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庶女的庶子(222)
刘主薄苦着脸说:“这不摆明了胡说八道吗!那寡妇是个再老实不过的人,一向循规蹈矩的,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刘主薄觑着宋朗旭的面色继续说:“再退一万步讲,白童生再弱也是个男子,力气是寡妇这个妇人能比的吗?寡妇举罐子砸他,他不会跑吗!摆明了......趁其不备才砸了白童生的。”
要不是白童生色心上头,能这么轻易的被砸?鬼才信呢!
而且房间里还有其余的证据,只要稍微有点判案能力的人,就不会看错。
宋朗旭这才微微点头,看来刘主薄这个老吏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们把事情问清后,等到赵辰之归来将资料证词等等呈上,赵辰之验看过后,果然判了白童生个监一年,罚银的处罚。
至于那个无辜受害的妇人,给她换了个工作,到香皂作坊里安置了下来。
本以为此事就如此结束,白童生却闹着要见赵辰之一面,不见的话就不肯消停。
赵辰之不得不抽空去瞧了这人一回。
白童生得知自己的判决下来后,在牢房里大喊大叫闹腾了好几日,当时都没人搭理他,最后他闹起了绝食,这才有人去通报了。
赵辰之心内不耐烦,想要一次性料理干净,这才去了牢房见人。
几日不见,白童生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潇洒风度,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一看见有人来就急切的拥到栏杆前,“是赵大人吗?”
赵辰之站在前方,“是我。”
白童生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大人大人,我知道错了,这事的确是我的不对,只求您再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一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
赵辰之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有些错也要看改正的及不及时,如果时机已经错过,再怎么知错,也是无用的。”
这前前后后差不多半个月时间,主审也反复询问过,白童生只是咬死不松口,如今证据确凿,他发现自己真的要坐牢后,这才幡然醒悟改口。到底是真的醒悟,还是眼看不敌所以低头认怂呢?
赵辰之心里自有一把尺子。
白童生眼看好说歹说对方都不上套,绝望之下突然道:“我不好过,你也不会好过!”
“这些人,照城能够中秀才的人寥寥可数,过去的三年更是一个都没有,对吧?”白童生勾起嘴角,“大人,赵大人,想必你也为了这事十分着急吧?毕竟科举数量也是你的政绩考核里,相当重要的一环。如果大人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我肯定能够在下一次的县试里考到秀才的功名,大人也长脸不是?”说到最后,白童生已经是语带威胁,十分自得。
他自认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招数,不到最后时刻不能轻易启动,眼看赵辰之没有轻易放下的意思,才不得不启动最后的措施。
赵辰之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似笑非笑的转过身来,深深看了白童生一眼,转身走了。
宋朗旭听到剩下的几个童生闹事的消息时,赵辰之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给上一层的官员交流文书。
听到消息他头也没抬,“你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呗!”宋朗旭根本没觉得这叫事:“他们要闹事,那就闹呗!难道没了张屠夫,还要吃带毛猪?白童生犯的事一清二楚明明白白,证据摆在面前,难道还要因为他有点小功名就此轻轻放过?这种头打一开始就不能开!闹事就能获得特殊待遇,岂不是有什么不满就要闹?那可就成了按闹分配了。”
这种歪风邪气,打从开始就不能惯着!
赵辰之满意点头,他的想法跟师弟不谋而合,不能惯着!
*
那几个童生嚷嚷了一天不仅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还在自己累的够呛,正靠着墙面呼哧带喘的休息。
有人抱怨着:“有辱斯文,白童生真是没说错,我们可是读书人,就这么把我们晾着?”
“堵塞言路,不听劝,这可是自取灭亡啊!”
几个童生越说越起劲,吐槽,抱怨,把自己来给百姓启蒙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正说得热闹时,脑门上啪,挨了一个泥巴团,还缓缓的下滑,染了一脸。
童生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个小孩子捏的泥,望着他哈哈大笑,他家的大人忙不迭过来道歉,说得极其诚恳,让人不好发泄怒火。
童生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受极了,又不能追究,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