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身陨之前，萧成言用性命护了他一次。

虽然这一世已经有所不同，但温允白只道自己必须要救他。

他将拢了拢衣袖，露出手腕，上头已经有了两道疤痕，在这如玉的手腕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温允白取出腰间软剑，对着腕上另一处地方，又是划了一道。

第47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萧成言果然已经醒了。”裴衡不咸不淡地说着, 看向身旁的女人。

“是。”魏灵儿点了点头，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下手还真是狠，本王以为, 你至少还会留有一半的药量, 没想到你却都用完了。”

“这样便能让殿下准确无误地做出判断。”

裴衡若笑非笑，点了点头：“不错。”

“那殿下发现了什么？”

“温允白身上一定有本王想要的东西。”裴衡叹了口气，他缓缓抚上自己的心口，疼痛犹在，但对他来说，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那么这就有点难办了, 毕竟，本王是要杀他的。”

“那便, 事成之后再杀。”

裴衡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本王倒是没看出来, 你居然这么狠心。”

“殿下难道并非这么想？”

“你总是比别人更懂本王。”

魏灵儿听后, 面色如常，似乎对裴衡的调侃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殿下接下去打算怎么做？”

“眼下他不可能不知道本王的目的, 就算如此, 他也拿本王没有办法, 本王有预感, 这个秘密就在他的身上。他越是想要隐瞒什么, 本王就越是要让这个秘密浮出水面。”

“那便，祝殿下成功。”

魏灵儿说罢纵身一跃, 刚一消失, 紧接着北晗就出现了。

北晗只道这儿先前有人来过，但是她不会去问裴衡这是谁, 毕竟除温允白之外的任何人, 她没有关心的必要。

见北晗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也不出声，神色平静，裴衡忍不住问道：“那日本王说过的话，公主觉得本王说的是对还是错？”

裴衡看着北晗，原本觉得照着她的性子，应当会在他面前大闹一场亦或是别的什么，但是这些统统都没有。

“殿下早就知道对不对？”

裴衡轻笑，点头道：“对。”

“所以公主觉得这个女子温婉吗？”

北晗被隐隐戳中了心思，她抬眸望着裴衡道：“那殿下呢？在殿下的心中，江玉朔是一个怎样的人？”

裴衡听后，静默了半晌。

他还真没想过江玉朔是一个怎样的人。

起初他本不想来云臻，但却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使臣的来信。这让他不得不对她产生了好奇。

人人都说云臻的女帝弑杀残酷，昏庸无道，是个暴君。曾经裴衡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这一次，人生中第二次遇见，他又觉得一切又好像有些不同了。

记忆中的江玉朔像是换了一个人。

眼中装的不再是他，甚至是忽视他。

他本以为这些都无所谓。

女人么，得不到就放弃。况且这本就是他的本意。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热切地看着另一个男人？况且这般的眼神和姿态，还不曾在他面前展露过。

她凭什么？凭什么在被他拒绝过后，又能这么快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

“殿下？”北晗等了好久，一直都未等到裴衡的答案，于是出声问道。

裴衡收敛了思绪，“她是女帝，本王觉得如何，并不重要。”

“你明知道，本公主不是这个意思。”

裴衡鲜少会对人吐露心声，但这一次，他也不知自己此刻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本王想要的一定会到手，至于过程如何，本王不在乎。”

“真的么？”北晗心中不屑，暗含嗤笑，“殿下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哦？那公主觉得本王的内心是如何的？ ”

“旁人多说无益，殿下自行体会吧。”北晗又道：“殿下可还有酒？本公主真心实意讨一杯喝。”

裴衡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只要公主需要，本王的酒永远为殿下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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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言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帝师府中。

他犹记得在他昏过去前，身上传来的是他无法承受的剧痛，他本以为自己要死了。

“你小子，算你命大。”陈叔端过一旁的药碗，扶着萧成言自床上坐了起来：“快把药喝了。”

“是谁救了我？”

“还能是谁？”陈叔笑着说道，“在这府上，你中了这种剧毒，还能是谁救了你？”

“帝师？”萧成言心中好奇，他一口一口地喝着药，直到全部喝完，他又继续开口问道：“我一直很想问，帝师既不擅长医术，为何近来却对毒药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