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庶女的庶子(236)
虽然蒋学文一直保持着微笑,熟悉的人却能从眼角眉梢看出他的不耐烦。
宋朗旭老神在在的欣赏了一会儿, 没有打扰他的愉快时光,蒋学文却抢先一步发现了他,夸张大笑:“你可算是来了!”然后把人拉进了包围圈。
面对集体围攻,宋朗旭不慌不乱,有条不紊,还能把一干人等都应付的周到。
这些人总算说完了,他们两得了清静,蒋学文小声说:“还有人管我借算学书,我都借口说没了。”
“市面上也有许多算学书啊,怎么还要问你借?明年可是要考试的。”宋朗旭同样低声说。
“我听说明年的会试,算学和杂务要加大重量,如果算学考得好的,可以授予六部的官职....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算是一条出路,听说是谢大人提议的。”
宋朗旭惊喜的哎呀一声:“谢师兄要回来了?!”
掐指一算,好像谢雪斋的任期的确快满了,估计会很快进京述职,师兄弟就能团聚了。
只可惜赵辰之还在照城待着呢。
蒋学文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茬,我也是听爷爷说的,□□不离吧。”
“既然如此,到时候替你引荐引荐,不过我估计着,谢师兄应该不会插手考试,顶多是知道此事。”
因为考算学这事本就是谢雪斋提议的,出现成果了他也要相应的避嫌。
“这样就够了,至少有点思路,谢了兄弟!”蒋学文得了准信,心内安定多了。
既有谢大人的指点,又有好友的读书笔记,这回还不中,他把蒋字倒过来写!
他们两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偶尔还开怀大笑气氛融洽,可酸坏了旁边的蒋家人。旁系也就算了,二房三房的尤其不服气。
他们自认跟蒋学文关系最近,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根同源,凭什么不亲近他们,却跟一个外人说说笑笑?
二房的公子说话犹如打翻了十坛老陈醋:“大哥怎么能这样子?不过是个没家没业的贫家,也值得他这么热切?我们又算是什么?一笔又写不出两个蒋字,我们才是他的亲兄弟。”
三房人淡淡阻拦:“三哥慎言!人家可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前年的解元,就是此人。”
二房一窒,却不肯改口:“解元又能算什么?每隔几年就会出一个,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出将入相,站在朝堂上的。我们可是国公府的后人,先祖为了朝廷出生入死,血脉无比尊贵。”
“也只有这些没家底的平民,才会拼着老命的想要考科举,我们可用不着这样,等着恩荫就行了。”
三房的又说:“那你可小瞧人家了,最近朝廷上不是在商议要调六部的人去一个新的部门,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调去新衙门。”
新衙门听说是专管农业增产的,不论是器具还是方法,凡是涉及到这些的都归新衙门管。新衙门新气象,自然需要不少的人手,最好是熟手,能够直接上手管事的。
三房人也得了这个消息,主事人一直在工部当个不大不小的员外郎,正在费心扒拉的钻营,试图在中间得个好位置。听闻此言,三房的公子立刻竖起了耳朵,眼神热切。
二房公子却在此时停下,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三房的只好低头认怂,二房这才继续说:“而这个新衙门,最初就是来自这位宋举人师兄的政绩,听说他本人在里面也立下不小的功劳,得过皇上亲自的召见。”
要不然人家还在考科举攀登仕途,一准就封官上任了,还在皇上面前挂了号,哪儿还会跟他们这些人坐在这里掰扯?
二房公子看的清楚,祖宗余荫的确有,却跟他们这些旁支没什么关系,一旦等到蒋学文继承爵位,他们分府另过,只有日渐沉寂泯然众人的份儿。
三房的公子呆了呆,低头思索,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酸话。
宋朗旭并不知道这些背后的故事,还想着谢师兄即将回京的喜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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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汀这边,女眷们投壶行射,吟诗作乐,一片其乐融融。
杨夫人请的都是自己的熟人,自然没什么人说酸话怪话,反而开始讨论起京城中的流行。
上次朗月带着面纱出席过喜宴,她们别的不说,心里暗暗记下,觉得既好看又优雅,如果哪天状态不好,还能遮一遮,于是就在女眷中流行起来,今天好几个闺秀就带了面纱出席。
结果又撞上正主,正主也戴了面纱,难免有点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