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咸鱼(158)
每场三日,一共九天。
在这九天内,学子们吃喝拉撒都在试院,憋屈的紧。
由于是跟了鹤山书院,考试一应物都被书院给包揽了,鹤山书院的学子也是直接自书院过去,家中也就不必回了。
但婆母挂念着儿子,前些日子就带着攸宁去了白云观求了一个开运符,希望儿子能桂榜题名。
不出意外,把开运符送给赵徴的差事还是落在了攸宁的肩上。
罢了,谁叫她现在跟赵徴还是夫妻呢!
一大早,攸宁带着两个丫头去了布政坊。
因为距离布政坊较近,攸宁来时,赵徴还没有到,攸宁便在马车内歇着,叫小厮注意着自家公子的踪迹。
马车外人声嘈杂,但由于今日起得过早,攸宁还是没压住那股子困倦,迷迷糊糊地就在马车内睡着了,连车上来了人也是后知后觉的。
直到习习凉风传来,扑在她脸上,攸宁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赵徴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出现在她实现中,面上正噙着着柔柔的浅笑,手中正为她打扇。
攸宁当即就醒了神,整理了一番衣襟,端坐起来。
“你何时进来的,也不叫醒我……”
瞌睡被赵徴撞见,攸宁有些难为情。
复看了看他手中摇着的扇,攸宁心里滋味不好说。
赵徴当真是个贴心的。
但是她消受不起。
察觉到了攸宁的视线,赵徴也看了看手中刺着玉兰的团扇,动作不停,笑道:“不想扰了你,就没说话……”
“这样热的天,你出来作甚?瞧你这一头的汗……”
说着,赵徴不知又从哪抽出了帕子,看动作又想给她拭汗。
“不用了,我自己来……”
攸宁心蓦地一跳,连忙将帕子扯过来随意拭了拭。
对方看起来有些失望,但并未说什么。
将那求来的开运符递给他,攸宁解释道:“这是婆母前些日子给你求的开运符,希望你能桂榜有名。”
接过那张符,赵徴只是瞥了一眼,继而抬头瞧她道:“你也是吗?”
短短四字,却沉得像山,叫攸宁张不开口。
如果说不是,自己岂不是成了恶人?
但若说是,那不就相当于她想做他的妻,这不就是变相示爱了!
进退两难,攸宁佯装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答话。
赵徴也不知是不是学滑头了,见她这样,不仅不怕,还嘿嘿笑了笑,叫攸宁看了更是一肚子气没处发。
“笑什么笑,还不拿着你的符滚下去!”
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攸宁少有的露出了少女幼稚的娇态。
虽然被推了一把,但赵徴显然很高兴,应了一声,人麻溜地下去了,剩攸宁一人独自在车里,晕红着一张脸,过了好半晌才静下来。
……
秋闱这几日,公婆二人皆是屏气凝神的模样,时刻在挂念着自家那在试院的儿子,尤其是郑氏,胃口都减了不少,当然也有天气的缘故。
宁水居,主屋内,冰桶都放了好些个,甚至攸宁还将两个摆在了床头床尾,希望能在夜里睡觉凉快些。
床上的褥子也被换成了凉意沁身的竹席,入夜躺在上面,可谓是凉意满身。
身上也只盖了件薄衾,有时温度高了,攸宁还要蹬掉它。
要不是两个丫头劝着,攸宁也想着为了身子考虑,她一日都能吃四五碗雪浸桂花米酒。
凉多伤身,这个道理攸宁还是晓得的。
转眼间九日的时间悄悄划过,秋闱结束也随之结束。
赵徴是在八月十四那日大约酉时回来的,只听生金来报,却没看见人影过来。
生金说公子一回来便被公爹给叫进了书房,想必是要问一问考得如何,替他斟酌斟酌。
不得不说,这次秋闱的时间定的巧妙,八月初五开考,八月十四考完,回去便是阖家团圆的中秋佳节,对万千学子来说当真是一件美事。
从松鹤堂回来,赵徴没敢挨着攸宁,除去身上的襕衫,好好沐浴了一番。
试院条件艰苦,哪有日日沐浴的规矩,学子们都是得过且过了九日,一切待回家再说。
赵徴本忘了这一茬,但当他靠近攸宁时,那股子连日未曾沐浴的气味便被攸宁察觉到了,她嫌弃地瞧了赵徴一眼,抬着下巴朝浴间示意了一下。
赵徴这才想起自己多日未曾沐浴的糗事,也不敢嗅自己,头也不抬地拿了干净衣裳进了浴间。
这一次的沐浴,相较于以往沐浴都要慢,赵徴恨不得将自己皮都洗下来一层才能满意。
沐浴完出来,赵徴顶着半湿的头发,就要往床上蹭,还是攸宁喝住了他道:“把头发绞干再躺下!”
赵徴自不敢跟攸宁犟,乖乖地将头发绞地干干的,才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