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他意外纯情(8)
痛感袭来,他伸手想将斧头拔出,可纤细的手指却快他一步,握住斧柄飞快的抽出。
撕裂感让他惨叫出声,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那斧头又兜头砍下来。
鲜血模糊双眼,他从湿透的乱发中看见那女人的脸。
她的脸上也溅了血,血色在那白净的脸上格外醒目,她冲他笑,娇美又天真。
“杀我?就凭你也想杀我?”
锋利厚重的斧头再度砸下来,他听见了清晰的骨头碎裂声。
·
朝辞将斧头丢在一边,白裙和脸上都沾有鲜血。
地牢里三四十人她打不过,一个人她可没在怕的。
朱机死了,她从他身上捡起阵旗和邪火之物,正想着要怎么处理,忽而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朝辞抬头,看见了飞舞的白绫。
是暮远。
要不要这么倒霉?
暮远站在血肉模糊的朱机身前,覆着白绫的眼望着她手中的封印之物,神情格外冰冷。
这可误会不得。
朝辞当机立断,飞快的跑到他面前,将封印之物捧给他。
“这个朱机是坏东西,你好心留他性命,他竟然想要加固封印,我怎能让他伤害你?想也不想便将他干掉,将封印之物抢来。”
“就是这些,你收好。”
暮远没接也没说话,站在原地不动。
朝辞急忙道:“是真的,你信我,你看这封印之物,还打着炼器宗的烙印,我根本无法操纵。”
暮远抿着唇,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时候可不能功亏一篑,主打一个真诚,朝辞捧着封印物,仰着脖子看他,露出小鹿般的无辜眼神,就在她眼睛和脖颈一道发酸,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人终于开口,问:“你是为了我?”
朝辞心虚,说的飞快:“啊,那当然,那当然,我不能让他伤害你。”
眼前的姑娘小巧娇弱,昂起头也只到他下巴,眼里干干净净。
朱机一死,吵闹的人变少,他的头痛减轻了。
她说是为了他……
有点像是真的……
·
暮远沉默的时间有点久,朝辞甚至疑心他死机了……
她捧的有点累,于是将封印之物往他脸上递,试探:“您看?”
暮远瞧她一眼,抬手抹掉炼器宗的印记,只道:“留着玩吧。”说完便消失了。
朝辞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快速将宝贝揣进储物袋中。
身上沾了血,脏污不堪,她在林间搜寻,很快找到一汪清潭,潭水从头顶的山涧流下,又顺着小溪往下游去,四周密林藤蔓环绕,隐蔽性也好。
她飞快的将衣物脱掉,快速的将自己洗干净,换好衣服,继续今日被打断的计划——砍树,她把自个儿的斧头洗干净,抡起来砍了一下午,砍下来后劈成细长的条状,又在自个儿储物袋中摸来摸去,摸到一条暖色的薄纱,裁剪好蒙上竹条,勉强算是做完,细看又觉单调,干脆取出墨石,在上面画了几只蹩脚的小鸟。
胖乎乎有些丑,算了,差不多得了。
忙完已近日暮,山林间阴冷起来。
朝辞走回正殿,跃上屋脊,提着一串灯笼,猫一样踩在瓦片上。
一片暗色,唯她带着一串暖光。
她将那些阴间的白灯笼统统丢掉,换上她的丑灯笼。
丑归丑,不阴间,暖黄的光一晃一晃,还有些温馨。
朝辞挺满意,回房睡觉。
·
今日费了力气,入睡很快,睡着睡着有些冷,蓦然惊醒。
又见白绫。
朝辞没防备,霎时魂飞魄散,冷汗出了一身,缓过来便见那人黑漆漆的站在床边,鬼一样的看她。
朝辞欲哭:“以后来,能不能打个招呼?”
暮远干脆往床边一坐,往她身边凑,语气平静:“想不通。”
想不通就想不通,你回自个儿寝宫想啊,你半夜在我床边想怎么回事,那我不也想不通了么……
想归想,朝辞不能这么说,闷闷不乐:“哪里想不通啊?”
暮远看着蜷缩成一团,困倦且恐惧的少女,低语:“为什么换灯笼?”
朝辞:“白的渗人。”
暮远:“你又住不久。”
朝辞:……
她裹紧被子,软绵绵:“住一天算一天啊。”
暮远不语,默默看着她。
压力陡增,朝辞不由自主往后缩,脊背撞上冰凉的墙面。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白绫上,像是铺了银色的霜。
他忽而问:“你想住久一些么?”
第5章 第 5 章
◎深夜困惑◎
第二日一早。
朝辞顶着黑色的眼圈在外游荡。
她没睡好,昨夜暮远半夜来访,让她受惊过度。
他最后问她【你想住久一些么】,这话在她这儿就等于【你想活的久一些么】,她当然疯狂点头,说了一连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