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庶女的庶子(340)
那人无奈, 只能回去跟同盟商量主意,看要不要适当提价,不然对方不答应。
他们好容易松口答应了一百五十文的价格,结果青年商人又变了脸,“晚了,这次我要一百六十文!”
来商议的人勃然变色:“你这人怎么还坐地起价呢?真不像个商人!一点诚信都不讲。”
青年懒懒的说:“我哪儿不讲诚信了?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昨天我就没答应你的价格,今日再变卦,不可以吗?”他凑近了一点:“而且我才出去打听了,外面的棉丝卖疯了,二百三都买不着,就算我要价一百六,不是一样的有赚头吗?”
青年小声嘀咕着:“我要不是外地人,我也卖二百三!谁跟钱有仇啊!”
商议人有苦难言,这二百三只是虚价,全靠他们造势才有这样的价格,其实根本没人买,一窝蜂挤到青年的商铺买便宜棉丝,毕竟都不是傻子。
现在自己造的势,反弹到了自己身上,真是报应呐。
他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继续劝着青年答应这个价格,青年坚持自己的看法,最后被问的不耐烦了才说:“我家在外地,好容易来京城一趟,本来就是想打响我家商号名头的,别说少赚,就是赔钱也要先把招牌立起来,以后才有生意细水长流的做。”
“你让我一口气全卖给你,又不肯给我好处,我傻啊?要么一百六,要么免谈!”说吧青年把对方一推,“铺子里忙的要命呢,你慢慢想,我要出去帮忙了!”
请了五六个伙计,还是忙的脚不沾地,人挤得满堂满院,青年看着伙计忙的水都来不及喝,正要过去帮忙呢。
商议人看着对方铺子热热闹闹的场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挤进来多少客人,这些客人本来应该去买他家的棉丝啊!赚的钱也该是他的。
一想到这里,商议人心头痛不可当,只觉得自个钱袋里的铜板被人偷走了,全是他的钱啊!
没奈何,他只能紧急跟陶家主商量,问问这个价格可不可以。
他又不敢走,生怕走了之后,青年再涨价。
陶家主只觉得这人办事拖拖沓沓磨磨唧唧,贵就贵呗,早晚能够赚回来的,更要紧的是垄断,垄断懂不懂!
陶家主当机立断,以一百六十文的价格,买下了青年商人全部的库存棉丝。
青年签了契约,拿到了头期款,乐陶陶的数着银票,爽快答应了让搬货。
好家伙,商议人这才佩服陶家主的决断,这位姓姚的青年,库存那叫一个丰富,除了放在铺子里的,居然还塞满了一个库房!
如果再让他卖下去,没准真的把价格打了下来,商议人此刻才庆幸起来,将这些棉丝全部搬走,收入己有。
因为缺少了货物,这家新兴的商铺很快关张,没了动静,如同昙花一现,没入黑暗中。
重新掌握了棉丝市场的话语权,陶家主放下半颗心来,也是禁不住库存积压的压力,他开始思考要不要在市场上少量放出棉丝,也能缓解一下资金压力。
正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噩耗”,那家关张的“姚记棉丝行”,又开张了!
还是那么充足的库存,还是那么优惠的价格,还是那蜂拥而至抢购的百姓,味道那么熟悉。
还是原来的配方。
商议人被陶家主叫来,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过去,怎么回事?不是把全部的棉丝买过来了吗?从哪儿又冒出一批来?
面对他的质问,这位姓姚的青年满脸都是不好意思:“这事我也没想到呐,可怪不着我!”他挠着头,从铺面后叫出一个年纪更轻的青年,“这位是我三弟,我出发来京城卖棉丝,前脚刚走,
后脚我爹又让他过来卖,说是担心我不懂事不会做生意,让我三弟帮帮忙,他当然也带了棉丝来,刚出京城的门,还没走到十里亭呢,我就碰见他了。”
“这也没办法,来都来了我总不能让人走吧?只能继续卖咯!”
姚大看对方气的几欲昏厥,还贴心安慰道:“你别担心,这次我提提价,也卖一百六,省的跟你们撞了,咱们一起做生意嘛!”
商议人看着满货架满仓库的棉丝,脑袋有根筋一跳一跳的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无力的摆摆手,垂头丧气的出了姚记棉丝店。
毫无意外的,这一批棉丝同样以一百六的价格,飞快的卖了陶家主,时间甚至没有超过半天。
陶家主揉了揉脑袋,只觉得事事不顺,难道真的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