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我卑劣也好、无耻也罢，但我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哪怕有，我也会自己承受后果。”

东姝听得不明所以，不太理解地歪了歪头问，“哦，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玄清深深地看着东姝，像是要努力把她记住。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不再收敛和掩饰他那浓烈的感情，“不管最初迫害你还是后来爱上你，我都不曾后悔。”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上了诛仙台。

站在边缘上，最后回头深深地看了东姝一眼之后，没再留下一句话，就纵身往下一跳，彻底消失在这世间。

东姝一时之间有些怔怔地回不过神来，不由跟系统感慨，【就、就这么结束了吗？感觉有点猝不及防。】

【是的呢。】系统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任务进度已经百分百了。】

【啊？！】东姝惊讶，【任务已经完成了？！】

【是啊！】系统仔细地又确认了一遍任务进度，确实都完成了，【让原主恶心又愤怒的存在，不全都消灭了吗？】

东姝莫名有点小心虚，【可我怎么感觉，我自己好像啥都没做？】

她原本还打算跟顾渣渣和凤仙君他们慢慢周旋，仔细筹谋呢！谁知她阿湛哥哥一来，直接快刀斩乱麻，一顿剁的全宰了！

宰得她都有点懵逼地没反应过来。

【emmmm……】系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阿湛哥哥做的，也算是你做的吧。】

东姝顿时有些乐，【看来下次做任务，我找他帮我好了。感觉他比我会多了，那叫一个快狠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力降十会吧。】系统也颇为感慨，【不过这也是因为他在小世界里的出身好，有地位又有能力。不然咱们这样无依无靠的草根出身，只能慢慢筹谋。】

【所以，你也不差了。】系统安慰东姝，【至少把他们的合作给整得分崩离析了不是？至少也让白绿茶感觉了一遍原主的愤怒、恶心和绝望不是？至少没让他们的阴谋的得逞不是？我感觉你还是挺成功的。】

【就算你阿湛哥哥没有提前把原主的身世给查出来，你之前不也敏锐地开始怀疑了不是？那你也能迟早查出来，给原主沉冤昭雪。】

东姝听着系统努力地安慰着她不由失笑，她自然不是自惭形秽，而是觉得，【这样躺赢的感觉太爽了，希望下次能继续。】

系统也乐，【是的，摩多摩多。让你阿湛哥哥再给力一点，那样咱们就爽歪歪了。】

而东姝暗中在跟系统交流间，是一直看着诛仙台的。

褚湛见她有些出神地一直看着早已没了顾狗身影的诛仙台，不禁有些吃味地捏了捏她的手，“还看啥呢，人早没了。”

东姝回神笑笑，微微摇头，“没，就是感觉有点猝不及防，没反应过来。”

褚湛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因为在飞升上来之前，他没有记忆，就以为他们俩只是两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小妖。哪怕飞升上来，恐怕还是会被早已是仙君的顾狗给压着打。

所以他们在飞升之前就仔细商量过，飞升上来之后，就让东姝先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先苟着猥琐发育，等能力够了再把他们都给灭了。

但没想到，他自己原来还有另外的身份。

既然如此，他肯定就要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势之便，尽快帮媳妇儿报仇，免得还跟顾狗他们纠缠不清。

而他媳妇儿在此之前还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一脸懵逼。换作是他，他估计一时半会也反应不过来。

所以褚湛也笑，见围观完刑罚的众仙都渐渐散了，便也拉着东姝躲进了云层里，把人抱着以解相思之苦，“好了，你现在没事情要忙了吧？可以跟我回去生小狐狸了吗？”

东姝：“……”

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个呢？”

褚湛满脸理所当然的委屈，“我不惦记着跟媳妇儿生孩子，那我该惦记着啥？”

这都好几千年了，他都还没吃到他媳妇儿呢！

东姝嗔他，“你就不能惦记着正经些的事？”

“娶妻生子难道不是最重要的正经事吗？”褚湛反问，“在我们狐族，这可是顶顶重要的事，打架争地盘都没这个重要。”

无言以对的东姝：“……行叭！那你去准备聘礼来下聘吧。”

东姝是想着仙界大婚的规矩也不少，应该能拖上不少时间。

但没想到，褚湛立马欢喜地拿出个储物戒塞到她手里，“聘礼我早准备好了，都在这呢！”

东姝：“……你啥时候准备好的？”

“来之前。”褚湛一脸喜意又得意地道，“不然你以为我带那么多人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