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把将军拐跑了+番外(13)
印着几条狰狞旧疤的结实胸膛映入眼帘,没有半点新伤。
商无惑顿觉不妙,不是外伤,那就是内伤了。
可当自问懂几分医术的商无惑探上贺云峥的脉搏时,却找不出半点病灶或是暗伤。
“咳——”
贺云峥突然偏头咳出一口血,猩红的温热滴落在商无惑的手背上,让商无惑的眼神暗了几分,当即打算抱起贺云峥离开这。
“啧……这么沉。”
横抱失败的商无惑咬着牙改为把人背了起来,为了防止贺云峥被人认出来,商无惑用自己的披风盖在了贺云峥的身上,就这么把人背出了柴房。
左拐右拐来到一处街角,商无惑吹了个口哨唤来了副将。
“将军,这是……”
副将看自家将军不过是离开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带了个身份不明的人回来,满目震惊。
“别将军了,你带着人继续搜城,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发现了可疑动向,追人去了。”
商无惑匆匆叮嘱了几句,就迅速背着贺云峥抄小路回了将军府。
徒留副将一人在原地胆战心惊地猜测自家将军是不是跟贼人私下里有了什么不能言说的谋划……
……
将军府。
商无惑把贺云峥带回了自己的卧房,火急火燎地叫来了还在府上的军医。
一刻钟的功夫过去,商无惑就看军医的眉头越皱越深,一会儿一叹气,当即忍不住问道:
“孟叔,您别光叹气啊,他这是怎么了?”
孟叔遗憾摇头,“不好说,他的脉象很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商无惑意识到情况似乎不太妙。
“将军,属下只是军医,处理外伤倒是在行,可这经脉之事……属下也不敢妄下定论。”
孟叔斟酌了一下用词,不是很确信地说道:
“这位公子应当是曾经受过一次极重的内伤,而且,似乎还常年服用了某种侵蚀经脉的毒药。
虽然摄入的量不多,也仗着内力深厚逼出了大半,但积少成多,平日里若是不大动干戈的话,倒也不会出什么事,可若是频繁的透支内力,就会牵动这种毒药埋下的隐患……”
“会有什么后果?”
商无惑紧抿着嘴,侧头看向床榻上即便是昏睡中也难掩疼痛之色的贺云峥,脑海中回想起当初在客栈里贺云峥满不在意地尝了那下了药的面时的样子。
这人分明对一些罕见的毒药都很了解,怎么会被人在不知不觉中下毒?还常年服用?
“不好说……这得看这位公子到底吃了什么毒,恕属下医术浅薄,只能暂时缓解这位公子的痛苦,若是想治疗,恐怕还得另请高明。”
孟叔说完看了一眼自家将军的脸色,在得到应允之后,开始为贺云峥施针。
商无惑就站在床边没有离开,看着贺云峥那张只有在昏睡中才会变得不那么冷冽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叔施完针后就离开了,他能做的已经做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商无惑看贺云峥的状况渐渐稳定,便命人守住他的卧房,抽空处理了一下朝中那些针对他的不利谏言。
可目前的一切手段都只能以周旋为主,即便圣上相信他,能替他压下朝中那些躁动的大臣,但也不是长久之计,穆尧青一天找不到,这风波就一天平不了。
……
贺云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喉咙间的血腥味让他有些恶心,捱过那短暂的眩晕感后,贺云峥才发现自己在商无惑的卧房里。
商无惑把他带回来的?
“嘶……”
贺云峥撑着床榻坐了起来,心口瞬间蔓延的细密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顿时歇了下地的打算,倚着床边缓了好一会儿。
等痛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贺云峥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但还没等他站起来,卧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醒了?”
商无惑看贺云峥似乎行动无碍了,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多谢。”
贺云峥这次算是真心实意地跟商无惑道了个谢,今天若不是商无惑把他带回来,就凭他当时的状态,再遇上刺杀,必死无疑。
商无惑不甚在意,摆摆手道:“贺宗主若是真要谢我,日后有什么事,少瞒着我点就好。”
贺云峥眉头微挑,心说这人还挺记仇。
“戌时,让你的人到城西铁匠铺后街抓人,把偷了兵刃的贼人交出去,暂时能堵上朝中大臣的嘴,你也不至于太受制于人。”
许是刚醒不久,贺云峥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你抓到暗中的那人了?什么时候?”
商无惑听着那干哑的嗓音都觉得难受,倒了杯温茶递了过去。
贺云峥有些意外,接过来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