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里的女帝后(133)
高钱钱:“奴婢觉得帝师定然猜到了陛下一定会去寻自己,但这一次,陛下偏就同往日不同,我们就这样明着不动, 等帝师偷偷前来寻我们陛下。”
崔宝儿道:“依奴婢看,照着帝师的性子, 必然不会主动来寻。陛下得给出点什么暗示, 让帝师不得不主动走到陛下的寝殿。”
江玉朔眼中光芒略胜, 她看着崔宝儿,道:“宝儿, 说说看, 朕怎么给出暗示。”
崔宝儿思忖了一会, 道:“不如, 陛下称病?”
“称病?”江玉朔思绪一滞, 虽然她看到的典籍中,上头并没有直接表明温允白父亲温淮之死是否是江婉所杀, 但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若是她们之间真的是隔了什么深仇大恨, 那么她称病,或许, 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但江玉朔的心中, 其实也想赌一赌。
但这一堵, 也许她会真的满盘皆输。
崔宝儿和高钱钱自然不晓得女帝为何一下子沉静了下来,但是没有女帝的命令,她们也不好妄动。
江玉朔想了想,最终说道:“行吧,那就称病。”
崔宝儿立时领命。
一旦决定称病,皇帝的行动便会收到限制。
只能日日都待在寝殿中,只有朝中发生什么重要之事,才会传达给她。
称病之后,江玉朔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
但是一到了晚间,江玉朔便又开始提心吊胆了起来。
他会不会趁着夜黑风高之夜,偷偷前来呢?
会不会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带着她的期待,偷偷来寻她呢?
屋内烛光昏暗,江玉朔偷偷肚子躺在床榻之上,胡思乱想。
这是崔宝儿进来了,江玉朔眸色一亮,但见崔宝儿却支支吾吾道:“陛下,裴衡求见……说是来看望陛下。”
江玉朔眸色瞬间又暗淡了下去,正想着拒绝,忽而灵光乍现,道:“让他进来吧。”
崔宝儿也是诧异了一瞬,但到底是在宫中待久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应了声:“是。”
裴衡进来的时候,便见江玉朔与人躺着,面色瞧上去虚弱无比。
江玉朔眼睛扯出一条缝隙,看向裴衡,软着声音,轻声道:“殿下来了。”
裴衡心中一咯噔,他原以为这只是江玉朔吸引温允白的手段,故而想亲自上前来查探一番。
如今眼前这副光景,他竟然也分辨不出这究竟是真是假……
裴衡上前一步,矮下身来,“陛下身子怎么了,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
江玉朔眉头紧紧皱着,“朕也不知……朕只是今早一觉醒来,便觉头疼欲裂,就成了这样了。”
“太医说是什么病?”裴衡又是问道。
“说是随着季节的变换偶发的头疼,也许过段时日便会好。”江玉朔面色虽是轻描淡写,语毕后,话锋又是一转:“但,今日朕属实快被疼死了。”说罢还偷偷忘了一眼裴衡的神色。
只见他没录担忧之色,但江玉朔知道,他也在演。
看谁能够演的过谁!
她原本以为,裴衡会在这待一会就回去,却没想到他愣是整整待了一整晚,夜里江玉朔渴了,裴衡就亲自去倒水,江玉朔一不小心睡着了,裴衡就在床边偷偷给她盖被子。
江玉朔也乐得有人照顾,虽然她从来不缺就是了。
只是她最想要的那个人,却始终都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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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允白一路舟车劳顿,一连休养了几日,具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的就是减少与人的接触,这样就能很大程度避免引来江玉朔的怀疑。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江玉朔不光已经知道了,且知道的很快。
可即便是知道,他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她。
程扶玉一连几日心里都美得很,府上来了一个他心心念念的大美人,他自然是吃饭都要对着温允白,喝茶也要对着温允白,就连府上发生了一点点的小事情,都要对他说。
这日,程扶玉更是带来了府上的珍馐,将江玉朔的生病一事告诉了温允白。
温允白听后,眉头微微蹙起,“病了?”
“嗯。”程扶玉又道,“说是头疼,但……”
“怎么了?”见着程扶玉神色不豫,温允白有所察觉。
“昨日裴衡一直陪伴在女帝的身侧,一直到天亮才离去。”程扶玉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温允白。
温允白手中握着茶杯的手轻轻一滞,稍作停顿之后,闷声将面前的茶全数喝了下去。
口中苦涩的味道顿时蔓延开来。
温允白淡然应了一声:“如此,挺好。”
程扶玉没料到温允白会是这般反应,他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似乎太过于反常了一些。
温允白喝完了茶,起身就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