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得了庇佑,就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反之,这破庇佑老子不要了!那所谓的代价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不见了。
但很显然, 少东家他爹不是这种情况。
“真没救啊?”或许是因为习惯了亲爹的大能耐, 安卉哪怕被提溜回自家铺子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到底是真的没救, 还是钱给少了?”
准确的说,人家绸缎庄少东家就没给钱, 应该不是故意赖账的,而是单纯的被吓傻了。想着本就是一条街上做买卖的,再说这事儿确实听着挺吓人的,况且问卦也着实不好算钱……综合这些原因,父女俩齐齐的没提到收钱一事。
因此,安卉就琢磨开了,搞不好就是因为钱没够。看那个求子的傅老爷就知道了,钱给得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求子有困难,好歹安父还给出了旁的主意,哪怕是个馊主意好了,那不也是个主意吗?
“你就是这么看你爹的?”安父斜眼瞅了瞅她,虽说外头的雨已经渐渐停了,他还是喊了仆从拿了干毛巾擦手擦头,同时还不忘数落闺女,“敢情在你看来,你爹我就是那种一心钻到钱眼子里的人呗!”
安卉品着这话的味儿不太对,略一思考,很快就开口道:“这不是我琢磨着,我爹可是有天大的能耐,那是有着大神通的!怎么会化解不了区区一个血光之灾的呢?”
话一出口,安卉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好在她很快就知道了。
“你才有大神通!你赶紧收了你那大神通吧!”安父没好气的怼她,不过多少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我主攻的就是寻龙点穴,最多再帮着寻个人啊寻个物件呢,消灾解难确实不是我的长处。当然,非要试试也可以……”
“就是钱没够呗。”安卉这次就自信多了。
安父接着冲她翻白眼:“这回真不是钱的问题,是人不对啊!但凡是涉及到自身的,那得亲自过来才对。你也不用扯你那胖子哥,他那次是纯粹的运气好,走狗屎运了,我晚些过去他就没了!那你咋知道绸缎庄那个东家就有这份运气?钱胖子在没求到庇佑之前,人家运气可是很好的,你再想想那东家,按照少东家的说法,他是一直运气很差,而且他这个都不能说是家道中落了,是直接败落了!算了吧,放弃吧。”
“得亏少东家已经走了,没听到爹您这番话是他的福气。”
其实,安卉也不是非要安父接这单,她当然犯不着那样。就是吧,可能是因为接触这类的东西太多了,她愈发有些好奇起来了,偏生安父又不教她,可不得逮着机会就拼命问嘛。
还真别说,她这副反常的模样,最终还是引起了安父的注意。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近段时间殡葬铺里的生意又萧条了,连那个先前隔三差五都要跑过来制造一番存在感的赌狗和他的家属都没动静了。
闲得无聊的安卉就开始变着法子的各种追问,问得安父都烦了。
“你要是再小个十岁,我一定揍你!”安父开始怀疑以前忙碌的时光了,那不是距离产生美吗?他见天的往外跑,丢下安卉一个人在家,因此偶尔回家一趟,面对烦人的闺女,他也是很高兴的。结果连着相处了好几日,安父开始麻了。
他忽的想起来了,那还是上辈子的事儿,别家孩子那是上了小学以后,才算是正式迈入了猫嫌狗厌的年纪。可他闺女,才上幼儿园就领悟了烦人的天赋,他那会儿还舍不得打,现在就很后悔。
孩子这玩意儿吧,那就得趁着年岁还小的时候打,大了就不好下手了。
“你说吧,你到底想要干啥?真要是闲得无聊,要不我送你去上学吧?我知道这年头的私塾学堂都不收女学生,那不是还有你胖子哥吗?让他开个后门,让你插班就读好的伐?实在不行,干脆让他替你建个学校好伐?”
安卉:……
她是想趁着无所事事学点儿新本事,但上学还是算了吧。
上学是不可能上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下辈子再说吧!
无奈之下,安卉只得道:“我想学一下算命的本事。”
“你爹我的本事,你觉得是能教的?我自个儿都没整明白呢!”安父这一次倒是没再断然拒绝,琢磨了一会儿又问,“要不教你一下看相的本事?面相或者手相?”
说实话,哪怕不考虑学成毕业后的就业问题,这寻龙点穴的本事,安卉也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