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见了小姐,却说不知道她的样子,小姐这样的美貌,难道不是人人都要过目不忘吗?
元吉听不懂,没有再问,看着一屋子的画像,最终还是在金桔的再三要求下选出一张,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会才懒得选建议把这些画都送过去.......
现在小姐的样子是要掩盖的,有一张在武鸦儿手里已经是要挟了。
画的问题解决了,元吉夹着画轴就走,被金桔叫住。
“信还写吗?”金桔问李明楼。
坐在案前看文书的李明楼抬起头,看了眼一旁摆着的武鸦儿的信,紧跟着报平安和送印来的这封信,除了写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就写了赶来路上以及回去路上的过程,结果已经都知道了,她也没什么要说的......
姜亮和刘范走进来,听到金桔的话,姜亮忙道:“要我来给都督写回信吗?”
刘范瞪了他一眼。
“夫人刚回来,很忙的。”姜亮对他解释。
忙不是让别人给丈夫写信的理由,刘范依旧瞪眼。
李明楼笑了摇头:“不用,这次不写了。”
元吉松口气,刘范再次瞪了姜亮一眼,姜亮视若无睹,笑道:“那就等下次。”
他的话音落,有小童蹬蹬跑进来:“夫人,又有一封信给你。”
元吉顿时又提起一口气,姜亮也不由揪住了胡子......下次来的也太快了吧。
“谁的信?”李明楼问。
小童想着老门房的交待,字字清晰的说道:“是太原府的白袍将军项南从安东写来的信。”
听到太原府的时候,李明楼眉头微异,听到白袍将军她的眉头放下,待听到项南两字,神情恢复了平静。
“扔了吧。”她说道,低下头继续看文书。
元吉知道为什么,神情还好,姜亮和刘范则有些惊讶,看也不看就要扔了啊。
现在的他们对大夏局势有名的将官都很清楚,项南虽然年纪不大,一骑白袍守滑州,泗水之战,援安东,在大夏也算是独树一帜的新秀小将。
尤其是涉及安东。
安东是楚国夫人的痛处,战后淮南道兵马全部撤回,如今的安东被河南道白袍军争抢分占。
夫人对抢占安东的白袍军没什么好感,所以才如此对待吧。
刘范神情凝重,看了眼姜亮,却见姜亮眼神闪烁神情诡异,不知道又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指望不上!
“夫人,涉及安东,还是看一看吧。”刘范便说道,“安东紧邻京城,是险要之地。”
安东有什么事,中齐,姜亮,都会给她送来消息,还用不着项南跟她说。
但她知道,别人不知道,也懒得再想找借口说服刘范,李明楼嗯了声:“元吉叔你看吧。”
元吉应声是将信打开,刘范还好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姜亮则转啊转转到元吉身旁,有意无意的往信上瞟。
“.....刘范说的对,安东对我们来说也很重要....”他说道。
刘范瞥了他一眼,这老小子坏就坏在这里,总是把理由安在别人身上。
元吉点点头,就手将信递给他:“他说的不止是安东。”
姜亮毫不客气的接过来一面看一面点头:“说的不错,正是如此。”
见他看信看的这么热闹,刘范也忍不住问:“他怎么说的?”
姜亮看了眼似乎没听到半点不好奇不在意只低着头看文书的李明楼,没有将项南的信抑扬顿挫的读出来,而是言简意赅的给刘范描述。
项南这封信分析了淮南道如今的形势,形势是大好,但也成为了叛军眼中钉,又在安康山安德忠之间,一旦两面夹击就极其危险。
“如今一是因为安康山目标在麟州,又有武都督在相州牵制,叛军没有大举进攻淮南道。”
“但由安守忠这次可以看出,为了对付夫人,范阳都能舍弃,难保安康山舍麟州,舍相州,只要夫人的性命。”
“所以淮南道危矣。”
李明楼抬起头,道:“这关他什么事。”
嗯.....姜亮将视线从李明楼身上收回,道:“有关啊,他便趁机要与我们淮南道联合,拿下宣武道,他这是要趁着我们危难,来与我们合作,打自己的地盘。”
“拿下宣武道,就相当于在京城和淮南道之间架起一堵墙。”刘范赞叹道,并不认为这个合作有什么吃亏,转身看一旁悬挂的舆图,“项公子还有滑州。”
他伸手在舆图上画了下。
“如果早些将宣武道滑州相连,安守忠这些贼兵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摸进我们淮南道。”
李明楼依旧只是一句话:“这是他想做的事,与我无关,我可没有闲兵与他。”
淮南道自从安东以后征战不断,又几乎都在受损,淮南道初定,要做的事要用兵马的地方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