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245)
打量完立刻美滋滋投进了晏时雍怀抱:“殿下怎么忽然回来了,也没有寄信?”
说完后才反应过来:殿下临走前还在吃醋呢,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
她这些日子惦记殿下,思念让她冲昏了头脑,看见殿下只顾着欢喜了,却忘记殿下是不是还在生气。
因此原本紧紧抱着晏时雍的胳膊忽得松开了,筠冉不安往后缩了缩。
看晏时雍神色一变,忙掩饰般问他:“殿下怎么知道我在侯府?”
晏时雍却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将筠冉拉回了自己怀里,扯过绸被重新给两人盖上,再将筠冉后背的被角细心掖了掖之后才问她:“孤这些天没给你写信,你是不是生气了?”
筠冉摇摇头。
晏时雍却不信,他拍了拍她后背:“适才孤进来,见你在梦中哭着挣扎着喊孤的名字,是不是梦里孤惹你生气了?”
提起这个筠冉就不自在,她想缩回去,可腰后是晏时雍紧紧锢着的胳膊,无处可逃,她只好嗫喏:“不记得了。”
“那天,”晏时雍起了个头,却不知如何说起,半天才道,“那天孤并不是有意要捉弄你,只是吃味旁人与你定亲才忍不住……”
筠冉脸上飞起浮红,那天的情形又浮现脑海。
“那天的事我都忘了。”她忙摇头,怕晏时雍不相信还重复一遍,“真的。半点都不记得了。”
晏时雍揽着她的手又紧上几分,他转开了视线才平息下呼吸:“是孤错了,以后不应当捻酸……”
他在外出的途中一直在反思:筠冉那种境地,向未婚夫求助必然是最稳妥之举。要不她一个弱女子要去找谁开口?
要怪就怪自己没有早点照顾好她。
他认认真真看到筠冉眼睛里去:“以后孤不会再拈酸吃醋了。”
“真的?”筠冉不敢相信。
“真的。”晏时雍将筠冉拢在怀里,闻了闻她发丝熟悉的馨香味道,“是孤不好,吓到筠冉了。”
那天他本来就没生筠冉气,只不过吃醋太甚,一想到筠冉在四时筵闯入自己房间时喊得是未婚夫的名字,心里就更是急火攻心。
心火炽烈,下手就没个轻重,揉着她哭求到半夜。
当时他醋意已经消了,连洗手时都舍不得多搓一下,想着等筠冉醒来就带她去外头游园赔罪。
谁知官家给他临时派了差事,晏时雍舍不得叫醒筠冉就着急去办差。
可她一封信就没有给自己写,荷包这样的信物都未曾寄送一个,因此晏时雍心里也吃不准:是不是筠冉生气了?
他想着信笺说不清楚,索性尽早办完差事想早点回来。
算着抵达的那天是深夜,恐怕进不了宫禁,索性飞鸽传书给王大海叫他想法子将太子妃带出宫外,在侯府集合。
他昼夜兼程赶到了侯府,怕灰尘脏到她才特意去盥洗,蹑手蹑脚进了房轻手轻脚上了床铺。本想给她个惊喜,可是却听到了她在说梦话。
她不知做了什么梦,又哭又躲,连眉头都是蹙着的,梦里还呢喃着哭求:“殿下,夫君……我知道错了……”
晏时雍想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当下就恨极自己。
他这都做了什么好事?因为外人算计对自己妻子疏离?
真是罪该万死,居然害得筠冉梦里都忌惮着他。
想到这里晏时雍忍不住又抚了抚她眉间:“以后不会再离开青青,也不会再吓青青了。”
筠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知道殿下是真的不吃醋了,还向她赔罪,因此欢欢喜喜又投进了晏时雍怀里:“夫君真好!”
她撞进晏时雍怀里一时没控住力度,让晏时雍眼底都红了几分,他睨见她鼓囊囊的小衣,想起适才的触感,只觉血液都流快几分。
先前他在军中历练时曾听军营里的汉子们互相调侃。
说归家的日子才最舒爽,躺在热炕闻着媳妇头发丝香气,只怕给个太尉职都不换。
那时晏时雍还不懂,市井红尘中的那点乐趣,哪里有杀敌拓边来得痛快?
可如今星夜赶路,躺在她身边时才明白什么都不能换:太尉之位不能、金钱不能、弱水三千不能、就连那个位子都不能。
他吸了口气,慢条斯理逗她:“刚才太子妃说不记得了?”
嗯?
殿下怎么忽然跑题?筠冉瞪圆了眼睛。
晏时雍慢条斯理将手指滑到她衣扣处:“那孤帮太子妃回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