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番外(11)
“南国人的婚俗很讲究,除了新郎,没人会掀新娘的红盖头。”花砾信心满满的为景洵盖上红盖头,警告他一路上绝不要掀开盖头,更不要掀开轿帘往外看,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会告诉他。
等众人乔装好后,景洵就坐上了大红花轿,一路颠簸摇得他头昏脑涨,敲锣打鼓的声音更是吵得他耳鸣。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盘问的声音,看来到城关了。
“几位官爷辛苦了,这些喜糖甜得很,送给官爷们尝尝!”花砾操着一口流利的南国口音,熟络地应付着官兵们的盘查。几名抬轿的手下也纷纷附和,任由官兵们搜身检查、捏脸扯发。
“不必了,拿走拿走!”
花砾继续卖笑,官兵们没有察觉异样,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因为他们没有贴假脸皮易容,而是用特殊药膏调白了肤色,再模仿南国人的神态和动作,一般人是看不出问题的。
“开轿看看。”官兵们例行公事地掀开轿帘,打量了轿中人片刻,没发现疑点便摆手放行了。花砾等人立马抬起轿子疾步离开,就在他们要穿过城门时,又被人一声喝令喊停了。阿棠带着几名随从赶了过来,询问把守的官兵道:“新娘的盖头掀开看过没?”
“这娘儿们真会挑时间!”花砾警惕地盯着对方,暗暗攥紧拳头。
只见那官兵支吾道:“这……掀人家新娘的盖头,不太吉利吧?”
“说了多少遍要严查!大限将至,今日你不掀人家的红盖头,万一错放了一个,明日政南王就要掀我的头盖骨!”阿棠恼怒地掀开了轿帘,花砾和几名手下正准备动手,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阿棠拧起眉头,并没有伸手去掀盖头,而是烦躁地放下轿帘,并摆手让他们快走。花砾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当机立断地抬着人走。
须臾后,几名玄衣人出现在了城楼下,为首的正是一身常服的政南王。阿棠见状即刻迎了过去,恭敬地叩首拜了一拜,小声禀报道:“王爷,属下这两天发现了几个可疑的人,初步排查都是南元帝安插的眼线,目前还没有发现疑似李鹤汀的人,还请您再稍候一天。”
男人置若罔闻,眺望着渐渐远去的送亲队伍,若有所思道:“今日宜丧葬,忌嫁娶,那送亲的队伍有问题,你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王爷教训得是!”阿棠醍醐灌顶,当即带了一队人马去追。
彼时,花砾等人像是有预感一般,特意避开了主道,挑选了一条不显眼的羊肠小道。他们把花轿停在一处僻静的树林里,花砾迫不及待地掀开轿帘,见轿内一片狼藉,他大概猜到当时发生了什么。
由于这一路太过颠簸,景洵被晃得犯恶心,刚巧就在阿棠掀帘的那一瞬间,他实在没忍住呕了出来,吐得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就连盖头上都沾着秽物,这让阿棠顿时没有了继续搜查的欲望。
“脏死了!明明是贱人的身子,却偏偏一身贵人病。”花砾嫌弃地将景洵拽了出来,然后便不想再碰他了。景洵有气无力地瞥了花砾一眼,挣扎着脱下弄脏的喜袍,扔到了草丛里。
花砾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思量道:“接下来我们就去鸿城,那里是政南王的老窝,设法先接近政南王身边的亲信和朋友。”
“咳咳……犯得着这么急吗?能让人喘口气吗?还没弄明白阿棠为何会对我拔刀,万一政南王的其他亲信见了我也拔刀呢?”
“你狗吠什么?在边城耽搁太久,当然得快马加鞭,那个阿棠的事先放着,下次再遇到能避则避。政南王座下的人太多,总有那么几个不正常的,不过你放心,我让你接近的都是我调查过的人。”
一行人继续跋涉了几里路,感觉安全了,才在一处溪边停下来修整。他们洗去脸上的增白膏粉,又吃了些干粮补充体力。
吃饱喝足后,花砾便拿出草纸和墨笔,和景洵说起了正事。他简单在纸上勾勒出了几个小人,正色道:“为了方便日后行事,我先跟你捋捋人物关系,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
“首先以政南王为中心画个圈,政南王有一个五岁的幼子,本月下旬他会在王宫设宴为幼子庆生,届时会邀请许多达官显贵。这其中有两个关键人物,一个名叫江彦书,是南国御史大夫之子,另外一人名叫秦赫川,是南国最有威望的武将之一。”
“先说江彦书,此人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喜欢寻花问柳,男女通吃,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身份,将你塑造成醉红楼的头牌,你必须吸引江彦书,讨得他欢心,设法让他带你去政南王宫参加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