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的太子与敌国小兵(6)
宫明曜一时拿不准他是否在冷嘲热讽,不死心道:“你得了赏赐,应该是立了好大功吧?不然小士兵怎么可能……住这么好?”
一个小士兵在边防有自己的房子,还三差五次的不用守岗,怎么看都不可能。
许让道:“或许吧。”
宫明曜鼓励道:“你还年轻,一定还有上升空间!”
不对,他要他有上升空间干嘛,等个三五年再回国?那会黄花菜都凉了。
许让不说话,宫明曜睡着睡着又不安分,往外面挤许让,地儿足够大了,他又嫌床板太硬,睡起来咯噔,惹得许让骂他爱睡不爱。
消停一会,他又嫌屋黑:“好黑哦,不能开灯吗?这怎么睡哦?”
许让忽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咬他唇道:“精力很旺盛嘛?是不是想继续?”
宫明曜立刻闭嘴。
宫明曜睡来时,旁边又空了,他赖了一会床,猛地坐起,穿了鞋冲向门,果然房门没反锁,厅堂里也没有人,顿时心头大喜。
可惜冲出院子没跑几步,背后猝不及防响起一道声音:“这么着急去哪?”
循声而去,院子大树上,许让正倚在树杈上,嘴里咬着一根草,一条腿折着,一条腿荡下来,手中抛着什么,抛了两下将它放在怀里,吹了声口哨跳下树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宫明曜只好傻笑,扯开话题道:“那是什么东西?”
“跟你有什么关系?”许让几步晃到他跟前,微弯腰视线与他相平,道:“想逃跑啊?”
宫明曜别开他视线,打哈哈道:“哪有,就出来晒晒太阳,哎啊,今天天气真好啊!”说着装模作样动了动手脚。
许让哼了一声。
宫明曜又转过头来道:“你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啊?还有,你一个小士兵,你没事做的么,一天天窝在家?”
许让退回树边,一跃坐回树杈,交叠着双腿倚在那,摘了他咬着的草上的叶片吹了一下,道:“人逢意喜事精神爽,不知道?”
阳光落在男人身上,那洋洋得意的翘起眉眼,宫明曜看了他两眼,忽然觉得这个人似乎挺年轻。
宫明曜小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
许让:“什么?”
许让又将丢进口口袋的东西拿出来了,一直把玩着,看他那嘴角,宫明曜觉得他是想说的吧。
他几次看过来,宫明曜假装没看到,就是不问,心道:“憋不死你。”
许让把玩着,终于忍不住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宫明曜:“不就一块石头!”
许让叫道:“你懂什么,这是令牌!自由出入城门的令牌!”
宫明曜有点不懂相信:“就你一个小士兵?”
许让皱眉:“你什么意思?我一个小士兵,那你是什么,小士兵的男宠?”
宫明曜没理他,心中快速盘算着,那令牌真的能自由出入城门?那他将这令牌偷出来,岂不是就能离开这里?
没人理,许让讪讪地将令牌收入怀中。
宫明曜嘿嘿笑着蹭上前:“哇,好厉害哦,你怎么得的啊?”
许让垮下去的嘴角又勾起:“当然是杀敌……”
他看宫明曜一眼,顿了顿,挑挑眉:“当然是建功立业得赏赐的。”
宫明曜:“能给我摸摸吗?”他主要是想看看长什么样,到时别偷错了。
许让当然没那么好心给他摸,只哼道:“过来给老子捏肩!”
宫明曜道:“你坐那么高,我怎么捏嘛?”
许让往下一个树杈坐。宫明曜磨磨蹭蹭过去,心不在焉地捏着,眼睛直往许让胸膛瞟,下手时轻时重,时让许让骂他没长力气,时让许让嘶声大叫。
后来宫明曜才知道,原来他被掳正是拜许让所赐,不知他们从哪打听到太子来,趁大晨懈怠的时候突袭,他刚好又在突袭中立了大攻,于是被奖赏了,还放了几天假,所以心情不错。
这个人有点喜怒都露于形,他高兴,宫明曜就过得舒坦,他不开心,宫明曜也跟着受罪。
没两天,许让从外面回来,脸色很黑,一进屋就踹翻了个椅子,宫明曜惹他一点,就被他很用力地捏手腕,痛得要死。
宫明曜大怒,心里骂:“孙子,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就回来在这装大爷!”
但面上不敢说,只道:“怎么啦?生这么大的火?”心里想:“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许让气冲冲道:“他娘的,打我!有功劳就他的,有锅就我背!我他娘的做错了什么就要被抽三十大鞭!”
宫明曜幸灾乐祸,忍不住噗嗤一声,虽然他立刻捂住了嘴,还是泄出了声。
许让立刻消停下来,冷冷的看着他,宫明曜道:“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