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师尊的我手撕修罗场(157)
“公子!”
不远处,一个侍从急匆匆地跑过来,脸上堆满急切,急切中又带着一丝古怪的紧张。
看到树下那个身影之后,他明显地松了口气。
“公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您怎么不跟属下说一声。”
“怎么,”雪人一般的男人微微侧过脸,并未抬眸,声音里含着笑,“你们公子的行程,还得向你们二人汇报?”
侍从的步伐一顿,脚腕歪了歪,才又站稳。
“自,自然不是,属下当然不是在这个意思,”他挤出一个讪讪的笑,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才压低声音,小声道,“您跟我们说声,我好把您推过来啊。”
即墨云然垂眸。
他们的视线全都落在他身下坐着的那张轮椅上。
那是一张特制的椅子,自从即墨云然当年因为经脉寸断失去修为之后,他的家族就专门斥重金为他打造了这个轮椅。
椅子的主人用灵力即可推动。
但众所周知,「即墨云然」如今是没有灵力的。
自然不可能自己从摘花居那边一个人跑到含渊殿来。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侍从松了口气,视线往下一瞥,正好就看到了男人指尖拿着的东西。
那是一方小小的玉盘,样式十分小巧精致,大概只有人的小半个手掌大。
上面雕刻着模样精美的花纹,他并未见过这种纹路,瞧着十分陌生,不似是修真界中常见的阵盘。
平日里跟即墨云然放松惯了,他下意识好奇地张口问道:“公子,这上面雕刻的是什么法阵啊?”
“这个啊……”男人看着指间的阵盘,倒也不生气,不疾不徐地解释道:“这是一种子母阵盘。”
“子母阵盘?”
“对,瞧见这周围的几个孔了吗?”他微抬下颌,甚至主动将阵盘稍稍举起,让侍从看的更真切了些,“这每道孔里,都存放着一根轻如灰尘又薄如羽翼的细线。”
“有吗?我怎么没看见啊?”侍从努力眯起眼睛,试图去看清里面的东西。
眼睛都快看疼了,也什么都没看到。
“你看不到,其一是因为它是透明的,其二则是因为——这里面的细线,已经全被我放出去了。”
“放,放出去了??”侍从蓦地瞪大了眼,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这、这东西放出去后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每根细线附着的人所说之话、所做之事,都会传到手持母盘之人耳中罢了。”
侍从:“……”这叫不怎么样?!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就明白自家公子离开前为什么会那般严肃的叮嘱自己,走之前还留给他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了。
伺候这样一位大佬,真的需要很强的心理素质!
男人忽然又叹了口气,带着些遗憾道:“这东西虽还算好用,却有一个十分令人不喜的弱点,子线与母盘之间不能超出一定距离。一旦距离太远,就没办法适时听到自己所想要听到的东西——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侍从微微松了口气之余,又为他的内容而无语。
这种东西已经很可怕了好吧!
要是没有任何限制,那岂不是整个修真界对于他来说,都宛如透明一般!
等,等等——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视线猛地投向不远处的大殿。
立时悚然一惊。
“您,您不会是……正在监听含渊殿里的那位吧?!”
“话说的不要这么难听,”男人苍白如纸的脸上浮上一抹温柔的笑,语气也跟他的表情一样温柔极了,“怎么能叫监听呢,我只是做好一个弟子分内该做的事罢了。”
“……”而且——男人悠然地靠着轮椅,理直气壮地想:监视自己的未婚妻这叫不对吗?这只是小情侣之间正常的情趣手段罢了!
归根结底,还是靳白妤自己行为不端,才让他不得不用上这种手段。
在此之前,他何曾这般委屈过自己?!
含渊殿内——
靳白妤猛地打了个喷嚏。
正正好就喷在了赵碎玉刚刚端出来的那一碗「火烧云」上。
赵碎玉端着碗的手还没彻底放下,便僵硬在了半空。
只见原本血红一片的食物上方,落了些许星星点点的水渍。
靳白妤眼神瞬间放空,尴尬无声地笼罩了她的周身,她握紧了拳头,差点当场抠出一座地宫!
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修真者不会感冒的吗??
为什么她会突然打喷嚏?!
还是这么……这么让人无法言喻的喷嚏!哪怕是在现代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尴尬的场面!!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片刻后,靳白妤才以一种极其刻意的语气地道:“咳……是这样的,我近日身体有些不好,时不时就会如凡人一般呛咳几声……这种感觉,您应该能理解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