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娘子猛如虎(307)
赵瑾见苏妙妙心里不快,便上前打岔道:“姿然姑娘,你说怡亲王不是好人,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不仅仅是因为这几封书信吧!”
花姿然叹气道:“我知道你疼老婆,菊诗这个事我以后不再提起了,不过妙妙你以后千万不要对什么人都掏心掏肺的,这样子会伤害到你自己。”
“还有,你要的东西、”
花姿然将一封刚拆封的书信递给赵瑾,赵瑾接过,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苏妙妙蹭过去,道:“真有这么惊心动魄吗?看的赵瑾都皱眉头了。”
原来这是一封怡亲王即将转交给谭良大将军的信,信中写到,皇宫内乱,长公主长湘控制皇上,把持朝政,手持兵符调兵遣将,与钱忠康狼狈为奸,正准备废太子立新帝。希望谭将军带领军队班师回朝锄奸佞,正朝纲,更重要的是要快些立太子李斌贝为皇上,让旧病不起的皇上搬出兴庆宫,移去别处担着太上皇的名号卧病等死。
虽然怡亲王在信中并未说的如此直接,但意思就是这样,苏妙妙的理解没有问题,显然不只是她一个人看出来怡亲王的狠心了。污蔑苏妙妙谋朝篡位也就罢了,还说苏妙妙和钱忠康合作,这简直就是对苏妙妙操碎性无节操式人格上的最高级侮辱了。以苏妙妙的口吻说出来,那就是宁愿和猪谈合作都不可能和钱忠康站在同一阵线。
再说了,她谋朝篡位图啥啊,比起元西镇的苦日子,长公主的生活确实是衣食无忧。但打心眼里来说,苏妙妙宁愿和赵瑾回去种地,也不想赖在皇宫里做两只大米虫。
现在还摊上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苏妙妙真心觉得怡亲王这个家伙实在太腹黑了,钱忠康是明着坏,让人有所戒备,他是阴着坏,不到最后一步你永远不知道他有多损。
苏妙妙倒吸一口凉气,找了块空地径自坐了下来。
花姿然见她生无可恋的模样,又开启苦口婆心模式,道:“这就是你太相信他人的后果,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还做不到吃一堑,长一智。”
苏妙妙回嘴道:“我怎么没做到吃一堑,长一智,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轻易相信旁人了。”
“哪有这么多下一次,下一次要从这一次开始,就好比现在这一次,我说什么你都相信。难道你就没质疑过我,不怀疑这封信是假的?”
赵瑾抬头,看来他正有此意。
花姿然指着赵瑾,对苏妙妙道:“别看平时赵瑾闷不做声,你比他可差远了,他的水平就比你高得多。不仅成熟稳重话少,还知道察言观色,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待整件事情,比你理性多了,你好好学着点吧!”
花姿然嫌弃的眼神让苏妙妙莫名其妙地发现了赵瑾这么多优点,到底是旁观者清,苏妙妙和赵瑾在一起的时候没发觉他比较理性,只是觉得他对旁人话实在太少,想不到也是和苏焕一样以不变应万变。
“我哥还在宫里吗?我们走了,怡亲王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书信既然被你截下来了,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们跑了。”
苏妙妙担心起苏焕,苏父苏母已经被护送到安全的地方了,眼下苏妙妙最担心的就是苏焕,他与怡亲王交往甚密,怡亲王第一时间找到他的可能性比找到苏妙妙他们要高很多。
“你放心,苏焕一定不会有事,他这么聪明肯定猜到怡亲王有问题了。不然也不会让我冒险去怡亲王府找点东西的。”
花姿然嘴上如此安慰苏妙妙,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慌得不行。即便苏焕知道怡亲王并非善类,但也不代表他可以顺利逃出生天。
眼下只能先保存革命的种子,其余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花姿然将苏妙妙和赵瑾安置在城郊的水上云台,那里有她一位故人,原是官宦之家,父亲久居高位,后来因为父亲病逝,他又懒得做官,只爱寄情于山水之间,所有便将父亲给他安排的差事辞了,随后斥巨资在皇城城郊之外建了这样一座水上云台。
在北方能见到南方的亭台水榭,实在是难得,苏妙妙听花姿然介绍这位故人的时候,眼睛大放异彩,总觉得他俩一定有过一段情,直接开口问询不太方便。所以便想着一睹那人的风采再下定论。
“肖翁,几年不见,气色还这么好!”花姿然以江湖人士的礼节朝一个快八十岁的老人行拱手礼。
苏妙妙想着,姿然姐姐这故人也忒过分了,竟然让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做管家,客人来了要招呼接待,端茶送水、洗衣做饭岂不都要这老人操心?
“这也太惨了,这么大年纪还要伺候人,封建社会果真是残酷无情。”
花姿然狠瞪一眼苏妙妙,骂道:“说什么呢,还不过来谢谢肖翁收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