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番外(74)
“你留着自己吃吧,我才不稀罕,又不是没吃过。”
小男孩有点失望,“那你稀罕什么,我去找来给你。”
“去去去,出去玩吧,我稀罕的东西你可给不了。”
小男孩腆着俏脸,凑到云祭跟前认真问他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了?等晚些城主回来了,我叫他想想办法呗。”
云祭这才细看对方的容貌,这孩子模样明俊,眉目间竟藏着些矜贵,莫名有几分像自己父皇。他顿了顿才道:“我什么都不缺,就差个娘,你那么有能耐,就去给我把娘亲复活,能做到不?”
小男孩愣住了,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云祭没再搭理他,收拾好行礼就拉着羽决要走,刚到门外那小男孩又追了出来。
“等等!我也没有娘……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复活你娘。”
“什么?”云祭错愕地回头,突然间不讨厌这熊孩子了,心底反而涌出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他放下行礼,决定再玩一会儿。
尔后,云祭就坐在庭院前的花树下,和一群孩子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孩子们都很好奇繁华热闹的皇城,云祭绘声绘色的给他们描述起来,孩子们全程星星眼,时不时还要哇哇赞叹几声。
云祭讲得口干舌燥,喝水时才想起要问大家伙儿的名字。小男孩举手抢先回答,自信地拍胸道:“我叫阿钰,是金玉的钰,我爹说我从小就能折腾,金刚不坏,所以才给我取了这个名。”
“哈哈哈……”孩子们捧腹大笑,“阿钰的绰号就叫小金刚!他爹每次撵着他打的时候就是这么吼的,说他打不坏,得往死里打!”
“是吗?”云祭忍俊不禁,依稀记得许多年前,娘亲怀着弟弟的时候,就说肚子里是只小金刚,如果弟弟还在,也差不多是阿钰这么大了。恍然发觉阿钰在盯着自己,云祭便问他:“干嘛这样瞧着我?”
“我我我就是觉得你笑起来有一点好看,和我爹一样好看。”
“说起来,你也是由自己爹一手带大的吧,他经常打你吗?”
“这个嘛,打倒是经常打。”阿钰说着就掀开衣摆,把裤腰后面扯开来给大家看,“你们看我屁屁红肿得,就是我爹前两天打的!”
“嘶嘶嘶……别摸别摸,疼的疼的,嗷嗷嗷!”阿钰打开小伙伴们乱摸的爪子,龇牙咧嘴地把那半边屁屁收了起来,没羞没臊的。
“我爹总喜欢教训我,平时我不小心闯了祸,他就骂我是个天生的坏胚子,是个小骗子。摸着良心讲,我不就是偶尔撒个野、扯点小谎嘛!哪家小孩不这样?他老是嫌我不乖,他自己还不是一身毛病。”
“你们不知道,我爹烧饭可难吃了,丢出去连狗都不吃!他吃啥都要放糖,唉哟,可把我腻死了!他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居然爱吃糖葫芦的,你们能信吗?他脾气还很执拗,我要敢唱反调,他得把我屁股打开花,一点都不讲道理,就是那个什么来着,冥王爷不灵!”
“是冥顽不灵,不是冥王爷不灵了。”云祭笑着纠正道,“你这么说你爹坏话,不怕他待会儿听到了,又过来打你屁屁呀?”
“不怕!我爹出去办事了,回不来的。话说你爹为人怎么样?他是不是皇城的大贵人?那个什么挥金……挥粪土什么的?”
“是挥金如土。我爹很无趣,就不提他了,你继续说你的。”
一群孩子就这么嗑着瓜子、嚼着花生,坐在庭前闲扯,说道各家长短。说到后面,阿钰偷瞥了一眼靠在花树旁的羽决,“那个白头发的哥哥,看起来好厉害,他是不是你的侍卫,能不能让他教我几招?”
“你说他啊,是挺厉害的,不过你要想学防身术,我教你。”云祭说罢让羽决去找了几把木剑过来,带领孩子们在院内耍剑。孩子们有模有样地学着,互相比试,嬉笑打闹,就这样耍到了半下午。
夕阳西下,一队骏马飞驰而过,城主等人终于赶了回来。率先进门的是一个挺拔英气的紫衣青年,身后紧随着几十名兵卫。男子神色拘谨,疾步上前向云祭叩首,“微臣乃寒城主殷迟,拜见太……”
“不必多礼。”云祭故意打断,双手扶起殷迟,眼神示意他不要声张。殷迟又嘘声道:“不知太子殿下莅临寒舍,真是有失远迎。”
羽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群人,敏锐地捕捉到了血腥之气。虽然他们刻意整饬掩盖过,但仍能察觉出他们多半负伤,尤其是这个城主殷迟,他额角隐隐有汗,唇色微微泛白,身上可能有大刀血口。
“阿爹怎么才回来?”阿钰喊了一声,手里还在舞枪弄棍。殷迟忙把他的武器收缴了过来,低声呵斥道:“今天没闯祸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