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里的女帝后(56)
江玉朔见此情景,不由分说,进到了池子里。
先前因着雾气,看不清这池水,直到江玉朔进了池子,才发现,这并不是普通的池水,竟是药池。
她捧着温允白的脸,嗓音轻柔:“先生?”
温允白神思朦胧,恍惚间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唤他。他喉结动了动,毫无血色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微微张开了嘴,将堵在他体内的淤血吐了出来。
血液融进了池中,四散开来。江玉朔全身已经湿透,也不管衣袍上是否粘上了温允白的血,她抬手就想去擦他挂在嘴角的血迹,但就在此时,温允白却睁开了眼。
江玉朔问道:“先生恢复了吗?”
温允白点了点头,有些虚弱:“嗯。”
“先生为何会如此?”
“似乎是中了一种能催化体内毒素的迷香。”温允白忽然向后一撤,手臂撑在池边,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这池子里的水能暂时压制我体内的毒素。”
江玉朔偏是又靠近一步道:“所以先生体内的毒,还是没有解除?”
“臣的毒,”温允白叹了口气,“解不了。”
“那这催化的迷香,从何而来?”
“应当是裴衡。”
“他知道我们会动手,所以提前下了毒。”
“嗯。”
“朕一定会想办法救你。”江玉朔眼神热切,似要把人灼伤。她看着温允白,感觉到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总是夹杂着一抹复杂。
她不明白。
但她认为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她甚至在心中仔细体会温允白带给自己的感觉。
温允白只穿了一件里衣,因着浸了水,衣服已经贴在了身上,印在胸前的刺青若隐若现,带着一股极具美感的蛊惑,随着乌黑的长发一起,半深半浅地匿在池水中。
江玉朔眸色与这夜幕一般,昏暗幽深。
温允白伸出瓷白的手,肤上带着水珠,将乌发自脸上拂开,面上血色稍显。乌黑纤长的眼睫上凝了一些小小的水珠,沉甸甸的。终于承载不了,他就轻轻地眨了眨眼。
他想要起身,江玉朔见状,拉过他的手,“哗”的一声,将他拽进了池子。
“做什么?”温允白受了惊,又觉腰间的力道传来,他的身子微微一颤。
二人隔着衣物相贴,彼此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心跳。
江玉朔凝神,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是否是因为刚才吐了血,温允白的唇色比先前稍稍红润了一些。
“先生。”江玉朔顿了顿,腾出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忽而问道:“朕是谁?”
温允白不知江玉朔为何这么问,只觉周遭静的可怕:“陛下。”
“嗯,那先生明日可不要再忘记了。”江玉朔眸中某些情绪翻腾,她再也压制不住,将自己的唇贴到了温允白的嘴角边上,“这儿四下无人,朕尝一尝,不过分吧?”
她一手箍着他的腰,贴着他如玉的颈项,将唇正了位置,温柔地贴了上去。
温允白身子僵直,任由江玉朔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江玉朔不再同上次那样,如蜻蜓点水般,而是加重了力道,带着一股绝对地压迫,让温允白无处可逃。
她能感知到,温允白从一开始的僵硬,到后来气息逐渐变得有些不稳。
江玉朔原本只是想浅尝,却发现心中的火已经起了燎原之势,愈演愈烈。
她的手流离到了他的胸前,带着一种危险的意识,揪着衣襟,想要扯开这碍事的衣物。
温允白脑中恢复了一丝丝的清明,他抓住了江玉朔的手。奈何嘴唇被堵着,想要抗拒,也只剩呜咽。
江玉朔睁着眼眸,瞧着温允白的模样,忽而笑了,离开了他柔软的薄唇。
“先生要说什么?”冬日的肤质娇嫩,加之本就带着一股不允许温允白逃离的禁锢,她望着他被自己亲的殷红的唇,上头似乎还微微蹭破了皮。
温允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重活一遭会被上辈子杀死自己的人这样对待。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何这个人明明就是江玉朔,却又在某些时候,又觉得她不是。
他情绪翻涌,因着害怕身子在她怀中细细地颤抖。
江玉朔感知得到,可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打算放过他。
“臣是您的师长,陛下不该这样对待臣。”温允白嗓音低沉,像是一片轻羽,低低地崽她面前说道。
“那又如何?”江玉朔眸中笑意不减,双手揽住了他,将唇贴在他的耳垂旁轻声道:“朕就是喜欢你这个身份。”
温允白:“……”
“先生还想说什么?”
“臣比裴衡大了那么多。”
“先生提他作甚?”
江玉朔扬眉,温允白的唇角忽而低了下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先生是在说朕送给裴衡的那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