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番外(13)
“莫非是——我长得比他们俊?”江彦书调笑道,他说话时习惯用一把洒金折扇遮脸,有种故弄风雅的感觉。
景洵敷衍地笑了笑,转目望向窗外的灯火,落寞道:“今日是上元节,我想出去游街赏灯,江公子可否带我出去?”
“当然可以,不过——得跑快点!”江彦书调皮地冲景洵挤了挤眼睛,拉住景洵的手臂就往外跑。景洵手忙脚乱地跟着,心想这家伙也太乱来了,明明可以花钱打点,却偏要明目张胆地抢。
“你们往哪里跑!站住!”数名壮丁撸着袖子,气势汹汹地追了出来。
两人拨开人群往外逃去,一路掀翻桌椅挡开追兵,各种器物碰撞的声音、追喊的声音不绝于耳。混乱中,景洵的披风被人拽了下来,露出一身春光无限的绚丽舞裳,奔跑时更是襟飘带舞勾魂摄魄。两人迅速逃到大街上,混入繁华热闹的街市中,一路吸引了无数异样的目光。
江彦书欣喜地回头看向景洵,喘着气道:“你累不累……还能跑多久?等过了前方那座桥……我就有办法甩开他们!”
“没问题……跑!”不知为什么,景洵心中生出了一种久违的自由感。
河畔小桥倒影,灯火与水光交相辉映,朵朵莲花灯从桥下漂浮而过。
一个年轻男人正蹲在池畔,抱着五岁的幼子放花灯。男人细心地整理着花灯叶瓣,幼子伸着稚嫩的小手道:“父王给我,快给我!”
“乖,在外面不能喊父王,要喊阿爹。”男人满眼笑意,他将点好蜡烛的花灯递给幼子,柔声嘱咐道:“小心捧着,别烫着了。”
幼子眉开眼笑地捧着花灯道:“阿爹最好了,我最喜欢阿爹了!下面我要许愿咯,今年我要……我想要……我想有个娘。”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竟委屈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男人黯然神伤,爱怜地为幼子拭去眼泪,孩子从小就没有娘,这是他对孩子最大的亏欠。
“诶?”幼子忽然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之物,激动地指着头顶那座拱桥道:“阿爹快看那边,桥上有仙子在飞!”
“仙子?”男人疑惑地回头望去,正巧看到江彦书拉着景洵飞奔而过,惊鸿一瞥,男人窥见那人绝世的容颜,顿觉呼吸一窒。他不由得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把陌生人看成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幼子跳脚催促道:“是仙子呀!阿爹快带我去追仙子!”
男人正准备抱着幼子追过去,这时两名银衣侍卫赶了过来,凑到男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男人脸色微变,只好安慰幼子道:“乖,仙子飞去咱家了,阿爹带你回去找仙子好不好?”
幼子举手欢呼道:“那我要仙子抱抱,我要仙子做娘亲!”
另一边,江彦书拉着景洵拐弯抹角,穿过两条暗巷,这才甩开了众多追兵。随后他把景洵带到了一处幽静的宅邸前,殷勤道:“这里是我的私宅,我们今夜就在此休息,不会有人打扰。”
江彦书点燃灯盏,又抱了两坛酒过来,和景洵在月下对饮。两人边喝边聊,从南国的朝政聊到北疆的美食,又从勾栏美人聊到镇关将军。他们无话不谈,看似相见恨晚,实则各怀鬼胎。
“奇怪……我怎么会晕呢,我可是千杯不醉的。”江彦书双颊酡红,眼神迷离,他本想借机把景洵灌醉,再抱去床上这样那样,没想到对方怎么都喝不醉,自己倒是莫名其妙的醉倒了。
“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景洵扛起江彦书的手臂,扶他去床上躺了下来。江彦书已经神志不清,醉得像一滩烂泥,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景洵偷偷给他下了迷药。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吧,不然我会有罪恶感的。”景洵把江彦书的衣袍一件件脱下来,唇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记得花砾说过,要想俘获男人的心,最快的方式就是和他睡一觉……
翌日,东方鱼肚白。
江彦书从疲惫中苏醒过来,喉咙沙哑疼痛,浑身酸涩得要命。他好不容易支撑身体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胸前和小腹上还遍布淡红色的吻痕,一看就猜到自己又放纵了一宿。他头疼地捏了捏额角,想回味下昨晚的温存,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这时景洵端着茶壶进门了,坐在床边给江彦书倒水。江彦书看他一身素雅白袍,乍一眼还没认出他来,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哦!你是醉红楼的伶人白鹤,昨晚是我带你来这儿的。”
“江公子感觉身体如何?昨夜都怪我不好……”
“等等!你不会把我?”江彦书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昨夜好像不是自己睡了这个天仙美人,而是对方把自己给睡了!他顿时崩溃不已,向来都是他睡别人,他还从来没有被人睡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