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里的女帝后(38)
她可以不犯裴衡,但这并不代表裴衡就能触犯她。
“你……”裴衡面露惊异,动作稍一迟缓,就被江玉朔逼得节节败退。
江玉朔不想久战,剑锋寒光一扫,锋利的剑刃便准确无误地飞进了崔宝儿手持的剑鞘中。
她目光深邃,一步一步走向裴衡,“太子殿下玩得开心。”
江玉朔说罢便离去了,江晨宁和江深互相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宴会举行到一半,皇帝陛下走了,但贵客亲临,总要有个人来主持大局。
江良骥行事作风笨手笨脚,难挑大任,江晨宁又久居边关,对于政事和此等娱乐之事概不了解,那么自然而然,这桩烂摊子就落到了江深的头上。
他虽游历在外,但对于宫中的事情,还是知晓的。
江深这才站起来,面容和善温雅,对着议论纷纷的王公大臣说:“此次宴会确实是热闹非凡,来,本王敬你们一杯。”
众人受邀举起酒杯,心照不宣地将热闹翻了篇。
江玉朔出了八宝殿,温允白早已不见人影。心觉那人不可能会去别的什么地方,定然还是帝师府。
只是这一次,江玉朔不再像往常一样策马前去,而是选择了自己独身一人步行。
她怕马儿跑得太快,错过了。
又怕自己行的太慢,追不上。
她只是稍稍加快了步伐,向这皇宫中的每一处角落寻去。
忽而想到,温允白虽是一定会回帝师府,但未必就会走常走的路。
江玉朔一想到这,知道皇宫去帝师府还有一道僻静的小路,便也来不及思索,中途换了路线。
她在宫中快步搜索着,发丝随风飘动,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她接受着热意的烧灼。
终于在前方,她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摇摇欲坠,行得缓慢。同她想的一样,温允白避开了人群最多的地方,一手扶着宫墙,一手扶着自己。
江玉朔的步子也随之慢了下来,她很想上前,但心中闷气难消,思索了会,还是拖着步子,跑到了温允白面前。
温允白低着头,看到了熟悉的小脚,便也不再上前。
江玉朔向前迈出一步,伸出手,抬起温允白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先前在殿内只是远观,此刻切换到了近景,美而不艳的容颜,直冲江玉朔的心间。
只是这张脸虽然美,但是它的主人却似乎并不珍视这张脸,男人清冷的眸中带着一丝丝的厌弃,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江玉朔察觉到了温允白的变化,是先前在殿内不曾有的,只在她面前才有的变化。
“先生骗得朕好苦。”江玉朔压住心底的不快,一手放在他的腰上,另一手将他的手臂揽在自己的肩上,试图让他依靠自己。
温允白不知自己骗了江玉朔什么,想要出声辩驳,却始终气息淡淡,无力为自己开脱。
“先生是故意让北晗摘了面具,却不给朕摘?”
温允白依然没说话。
江玉朔见他不答,心中不快压制不住,便将他堵在墙角,强势到令他无法自行离去。
温允白见状,眸中寒意褪去,带着不易察觉的水色,万千情绪汇聚,只剩无奈:“臣也没料到她会有此举动。”
而后顿了顿,不再看向面前的女帝。后背贴上宫墙,传来凉意,温允白恍若未觉。
江玉朔心中热切,双眸紧盯着他染上绯色的眼尾。
而后,她听他声音温柔,听他委屈地发出一声轻叹:
“臣先前来寻过陛下,不曾戴着面具。”
冰冷的宫墙一角,热意恣意漫延。
作者有话说: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出处--司马相如辞赋,名为《凤求凰》
第22章
“原来那日的声响竟是先生?那为何先生来了又走,见都不见朕一面?”
温允白本想作答,忽而心口传来绞痛,紧接着眉头一皱,口中血腥气味上涌。他想忍,却是忍不住,血珠顺着唇缝流了下来。
江玉朔一惊,欲转身唤人,手却被温允白抓住了,“不要走……”而后整个身子软倒了下去。
“先生,北晗打伤了你?”江玉朔浅拥着他,将他揽了过来。
“不是她。”温允白感受着腰间传来的力量,莫名心悸。
同时,他也心知,自己不能同江玉朔解释自己为何会这么难受。
如果告诉她,自己身上有鸩毒,且是上辈子带下来的毒素,怕是会被当做疯子吧。
温允白并不重,她只需稍稍一动,就能推开温允白。可不知为何,她并不想这么做。
“那先生能坚持得住?”
温允白点了点头,只要回府,就有压制的药物,且不会被人瞧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