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度玉门关+番外(33)
“我们靠走?”谢拾飞不屑的看了看羌柳青,又看了看一边的护卫,“你给我下来!”
羌柳青看了看他:“这是作甚?”
“亏你还是个武将之子,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我可不想走路。”谢拾飞一个翻身上了马,“这天这么冷,风可吹不得。”
何之洲撩起了车窗布,看了看伴在一边的谢拾飞:“你在那冰川的风是吹少了?”
“说你身子弱,可你是如何做到在那风雪口,一边吃冷茶一边看书的。”谢拾飞骑着马,左侧的羌柳青牵着马,“我当真是佩服!”
“草原我只去过一次,还是三年前谈和。”羌玉趴到了何之洲旁边看了看身边的人,“哥你们之间有何渊源?”
“说来话长,日子还长,以后慢慢跟你们说。”何之洲拍了拍羌玉。
“你们先生与我一般大,比我大了.”羌柳青掐了掐手指,“大了三月罢,他是上元,我是春月所生。”
“当年他就是这个样子了,一言不合就给你一掌。”羌柳青看了看何之洲,笑着言。
“咳咳,我瞧着你这么大了也不至于挨我一掌,不过若是你想念我打你的日子,到也不是不可以。”何之洲看了看羌柳青,歪头笑了笑。
“真是疼了我家宝贝云闲,他真是不知为何自讨苦吃呢?”羌柳青看着何之洲特意将那一个“何”字加重了读。
“他.他并未被我打过。”何之洲不知道看着哪里发起了呆。
“三年前他与我说,他顶撞了先生,本担心先生算账,可先生一去不回心中真是后悔。”羌柳青嘴角扬起调戏了一番,“他后悔他没多顶撞几次。”
何之洲啪的将窗户一关,给正在听戏的羌玉吓了一跳:“哥哥你怎么了?”
“有些热。”何之洲用手摸了摸脸,“停车。”
“飞飞你进来我出去。”何之洲下了车饿狠狠的瞪了一眼羌柳青。
“哟?害羞了?”羌柳青看了看脸已经红的像个柿子的何之洲,“骑马?”
“我走走,当年离宫匆忙,还未走过这段路。”何之洲看了看四面的围墙,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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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风起花如雪, 飞入宫墙不见人。
“大人,他出宫了。”师裴在丞相府内,“去了羌家。”
“可曾打好了掩护?”奈桓看了看茶杯里映出来的腊梅。
师裴半跪到了地上:“大人,公子谋划什么在下不该提,只是这般袒护被太后知道了.”
“他所做之事怕是不会于我有害,不然也不会让你这么跟着查。”奈桓起身,将信鸽放飞,“哥哥是个谨慎的人,你跟着瞒不住他,想必是希望我知道,是他我便相信。”
“大人倒是信他,你也不怕他是回来屠城的。”师裴很不能明白奈桓究竟是在讨什么。
“这皇位本就是十几年前唐氏抢来的,他若是愿意抢,那也是理所应当。”奈桓看了看窗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位置也不是为了他今日。”
“大人.”
“不必说了,把我们的人都撤了,他有他的考量。”奈桓将茶放到了桌上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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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安城内倒是热闹几分。”何之洲骑在马上,路上行人纷纷,“如今这楼倒是修起来了。”
“你也有十五年,未曾来过这长安城了,当年那一战过后唐氏可是花了数钱才将长安城修葺一新。”羌柳青牵着马,指了指南边,“那边有一夜市,名为鬼市,每晚子时开始,日出而去,奇珍异宝样样俱全,在北边有一巷子,那可是长安城著名的花柳巷。”
“你.”何之洲想说什么,未曾吐出两字,便又被羌柳青打断了,“瞧我这脑袋,你若是去花柳巷,某个小孩子要将我抓去问罪。”
“他尚无此胆量。”何之洲瞧着羌柳青。
“到了。”羌柳青顿住了脚,指了一下路边的屋子,“先生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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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冬日,昨日天降瑞雪,今日这院子里倒是满是雪。
“先生请,家父这些年镇守边疆,家中就留下了我与二弟。”羌柳青为何之洲沏茶,推到了面前,“你何时告知云闲阿弟?”
“我本是临时起意,他还是不知道得好,这唐清前些日子我也见了,着实昏庸。”何之洲轻闻了茶,“如今他多大了?”
“十八,三月十八。”羌柳青看了看在一边研究孔融锁的两个孩子,“上元过了便要离开,你准备如何偷天换日?”
“如今我抛头露面时便带着面具,所以无人见过我真容,这偷天换日找个身形相仿的换了我便是。”何之洲把玩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