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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484)

但他们可以每三个小时就把杜槲打晕一次,强行塞一颗药。

系统也已经准备好小闹钟、大木头棒跟大铁锤了。

“是个很出色的计划。”穆瑜给它点赞,“唯一的纰漏,是执行起来稍微有些麻烦。”

系统也觉得有点麻烦,叹了口气,绷带的蝴蝶结怏怏耷拉下来。

“没关系,可以作为一个备选方案。”穆瑜抱起时润声,他需要在天亮前,把小缄默者暂时送回那个世界,“我们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植入在意识深处的暗示,并没有那么容易拔除,要想不留后患,就必须一点一点来。

快刀斩乱麻固然有效,但“假愈”的伤口,再想要医治就麻烦的多了。

“闹钟就很有用。”穆瑜说,“我们现在就可以把时间定好。”

系统高兴起来:“我们要去绑架小孩!”

穆瑜笑了笑:“是啊。”

等明天,他们要准时去绑架小缄默者,带时润声去找不难过的方法,再看看这个世界。

倘若有必要,他会剥夺这个世界的“声音”。

/

杜槲坐在树下,眼底满是血丝。

他轰走了队伍里的所有人,连自己跑回来的时润声也顾不上管,不停试验着那些原本张口就来、得心应手的“言语”。

他的言语开始失效了。

——这是当天夜里,杜槲浑身涔涔冷汗地惊醒后,陡然发现的。

那座小院凭空消失后,整支队伍都陷入了错愕和震惊,有人怀疑是那个傀儡师用了什么手段,也有人怀疑眼前的一切本就是幻象。

他们面前没有小院,没有能映出月亮的湖水,没有小木屋,只有一棵看起来很平常的榆树。

几乎将杜槲生生碾碎的剧痛,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只不过是他自己的错觉。

A级哨兵走过来问他,刚才的言语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忽然失效,接下来又要拿那个小缄默者和那个棘手的傀儡师怎么办。

杜槲心中正惊疑不定,勉强随口含糊了几句,就带队离开了森林。

越往回走,杜槲越觉得这只是场意外。

他是知道那个傀儡师的水准的。

上辈子交手,要不是得到了时润声这么个好用的傀儡,那个傀儡师早就让A级哨兵捏碎了。

至于院子忽然消失、他听见的声音,说不定也是那地方长了株谎言之藤,或者那傀儡师有什么别的歪门邪道,弄出的幻觉。

杜槲解散了队伍回家,脸色阴沉地躺在床上,想着等时润声回来,必须要给那个小哑巴点教训。

他知道怎么拿捏时润声的死穴。

他会灌给时润声一场噩梦,让时润声好好看看,是怎么因为缄默者擅自脱队、跑去帮助队伍的敌人,任务彻底失败,让所有队员都因为他而死的。

……

到了深夜,从噩梦里惊醒的却是杜槲自己。

他的确是准备了这一场噩梦——可他要给时润声看的,明明是队友的惨状、任务失败的残局。

他要逼着时润声去看死不瞑目的哨兵和向导,用这种愧疚,把正试图脱离他控制的少年缄默者压垮。

可到了他的梦里,却变成了任务失败后他一个人灰溜溜逃回来,叫人发现身败名裂,被村子里的口诛笔伐当众判处极刑。

杜槲不断挣扎惨叫,不断替自己辩解,每一句话化作的刀匕都割在他身上,剧痛真实得根本就不像是一场梦。

对A级向导来说,驱散一场噩梦,甚至不需要特地使用言语。

可杜槲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他甚至难以确定那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真正的现实,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落到了这种境地。

那些言语化成的刀一直将他凌迟到结束,不断叠加的痛楚叫他连求饶的力气也不剩,直到最后一刀完成,梦才突兀结束。

杜槲陡然醒过来,粗喘着浑身冷汗地猛然坐起。

他手忙脚乱地摸着身上的皮肤,发现没有被割裂,才终于松了口气,忍着依然残留的剧痛想要使用言语,把这场疯狂的噩梦彻底驱散。

……直到这个时候,杜槲才发现,他的言语似乎失效了。

能够驱使A级哨兵的言语,全变成了毫无力度、连一场梦也对付不了的废话。

明明他一个字都没说错。

杜槲不断展开领域,可越尝试越叫他胸口发沉,背后寒意渗透,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那些言语起初还有点力量,能勉强让一棵树的树枝动一动,掀起一阵弱到不行的风。

可越试验这种影响就越弱,仿佛他不断尝试的行为,本身就在消耗最后那点所剩无几的力量。

到了最后,不论他说什么,都撼动不了草木、支配不了风和光线,甚至没办法打扰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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