要完了!

“瞎说什么呢!”齐阿城大声道,“李大小姐,祸乱军心这可兵家大忌,你有什么不满,可以问,不要用这种把戏,这种时候,用这种手段,才是要造反。”

李明琪嗤笑:“事情你们做了,话你们也说了,两军演武你们都”

齐阿城打断她:“两军对战,从来没有演武这一说,既然是对战,当然是要拼尽全力,大小姐,行军布阵,可不是让你来小赌怡情的。”

李明琪一怔,面色微变。

“两军对战就是要杀人,所以杀人当然是故意的,不拼尽全力的演武有什么意义?”齐阿城不理会她,看向面前众人,“你们真是把演武当玩乐了吗?等遇上叛军的时候,叛军也跟你们玩乐吗?跟你们点到为止吗?”

她伸手捡起地上的一根长枪,看向剑南道那个死去的兵。

“没有开刃的刀,没有枪头的枪,这还能被杀死,活着也没用了,上了战场早晚也是个死。”

此言一出剑南道的兵们顿时愤怒一涌上前,娇小的齐阿城像要被海浪打翻,东南道的兵马们亦是涌上护住。

愤怒的海浪被阻挡,发出咆哮:“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准备。”

齐阿城从东南道兵马的护卫中走出来,毫无畏惧的站到愤怒的剑南道兵们身前:“那就准备好,再来一次吧。”

再来一次?

“拿出你们剑南道卫军的真本事,拿出在战场上杀叛贼的本事,看看谁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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