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里的女帝后(111)
裴衡当然相信江玉朔做得出来, 先前他以为她对温允白的感情只是一时兴起。万万没料到的是,她竟然是认真的。
帝王, 最不应该有的, 便是感情。
他对此深信不疑。
可是, 事到如今,人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呢。
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陛下许是说错了。”裴衡低头嗤笑一声,“本王怎么能同他陪葬,陛下不会吃醋吗?”
江玉朔:“……”
此时此刻她没工夫听他的玩笑话,只要一时搜寻不到温允白,她就一时都无法心安。
过了一个时辰,温允白没有寻到,但是却寻到了昏迷不醒的虞醉。
江玉朔原以为是北晗带走了温允白,但是一想又不可能,据她的判断,北晗是不可能会伤害他的。
看着虞醉昏迷不醒的模样,便问道:“她怎么了?”
高钱钱道:“将士们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女婢看过她,她的背部有伤,昏迷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
江玉朔又问裴衡:“你派的人,就是她么?”
“是。”裴衡承认,“本王原以为,对付帝师,她是最为稳妥之人,想不到啊想不到。”
“殿下想不到的事情多着。”江玉朔瞥了一眼裴衡,若不是碍于他的身份,江玉朔极有可能早就行驶女帝的权利,去塑造一个嗜杀成性的女帝形象了。
江玉朔心道自己必须忍耐,她转身对高钱钱道:“带进去医治。”
只要等到虞醉醒来,那么温允白在何处,她便能知晓。
在这期间,江玉朔只能派人漫山搜人。
而此时,在悬崖底下的温允白正愁着该如何用这样一副残破的身躯离开崖底。
此时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他,温允白心知单靠自己的一己之力是无法离开的。
于是他想了想,又是折回去。
那老者还在原处,见温允白又这会儿了回来,便转过了身,装作视而不见。
温允白见他不搭理自己,又是转了一圈,走到了老者的面前:“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你快走,便是对我最大的感激。”
“先生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呢,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好像未曾谋面。”
说罢只见面前的老者像是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一般,“我不是只对你,总之,你最好快滚。”
温允白听后微微叹了口气,“倒是想走,奈何身子不行,只能待些日子了。”
“你的身体中了一种剧毒,但很奇怪,你却还能活着。”
温允白最是不想提起这件事情,他声音极淡,浅浅应付了一声:“是。”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还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呢。”老者将面前所有的草药都放进了药箱里头,起身,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温允白也不着急动身,因着他看到老者行的缓慢,便察觉到他分明就是在等自己。
“先生这么说,觉得我这病……可以医治,是么?”
老者一顿,倒是没说什么。后又向前走去。
温允白这才跟了上去,“只要先生愿意出手,只要您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
“我可没说想救你。”老者双目斜看他一眼,见着他虽是受了伤,但依旧不影响此人的风姿:“你怎么会被挂在树枝上?”
温允白跳崖的时候,身子被断崖处横生出来的树枝拦住,但这样的情形对他来说并不乐观,因为半上不下的想要找人求救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见着离崖底也不远了,温允白抽出腰间的软剑,借着长剑划破山体的力道,到达了崖底。
跳崖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和精力,温允白身子支撑不住,便昏了过去。
温允白向老者看去,正想说的时候,却被老者打断:“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女人吧?”
温允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你们这样的男人,就是活该。”老者又道:“尤其是皇室的人。我看到了,你的胸前有那朵花,早知道你这么不干净,我就不应该救你。”
老者虽言语侮辱,但温允白却似乎没有要生气的意思:“这个刺青代表不了什么。”
说罢只听得那人冷笑一声:“代表不了什么?我看你行动都费力,想必就是靠着那种事情上位吧?”
温允白张着微微苍白的嘴唇又道:“我身上虽然有刺青,但这并非代表我是先帝的……人。”
“你不是靠着这个上位的啊?”老者沉吟半晌:“鬼才信。”
温允白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先生怎么这么痛恨皇室?而且连我身上的刺青代表着什么都一清二楚。”
“哼。”老者并不想和他多说些什么,自顾向前走去。
温允白觉得自己同江玉朔待久了,脸皮子也一道跟着厚了起来,他又是追上前去,替自己辩解:“我的刺青,虽是先帝所做,但我确实不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