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里的女帝后(49)
只见他倏地变得温顺,在她怀中也不挣扎,落在肩上的手稍稍抬起,江玉朔以为他又要有所动作,可他却只是取了她两鬓旁的一缕乱发,轻轻地将它们别到了耳后。
眸中印着月色,动作温柔细致,像是捧着一块珍宝。
江玉朔心中怦然。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贪图美色的昏君了。
江玉朔盯着他淡色的薄唇,像是被下了迷药一般,终是卸下城防,一寸一寸地靠近那温软。
二人气息交汇,温允白沉默着,竟也不躲,任由江玉朔将唇覆了上来。他半阖着眼,长睫微微扇动,试图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慌张。
唇齿相贴,仿佛过去了很久。江玉朔却还是难压心中燥热之意,她双唇稍一偏离,一路向着玲珑似玉的白皙颈项吻去。
温允白身形一颤,像是要逃,江玉朔双手募地收紧了力道,在他雪白的颈侧落下一吻。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只是浅浅地一吻,无法消解她身上的热意,可她更明白自己不能乘人之危,温允白身子会受不住的。
她拥着他,身躯相贴,她浅尝辄止,主动分开二人之间的距离,抬眸向他看去。
他的脸上不知是否是因为亲密举动还是因为酒意,双颊染上了浅淡的绯色。
江玉朔眸光沉凝,“以后再不听话,朕就轻薄你。”也不知他是否有听进去。
温允白被她揽在怀中,一动不动。
忽见他双眸染上朦胧雾气,一面凝望着她,一面稍稍探出舌尖,舔了舔唇。
江玉朔心跳漏了一拍。
她双手向前探去,指腹贴到温允白的胸前,稍一发力,逼得温允白后背靠上了梅树。侧身,欲再次吻向他。温允白偏头一躲,江玉朔又落了空。
“饶了我……”他将头抵在她的颈侧,语调柔缓。
“那就听话,”江玉朔稍一沉吟,便开口道:“进屋里去睡。”
落在肩上的人点了点头。
待到温允白睡下后,江玉朔才离去。
她回了寝宫,却是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待到天明时分,依旧精神。脑海中全是温允白醉酒后的模样,挥之不去。
穆金铃的作为一国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办事效率自然靠得住。只是过去了一日的时间,她就将千金令呈了上来。
至于这千金令该交给谁,江玉朔很是头疼。
在她心中确实是有一个相当合适的人选,但是她却不愿意。
一旦交给他,必将身临险境。
可除他之外,又没有人选适合,真是伤脑筋。
江玉朔在御花园池中的桥上,心中气闷,来回踱步。想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却发现这已经成了一种奢求。
“陛下心中烦闷,不知本王是否能替陛下解忧?”
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江玉朔忙将千金令收进了衣襟里头,而后再用披风严严实实挡住。
一切收拾妥帖之后,这才转身回道:“殿下说的哪里话,来者是客。倒也不是什么值得烦心的事情,朕只是在赏这池中的池水罢了。”
“那便好。”裴衡一步一步登上桥,来到江玉朔的身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冬日的池子这么死寂,陛下也爱赏吗?”
“先前寒冬,这儿的池子结了厚厚一层冰,朕觉得心烦之时,便来这儿玩耍。”如今冬日悄走,寒冰已经退去。
“陛下会玩冰?”裴衡侧眸,神色讶异。
“是啊。”江玉朔点了点头,“并不难。”
“陛下真是处处能给本王带来惊喜。”裴衡拾起一块石头,向前抛去,只见石块落入池中,“叮咚”一声。
“这儿的池子并不深。”江玉朔又道:“殿下有事吗?”
“本王无事。”
这般理直气壮,江玉朔还是头一回见。
“殿下无事,朕却还有事。宫中美景,殿下慢慢欣赏。”
裴衡伸手拦下欲走的江玉朔,向前靠近了一步,“美景再美,却分毫不及陛下。陛下赏个脸,陪陪本王,如何?”
裴衡虽是少年人,可江玉朔却知道,对方明朗的笑意之下,掩藏的是并不能道出的深沉城府。
江玉朔心知这个人不能惹,因此处处闪避,但没想到引来了此人的兴致。
她对着裴衡说道:“殿下若是寂寞,自去寻个美眷来,若是两相欢喜,也是一桩美事。”
“可本王看上的美眷只有一个,若是她不愿同本王回夏国,本王也愿意当个赘婿。”
江玉朔闻言轻轻一笑,并不答。
二人之间忽而沉寂,裴衡上下打量着江玉朔,目光在她胸|前停滞了片刻,轻笑开口,“陛下削肩细腰,身材玲珑,与本王的梦中美眷极为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