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回忆了一下，很肯定的说，“应该是服务员。”

那天在场的都是合作多年的伙伴，明知她的身份，没有动机录这种无意义的视频，只有一种可能，对方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程锦皱眉，“你是说，可能是综艺里的人？”

知道夏月是夏氏大小姐的人不会录像，完全不认识她的人也不会录像，只有一知半解，只知道她是夏月，却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会。

而且首发在豆瓣酱，一看就是娱乐圈的搞人流程。

夏月表情表示赞同，“如果首发地是抖音和小红书，那么可能是好事的路人。但首发在豆瓣酱，那个地方日活低到忽略不计，只有饭圈的粉粉黑黑守着一亩三分地，这一点暴露了当事人的身份和动机。”

嘉宾和工作人员中，能出入顶级私人会所，或者能被会员带进去的人，除了正在蹲大牢的徐昊闻，谁都有可能。

“我让经理调一下监控，看看那天有哪个‘熟人’。”

“嗯，只能先这样了。刚和导演沟通了，因为视频内容没有指向性，怎么说都可以，所以影响不大。至于后天要拍车库，你是来我这儿装作咱俩住一起，还是自己选一个住处拍？”

夏月看了看自己的房子，随意的说，“我从家里搬出来了，现在住我临江的那套别墅，车库好像就几辆车，到时候再说呗。”

程锦诧异，“怎么搬出来了，你爸肯答应？”

夏月哼了一声，笑了，“孩子大了，翅膀硬了。”

程锦想起上次两人在山顶的谈话，忍不住关切的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和你爸吵架了？”

夏月摇摇头，忘记自己还敷着面膜，差点从脸上掉下来。

“不算吵，只是那个家的氛围我并不喜欢，早晚要离开。”

“那夏伯父肯定很伤心，他对你是真的好，不像我那个便宜爹，完全不负责任，我完全是放养长大的。”

夏月一边抚平面膜一边悠悠的说，“我能感受到他的爱，但是，我的心态很难讲出来。”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把过多的感情放在谁的身上过，靠人不如靠己，当你对别人没有期待时，就不会失望，也会对对方宽容很多，相处起来更顺心，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虽然她没有讲出来，但程锦似乎隔着电波听到了她的心声。

他们在某方面如此有共鸣，但又如此不同。

程锦真的很好奇，难道二十几年人生里，夏月就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有过……期待吗？

哪怕那个人不是他希望的那个，但如果有，对夏月来说，都是意义重大的。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所有勇气，终于问出了这么多年都想知道的问题。

“夏月，难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真的一次都没有心动过？”

第25章

夏月愣住。

她的第一念头是挂掉电话, 但很快冷静下来，只是握着手机沉默不语。

程锦也默默的拿着手机，虽然听不到那边的动静, 但他知道对方在思考他的问话。

两人之间的氛围仿佛凝固了，有什么一直逃避但现在避无可避的东西被挑明了，无论是选择前进或者后退, 似乎都再回不到从前了。

良久，夏月开口了，还是像以前那样，习惯性把锅甩出去。

“那你呢，你在节目里可是第一个回答的, 说没有心动的人。我也有点好奇, 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你真的没有对那些男男女女动过心？”

程锦很坦然的说，“我有。”

夏月一时语塞, 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恰好此时花花睡醒了，跑过来她的脚边蹭她，夏月想到花花原主人的调侃，不知为何, 有点坐立难安。

情情爱爱这些事就是太麻烦，冷酷无情的搞事业不香么。

她刚要开口劝程锦和她一起搞事业，谁知人家临阵撤退了。

“不用急着回答，你慢慢想, 想好了再告诉我答案，今天太晚了, 先睡了。”

夏月握着被挂断了电话，一脸“你逗我玩呢”的表情。

生平第一次体验被别人挂电话不说, 对方还在她心湖投下一颗石头，荡起一圈圈涟漪后，鬼使神差的开溜了，整个过程简直是莫名其妙。

夏月抱起花花，一边撸着它柔软的狗毛，一边和它说话。

“花花，你说程锦是不是脑子有坑，是你就哼一声，不是你也哼一声。”

可怜的花花像一个惨遭蹂｜躏的毛绒玩具，它挣扎着想逃离夏月的魔爪，忍不住哼哼唧唧。

夏月摸了摸它的狗头，“好狗狗，你哼了，那证明程锦脑子确实有毛病，谢谢你的肯定。”

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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