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翻渣男后,病娇摄政王上门求娶(4)
玉软软眸光微闪,“将军,软软喂您。”
“好一个郎情妾意啊!”
一道张扬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
墨雅望举着纸伞,长身玉立:“知道的说你玉软软是将军的侍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结发夫妻呢。”
将军府中一个妾室都没有。
昨儿陈立晟中了药,却是拉了玉软软去泄火的。
这玉软软本是书香世家的嫡女,只可惜家道中落,其父因在战场上救陈立晟一命而死。
她辗转飘零为伶人,卖艺为生,一次偶遇让他们二人相认,她这才被陈立晟带回府做了侍女。
名为侍女,实为小妾。
“墨雅望,我们之间的婚事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她一来,陈立晟的面色便阴了下来,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陈立晟眼尖的瞅见了墨雅望的手臂,没有守宫砂,只有几道鞭痕伤疤,“你给本将军下药不说,还被贼人掳走彻夜未归,贞洁全失,你是有什么脸在这儿跟本将军说话的?”
“将军莫气。”
玉软软压根就没拿正眼看墨雅望,柔荑轻轻地抚着陈立晟的胸膛,替他顺气,“夫人如今失贞不洁,将军不将她浸猪笼已是仁慈了。”
墨雅望虽是国公府庶女,做这将军夫人却还是低嫁。
因为陈立晟是草根出身,一路靠军功坐稳将军位置的。
“浸猪笼?我乃墨国公之女,你拿什么动我?”墨雅望冷笑。
陈立晟总觉得今天的墨雅望有些不一样。
以往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含羞带怯,可今天他却看不清她眼底的深色。
难道人在鬼门关走上一遭,都会性情大变吗?
他摁下心中狐疑:“墨雅望,你已失贞,凭什么再坐着这将军夫人的位置?”
“好啊,那便和离,你我自此一拍两散!”
说着,墨雅望步入凉亭收了伞,重重地将伞拍在了石桌上,“来人,备笔墨,今日,我墨雅望便要休了你这宠妾灭妻的贱人!”
话音落下,就连玉软软都惊了一惊。
谁人不知墨雅望爱得要死要活,好不容易嫁进将军府才多久,她竟然真愿意和离?
陈立晟面色难看。
他眼睁睁的看着墨雅望唰唰写着休书,脚底仿若生了根一般如何也动不了。
三下五除二拟好休书,墨雅望刚要拿起来甩在陈立晟的脸上。
谁知,她手里的一纸休书,却被人抢先夺了过去。
“这婚约,当初不是墨小姐求着皇上赐下的吗?”
那指尖修长的手的主人轻笑一声,眼底却并不带多少温度,“圣旨赐婚,岂可说退就退?”
鱼果然上钩了。
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墨雅望的眼中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晦暗。
下一刻,她装作错愕的抬眸。
整个将军府后院响起齐齐的行礼声。
“参见摄政王。”
摄政王一向心狠手辣,就连太后都得畏怵他三分,少有人敢得罪他。
身边的丫鬟眼观鼻鼻观心的轻扯了扯墨雅望的衣角,墨雅望敛眸,一同屈了膝。
萧遇安既要利用她,便不可能放任她和离。
如她所料,萧遇安并不对他们吵架的内容感兴趣,而是径直走上前来。
与墨雅望擦身而过时,萧遇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她低语道:“别忘了本王的话。”
墨雅望微软的指甲无意识地嵌入了手心。
虽是她故意引他来此,但她听到这句话,还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些窒息。
萧遇安目光挪到了相互依偎着的陈立晟和玉软软身上,眼中如深潭一般古井无波:“将军府真是好生热闹。”
似乎只是一句单纯的感慨。
“末将家事腌臜,让殿下见笑了。”
陈立晟心中警惕,他可不认为萧遇安是来帮他的,“不知殿下此番驾临,可是寻末将有何事?”
“本王自然是有事要与陈将军商议,陈将军,请吧。”萧遇安道。
“王爷,先把婚退了再商谈也不迟。”墨雅望笑着道。
“本王不是说了吗?圣旨赐婚,不是儿戏。”
说着,萧遇安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将那休书撕成了碎片。
纸片飘落在半空中,晃过墨雅望的眼。
她清晰的捕捉到萧遇安那漫不经心的眼神。
这不是在跟她商量。
墨雅望深呼吸,袖下的拳头紧了又松:“好,这婚可以不离,但是鞭笞之仇不能揭过去!”
不离就不离,毕竟她的嫁妆还捏在陈立晟的手上。
那嫁妆里,是她生母自她出生起,便给她备下的。
墨雅望清晰的记得,那里面放着鬼羽骑的兵符。
“王福海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陈立晟狠狠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