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成婚数日,你便要和离?”联玉一脸的不可置信。
江月一抹眼泪,决然道:“不对,不是和离,我是要休夫!”
联玉气血上涌,咳嗽连连,帕子上都咳出血来。
眼看着这事儿再闹下去,要么这小夫妻两个真得闹到和离、休夫了。
而且今儿个他们夫妇本就商量着后头慢慢把这事儿透给江月知道,便更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江河叹息道:“阿月别急,或许……不,不是或许,应该确实是你堂姐的不是,并不干联玉的事儿。”
说着,江河便把江灵曦‘怪病’的具体说给她听。
而在江河诉说的过程中,联玉也十分识趣儿地站到了稍远的位置。
怕她不信,容氏还对着江月低声道:“好阿月,这真的不干你堂姐的事儿,真是那病害的她有时候会变了个人,形容无状。你知道后也莫要恼她好不好?不然回头她清醒了,该自责的无地自容了。”
江月当然不恼,因为江灵曦的‘病症’还真跟她前头猜想的差不离。
而且好消息是,原本的江灵曦的神魂并未消散,也就是说只要把那个外来者给驱逐,就能让这个原身最喜爱的姐姐恢复如初。
她再提出给江灵曦诊脉,江河和容氏便没有再拦着了。
在他们回来之前,江月其实早就给江灵曦诊过脉了,不过这种两个神魂居于一个身体的‘病’,其实脉象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主要还得从江河和容氏口中知道具体症状,验证她的猜想。所以才有了后头这么一遭。
此时再次装模作样地搭了一次脉,江月也打好了腹稿,换了个她上辈子曾经看到过的、古医书上的说法,“堂姐这是得了离魂症。得了这种病的人,发病之时确实会跟换了个人似的,看来真是误会一场。”
江河和容氏起初道明情况,是怕他们小夫妻因误会闹到不可挽回的后果,此时听到她的诊断结果,却是都喜出望外地站起了身。
容氏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江河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后,总算问出来道:“你知道离魂症?那你、你能治吗?”
江月沉吟道:“能治,但是治疗时不能有旁人在,你们若是放心的过我……”
“放心、放心!”容氏抢着应道。
方才江月误会了江灵曦这堂姐和自己的夫婿逾矩,却顾及到江灵曦的声誉,一点没声张。等到他们二人回了,才开始诉说委屈。
这般顾全大局,哪里还能叫他们不放心呢?
更别说这么久以来,江月是唯一说能治的人,俨然就是江灵曦得救的最后希望!
“那麻烦大伯母先把堂姐安置回房间,我们这便开始为她治病。”
第二十八章
容氏立刻喊来丫鬟, 把江灵曦扶回后罩房。
江月跟过去之前,给了联玉一个眼神,让他跟进一下后续工作, 安抚好江河和容氏的情绪。
联玉对她微微颔首,表示他省得。
后头江月又让丫鬟用布条把江灵曦结结实实地捆在椅子上。
等到只有江月和江灵曦二人的时候,江月直接就用银针扎了她的穴道,催着她醒了过来。
“嘶……”也就眨眼工夫,江灵曦扶渐渐苏醒。
方才容氏和江河见她昏睡没问起,是以为她喝的安神汤药起效,所以没有多问。
而其实在服用过那么久的汤药后, 她日渐强大的意识早就习惯了,所以才能频繁趁着江河和容氏不在家的时候,溜到后门附近。
所以她并不是自己昏睡, 而是被江月直接点了昏睡穴。
睁眼后, 她就见到了好整以暇等着的江月。
“江……”话到唇边,她顿了顿, 勉强扯出一点笑意,装出一副无辜样子, 询问道:“妹妹, 你怎么突然来了?方才我们不是还在后门口么, 怎么你上来拍了我一下,我就睡着了?还有你把我绑起来作甚?你松开我, 咱们还跟从前一样好不好?”
江月经过一系列的‘望闻问切’,知道了来龙去脉,也懒得同她虚与委蛇, 脸色不变道:“不必装了,你跟她一点都不像, 你的戏很烂。”
这个江灵曦似乎也不是头一次被戳破了,因此也不吃惊,板下脸冷哼一声,破罐子破摔地道:“知道我不是她又怎么样?你绑我有什么用?总不能绑我一辈子吧。有本事就弄死我呗,你堂姐给我陪葬!”
这也是她一直有恃无恐的原因。
因为不论是江河还是容氏,甚至眼前的江月,都跟原身感情甚笃。所谓投鼠忌器,也不敢真的对她如何。
“她给你陪葬也无所谓吧。”跟人谈判的时候不能亮出自己的底牌,所以江月也装作对原来的堂姐不甚在意的模样,“毕竟我前头的姻缘毁在你手上,连我的脸都差点一并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