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的太子与敌国小兵(31)
李俊宁是个话唠,嘴巴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宫明曜从他嘴上打听了一些消息,比如说最近的战事如何?许让在军队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他?
李俊宁废话很多,宫明曜问半天也没打听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叫他闭嘴。
李俊宁就很委屈的在那里洗菜,嘴巴嘟嘟囊囊的,似乎还很想说。
宫明曜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让哥……你们怎么认识的?”
李俊宁说话颠三倒四,长篇大论:“小时候家里穷,经常出去偷鸡摸狗……”
“我认识让哥时,他就是混混头了,哇,好凶的,打架特别猛!比他大好多的,他才到人家肩膀都敢上去干!”
之后全是他让哥英姿飒爽英明神武的打架描述,李俊宁说得激动了口水直喷。
宫明曜越听心里越往下沉:“几岁?”
李俊宁:“啊?”他反应了一会儿:“你是说我认识让哥的时候几岁吗?九岁。”
宫明曜:“我说你让哥!”
“哦哦,他大我两岁,十一二岁吧,不过当时让哥看起来很瘦小的,比我高不到哪里……想不到突然身高猛涨,比我高了这么多,啧啧……他真的好猛,然后就被看中,选入军队当了兵……”
正说着,许让提着两坛酒回来了,两人谈话被打断。
宫明曜眼光落在他手上,提着两坛酒上那边,李俊宁已经嚷开了:“让哥,你怎么就买两坛酒而已啊?我们三个人,你怎么不买三坛?”
许让看了宫明曜一眼:“他跟我喝一坛。”
宫明曜其实不太胜酒量,才喝了两小杯就有点醉熏熏的,许让也没再给他喝了,自顾自的跟李俊宁斗酒。
宫明曜默默的吃菜,一边看那两人对饮,但他越看越觉得许让有点灌李俊宁的意思。
很快李俊宁就有些醉意了,被许让打发走。
他说话还挺体贴:“你醉成这样,再不走一会儿怎么回去?路上不安全,剩下的这些酒你就拿回去自个饮吧。”
等许让送了人回来,就看到宫明曜支着腮,在那里看着他笑:“好坏哦。”
许让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下来,涮了一块牛肉大口的吃,又倒了一杯酒,宫明曜立刻将自己的小碗推过去。
许让顿了顿,看他一眼,他冲许让直笑,笑弯了眼睛,许让轻哼一声,还是给他倒了小半杯。
宫明曜:“满上!”
许让:“就你那小酒量,算了吧。”
宫明曜豪气冲天的一口而干,然后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坐在许让的膝盖上,低头看他。
天已经黑了,灯光有些暗,他的眼神专注又认真,目光似乎透过眼睛看到了人的心里面。许让没动,好一阵儿才但若无视的端着酒杯要抿,被宫明曜拦住了。
许让偏过头来,有些无奈又有些不自然道:“又怎么了?”
宫明曜神色平淡道:“我想知道你更多。”
许让一怔:“想知道什么?”
“你没有叔伯吗?”
“没有。”
“你哪里人,你家……你原本的家在哪里?”
“就这。”
宫明曜:“?”
许让笑,有一点温柔,拨宫明曜垂下的发:“这里就是我家,我在这里出生。”
“啊?”宫明曜左右看这房子,许让小时候家境还不错。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许让笑道:“嗯,以前家里还行,读过一点书。”
“那、那你……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许让沉默了片刻:“那倒不是。”
宫明曜漆黑的眼珠子一直看着他,静静等他往下说。
许让垂下了眼睑,好久才又开口:“那个时候这就挺乱的,父母不在后,没多久家就被霸占了,在外面漂流了一段时日,后来当了兵又将这屋子抢回来了。”
他们两国打仗确实已经打了好多年,打战从来都是苦的是老百姓,四处都借着打战的名义掠夺百姓。
宫明曜摸着他鼻梁上的疤痕:“你这个疤就是漂流的那段时日伤的吗?”
“嗯。”
之后是良久的无言,时光静静的流淌。宫明曜轻声说:“你父母一定是很好的人。”
即使许让在外流浪了那么久,沾染了不少混混气息,因为他幼年受过的教育导致他现在的品性都不
打战从来都是苦的是老百姓,四处都借着打战的名义掠夺百姓。
许让好早就去值岗了,宫明曜也起得早干劲十足,喂了鸡又跑去种田,锄头对他来说还是有些磨手,但并不碍事。
看自己种下的菜就很有成就感,他想以后他离开,许让还有菜吃。
想到这里,他莫名有些忧伤,脑子全是看着他离开许让孤零零的身影。一时间,有难以言说的酸涩漫延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