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的嫂嫂靠苟还活着(120)
也不是没听说过这些,只是这些事多是长辈在女儿出嫁时做的。
两人紧紧握着手,无言又胜过千言万语。
吉时到,再依依不舍也要分开,许知知亲手替阿姐落下红盖头,眼泪也是在这一瞬间夺眶而出。
赶忙轻拭去,撩了撩耳后的发丝,紧跟着盖上鸳鸯红布踏出闺房。
红色的灯笼挂满了大街小巷,前来凑热闹的人分站在一路的两旁,鞭炮声噼里啪啦的炸的巨响。
两支队伍一个向西一个向南,锣鼓喧天,数十里的嫁妆由着新郎将队伍分开,接至各自的府中。
耳边逐渐安静下来,轿子紧跟着停下,许知知的面前出现一只大手,很长很白,微微的细茧。
“娘子。”
叶淞的声音淡淡飘了过来,清润又低醇,像早春的潺潺溪涧,许知知本不紧张的心却在此时好像漏了一拍。
耳尖有些热,她轻轻将手搭上。
金线描边的红袖,手指伸出半截,叶淞同时感知着上好的布料子与女子如瓷的手指,不及万一。
“娘子,”叶淞抱起她又唤了一遍,这一次许知知的心又跳快了一拍……
“别叫了,”她习惯的轻锤男人的胸膛,却忘了此时他们正是众人的焦点,惹起一片挪揄的嘘叫声。许知知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紧闭着眼不敢再动作。
“娘子回屋再锤。”叶淞勾着唇并不打算放过她。
许知知紧了紧手心,用着只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击:“今夜你别想上床了。”
可男子好像一点也不怕,反而笑出声,抱着她一路迈进府里,待人影消失,另一侧的小厮丫鬟们则向外面撒着喜糖,围观的人群迟迟不愿散去。
迷迷糊糊大半天,礼成。
许知知有些累瘫的倚靠在床架上,手里摸了摸床上,捡起一粒桂圆剥了起来。
“夫人,姑爷备了吃的。”一旁的软软提醒道,拿起桌上的碟子,递到她的跟前,都是她爱吃的糕点。
许知知愣了一会,咬下一口,甜味在舌尖化开。
又一口包了进去,鼓起半边的腮帮子,囫囵不清的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他。”
“娘子要不愿谅谁?”
许知知:……
“你怎么这么快?”这才几分钟?
叶淞无所谓的道:“我来陪你。”
……也是,想想朝堂上下也没人敢给叶淞灌酒。
屋里的人不知何时退下,许知知也沉默了起来,藏在袖下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
叶淞自然没放过她的任何动作,笑着道:“那娘子,为夫掀盖头了。”
……许知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眼前的盖头下一秒被撩起,许知知顺着抬头。
不是没见过男人穿红衣,只是这一次这么近,她还是被眼前的人所惊艳到。
一袭红袍,墨发垂下扫在她的手背上,那一双桃花眼生的最好,微挑着展眉微笑,看向她时,带了三分醉人。
许知知轻嗅着熟悉的味道,以及混合淡淡的酒香,似乎她也醉了。
不过许知知自认为样貌是不输的。
伸了伸脖子,她也摆出自己最好看的角度。舌尖本能的嚼动,她才反应过来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
叶淞的指腹触上许知知的嘴角,洋溢的笑意:“娘子,该你唤我了。”
许知知无语,就不能等她把吃的都咽下吗?
牙齿快速上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以及她幽怨的目光,叶淞的表情僵了一瞬,抿着唇低下头。
脸憋的通红,许知知气急:“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准备的什么糕点。”
叶淞难得的露齿笑容,“娘子说的对,我的错。”
那双寒潭幽深般的眸如遇春日暖阳被化开,变得透亮清澈起来,浮动起明澈的柔光。
许知知攀环上他的脖子,离这笑容又近些了,梨涡轻陷,她触碰上男人的唇,认真的道:“你这样笑起来真好看。”
“相公。”温柔的轻呢。
甜软的气息,叶淞的皮肤好似被一层柔软所包裹,几分贪婪的将人几乎要揉进身体,惹得许知知一阵战栗。
“走吧。”他道。
许知知不解,“去哪?”
叶淞没有说话将人抱起,从后边的窗户处一路向南,树影穿梭,许知知抱紧着男人的脖子,由起先的瑟瑟到开始探出头,看着悬空的脚下。
她在飞诶。
脚尖轻荡,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马驾座落在林子深处。
许知知也有些反应过来,心砰砰的跳动,“你是说,现在就离京?”
叶淞拉着她走进轿子,轿子的里面很大,床铺桌柜该有的都有,可以说是缩小型的小屋子了。许知知有些新奇的打开各个小柜子,里面的东西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