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病弱美人巧取豪夺后(227)
怎么哄,无非就是骗骗他,说些情话哄哄他, 将人哄好了,再说后面的事情。
系统在朝瑶的攻略途中, 也找到了裴殊观的命门, 轻声建议道,
【只要你说你爱他,做给他看, 那他什么都会听你的】
朝瑶眸光落在殿内紧闭的房门上,似乎是透过房门去眺望不远处的暖阁, 裴殊观现在正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
朝瑶的谎言,正一点点的吸干他的精血,如若再骗下去,后果朝瑶简直不敢想。
任意妄为的朝瑶,好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手指紧紧攥着被褥,一股巨大的悲怆从心中涌出,纤长睫毛微眨,泪也控制不住的掉出来,朝瑶咬着唇,拒绝了系统的提议,
“我不能再骗他了,他会死的。”
他死了,她任务也就完不成了。
脑海中的系统长叹一声,一时哑然,随后就是长久的沉寂。
朝瑶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她原本只是将这里当成一个游戏,而她要完成的任务,就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并不是她不想骗就能不骗的。
可每每会想往日风光霁月的裴殊观,因为她的介入,生命垂危的躺在床上,朝瑶心中就不好受。
如若有谁来指责她,说她对不起裴殊观,那朝瑶一定会大声反驳,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裴殊观的事情,裴殊观才对不起她。
但是现在没有谁来指责她,只有裴殊观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看到他病重模样的那一瞬间,朝瑶就绷不住了。
不可否认,她心中泛出了密密麻麻的疼,她想躲开,想找一条缝,让自己钻进去。
手指扣弄着被褥,朝瑶抬头看这暗无天日的正殿,摆弄一下双腿,上面的锁链碰撞发出叮铃响声。
鼻子酸得想流泪,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朝瑶被关在房间里十几日,期间,都没有人来看过她,朝瑶的心情,也一日比一日消沉。
这一日,朝瑶像往常一般,用过午膳便上床小憩,没想到正殿的门却打开了,朝瑶凝眸望去,来者是净植。
青年长成老实可靠的模样,在阳光之下,未垂着眼睫,更显谦卑。
朝瑶伸手挡了挡射进来的浓烈阳光,青年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殿下,公子这段时日身子不大好,时常昏睡,对殿下有所疏忽,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公子,朝瑶在心底琢磨这个称呼,现在也就只有净植,还叫裴殊观公子了。
朝瑶拿下遮光的手,肌肤在阳光之下显得苍白通透,只有上下交合的双唇显得殷红,朝瑶动了动唇瓣,只听自己道,
“他身体好些了吗?”
净植上前,身后手托衣衫的奴婢也跟随而至,他恭谨的回答朝瑶的话,
“回殿下的话,能下床行走,但毕竟受了重伤,比起以前,自然相差甚远,太医吩咐需要静养,等会儿殿下前去探望的时候,还望尽量不要与公子发生争吵,他身体受不住。”
朝瑶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脚下。
如若净植不提醒,她也是尽量不会和裴殊观发生争吵的,他实在是,病得有些厉害,朝瑶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和一干病人争个对错。
她只是想去,将那天的事情,解释给裴殊观听,不是要得到他的谅解,而是,如果他是觉得自己又被抛弃才病得这样重的话,朝瑶觉得,她解释一下,应该能给裴殊观一点安慰。
更何况,这是事实,不是她又要哄骗他。
朝瑶换上净植准备的衣衫,前去暖阁,见裴殊观,已经是春夏之际了,暖阁不再需要地暖,反而开着几扇窗户透风,有几个奴仆,低眉顺眼的守在屋前,不发出一点响动。
一靠近暖阁,朝瑶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或许是内服,或许是外敷,这药味,让人无法忽视。
朝瑶每走一步,脚下锁链便响一声,但是没有奴仆敢将目光投过来,与其说朝瑶走在庭院中,不如说朝瑶更像走在无人之际。
脚下链条叮叮当的响,因为没有人敢看朝瑶,朝瑶心中也没甚么羞愤之情了,就想着,一会儿怎么和裴殊观将这件事解释清楚。
进到暖阁内部,朝瑶一打眼就看见了在床上靠着的裴殊观。
屋内香炉渗出缥缈的烟,也压制不住其中的血腥味道。
他眸色浓郁,面色惨白,出神般看着前方,乌黑长发顺着脸颊滑下,冷白的肌肤渗出细密汗水,使得薄衫与肌肤相贴。
朝瑶看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