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纨绔娶了假公主+番外(108)
“是么?”
“那我让你算的东西,岂不是也没有算出来。”
“贫僧哪有这般差劲?”天淙挠了挠头,“是有关宁小侯爷的确实难算些,才费了些时间。”
“说说吧。”
“殿下回来时说,想让贫僧算算你是否对小侯爷有恩。”
“是。”
宁元昭对他有感激之情,这是他自秋狝是发现的。
可这恩,从何而来?
他能想到的,唯有最初相见时,玄霓将宁元昭咬昏,他派人将宁元昭捞了上来。仅此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恩。况且宁元昭在昏前已经看见了他,若真是这桩事,他大可直接开口。
而不是秘密一般的遮掩。
“殿下确实对小侯爷有恩。”
“什么时候?”
“无可推测。”天淙莫名叹了口气。说实话,顾景懿来找他时,他灵性里的直觉本想让他推避掉这事,不想当日喝多了酒,阴差阳错应了下来。
有时天命注定,就是如此。
或许他不觉间已卷入另一道命运的轮回。
已成定数,面对即是。
“因果往复,玄之又玄。”天淙说,“许是前世之缘分,你做了善事,今生他自然与你亲近,过于探寻其中的道理,反而庸人自扰。”
“你与主持一样。”
“如何一样?”
“喜说废话。”
“……殿下谬赞。”
顾景懿将眼神放回小狗之上,就算天淙说得有理,宁元昭一夕之间厌恶顾琰又是为何?总得有说法,只是宁元昭不会说的。
“不过小侯爷今生的命格甚好,逢凶化吉,顺遂一生,你多与他处处,大凶之命会顺应变得吉祥。”
这是天淙观二人命相算出来的。
正如他前面所言,和宁元昭有关的一切,他算得都很艰难,这次同样不例外。难不成是他哪一辈子对宁元昭做了孽?
更奇怪的是,他之前给顾景懿算过命格。这次再算,总觉着过于凶煞孤苦了,和早先时候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
顾景懿:“万一将他牵连得不吉利了……又要如何?”
天淙:“命数纠葛,已然难分。”
顾景懿垂眸:“我知道了。”
天淙:“贫僧的酬劳?”
顾景懿:“后殿园子里有不少百年陈酿,自己去挖吧。”
天淙:“殿下慷慨。”
天淙起身告辞,三喜进入殿中,听见顾景懿说:“把香点上吧。”
三喜顿了下,“殿下,这几日未曾燃香,连日阴雨,奴才理香时不甚将香弄潮了,恐怕现在只剩几根可用。”话虽如此说,语气里听不出分毫自责。
“怎么?你也会干这种蠢事?”顾景懿眼都未抬,只专心摸着他的小狗。
“奴才以为,小侯爷在,便用不着了。”
“可他现在不在……”顾景懿握住了刻刀的刃,“他不在,我耐不住。”
三喜无声叹息,取了香来为他点上。
袅袅轻烟上旋着飘散,顾景懿松开刀刃,血滴到小狗身上,和它原本的颜色融在一起。
“阿昭。”顾景懿自言自语,“真难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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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元昭策马回到宣正侯府时,银竹和宁亦舟正一左一右站在侯府门前,面上是严阵以待的肃静。
宁元昭翻身下马,自若地往里走,两个人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略紧张的模样。
“怎么了?”宁元昭问。
“主子,您真是骁勇。”宁亦舟隐含赞叹。
宁元昭更摸不着头脑了,银竹没忍住,打了下宁亦舟的脑壳,快语说:“少爷,听说您在秋狝回程时,当着诸多人的面强行亲吻了宸月公主!”
“从哪听说的?”宁元昭听着这话有些想笑。
“还用从哪吗,我的少爷。”银竹焦急,“就在您去菩提寺之时,京城中传得风风雨雨!许多人大嚼舌根子,说您与公主暗渡陈仓,保不准已珠胎暗结了!”
“祖母和爹爹也都知道了?”
“自然!”
“嗯,倒不算大事。”宁元昭淡定得很,“我本来也是要与他们说的。”
“您当真下定主意,非娶宸月公主不可么……”银竹看他这模样,恍惚怀疑起了谣传是否真实。
“毋庸置疑。”
宁元昭走至正堂,家仆正守在那,恭敬地对他说:“少爷,侯爷让您回来后,去书房找他。”
宁元昭点点头,转道去了书房。
书房内点着沉香,宁云霄正站在桌前练字,面色平和,丝毫没有其他人的乱糟急切。
“爹爹……”
“安静站一会儿,等不喘了,再与我说话。”宁云霄习字的动作未停。
听言,宁元昭未再言语,置身于宁谧之中,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来。
他这才发觉,他是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