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胖子……的爹?
确认过眼神,那就是安大师了。
余耀宗很快就打听了消息摸上门去,再度恳请安父出手。
早先,他已经将安父提出的条件跟族里人一一讲清楚了,有几房确实是放弃了,只因暂时没有特别迫切的需求。但也有人如他这般,实在是舍不得放弃。
这样的人有俩,所求都是平步青云。
也就是说,余耀宗和他那个侄儿,都希望能考上举人。再考虑到实际的年岁问题,以及早先安父提过的,所求越大代价越高的标准,余耀宗的侄儿决定耐心的等待下一届乡试的到来。
如此一来,那就需要至少两次庇佑了,而且时间跨度会比较长。当然,也可以是在明年的乡试之前,先帮余耀宗求到庇佑。而等乡试放榜之后,再帮他侄儿求。这样就不需要特地等待三年,也正好可以规避一下风险,毕竟谁也不确定,余家的老爷子还会不会再继续等下去。
万一,余老爷子他摆烂了呢?
可甭管怎么安排,两次的庇佑是肯定少不了的。而且就算时间再短,那也是要间隔一段时间的。
乡试开考前求庇佑,然后是三场考试,之后还有批阅的时间,再算上放榜,最快最快也需要一个月时间。
安父会愿意连着两次往余家村跑吗?还是说,让他在洛江县住一段时间?
这些都不太好说,反正都没余家人说话的份。
最重要的是,安父看起来真就是不太想接手这个活儿了。
本来就是嘛!余家只是耕读之家,放在县城里都不算什么了,搁在府城能如何?偏生,因为先前富贵大街意外遭遇窃贼一事,以及安父本来就在官老爷跟前刷足了存在感,他如今活儿别提有多少了,而且面对的客户全部都是富贵人家,好像确实没必要跟余家死磕了,之所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纯粹就是因为念着老客户的情分了。
不过安卉觉得余家还可以再压榨……哦不,是再抢救一下。
于是在余耀宗告辞后,安卉说服了她爹。
她说,单一个余家似乎是不太够看,但如果是跟其他家一起呢?横竖给一家求庇佑是求,给十家求庇佑也是求。既如此,何不顺手接了?
按照安卉的逻辑,完全可以安排一次团队游,具体的安排如下。
“她说让你帮着安排整理客户表,然后把每个人的时间预约一下,还要按照各家坟地的远近距离,科学的安排好一切。”安父边回忆边说着,随后还很不放心的问道,“你能听懂吗?”
钱大富:……没听懂。
看到胖子满脸的迷茫,安卉索性接过了话头。
“哥你这么想,你自个儿就是开商行的,是不是每次到了一个地方,就会采买当地的特产?刚开始很辛苦吧?不知道当地的特产是什么,哪些特产卖得好,以及去哪里进货最方便快捷又划算。等后来慢慢的摸清楚了具体的市场情况,你不就在本地建立了商行,让手下人帮你采买好一切,再让另外的手下人带着商队过来进货、运输。一下子,就把这个物流网建立起来了。”
钱大富还是继续迷茫,但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傻,因此只道:“商行的那个我听懂了,但我不懂大妹子你要说啥?”
“我爹这个买卖,其实跟你的差不多。”
“那我可不敢当。”钱大富啊,原本还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听到后面半截话,差点儿没给吓到坐地上去,“我不敢,这个不敢比。”
他就是个走南闯北的行商头子,哪怕确实把生意做大了,那也就是个普通的生意人。
拿他跟安父这种神神叨叨的玄学大师比,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配。
但安卉觉得没差啊!
“你初到一个地方要经历很繁琐的过程,才能把生意捋顺。我爹其实也是这样的。那么你想想,假如有人能帮我爹做代理,将当地所需要求庇佑的人家都安排好,排个时间顺序表,到了日子我爹是不是只需要到达那个地方,然后一溜儿的顺着表格去求庇佑?”
生怕钱大富还不懂,安卉索性举例子:“好比咱们这个洛江县。假如说,明个儿是个求庇佑的好日子,我爹先去了钱家的祖坟,帮你向你爹求了庇佑。随后马不停蹄的去了那个王家……随便哪家,继续求。再然后是下一家、下下一家……听懂了吗?”
在安卉的预想之中,她很快就能成为躺赢的人生赢家了。
什么望子成龙,望父成龙才是人生的巅峰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