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病弱美人巧取豪夺后(150)
这暖阁的床,也比她前几日睡的床大了好多,在暖阁内不用担心御寒问题,棉被又轻又薄,床边香炉上端烟雾缠绕,散发出扑鼻的香,但并不浓郁,闻着就像个销金窟。
可是明明说着想睡觉,躺上床后,朝瑶却有些睡不着。
到底是计划出了纰漏,总是让人无法心安,可要让朝瑶放弃,又觉得太过惊弓之鸟。
路从险中出。
朝瑶不肯放弃这个已经准备完善的计划,无意识的开始环环相扣的回想,里除夕只有十余天,只要尽量不引起裴殊观的怀疑,要想逃跑,应当是容易的。
他不怀疑,就不会设陷防范,以顾廷芳在京中蛰伏多年,想办法搞几个能让他们通行无碍的身份和路引,应当是极其容易的。
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游山玩水陪朝域一段时日,等稳定下来之后,就可以离开。
这室内实在太热,朝瑶闷闷的窝在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血液都热了起来,朝瑶想得头脑发热,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将脚踢出被子,用伸手将掩得严严实实的被角打开。
脑袋还有些发懵,却被暖阁内哗啦啦的水声给打扰,一盏屏风之隔,裴殊观在里面沐浴。
时而有些溅起的水声传来,时而又回归平静,忽上忽下。
阁内为了让朝瑶好生安眠,只点了暗黄的蜡烛,整体昏暗,朝瑶抬眸向水声发源地看去。
临时加上的半透叠拼屏风处影印出人影,三拼屏风中间有两道三指宽的缝隙。
裴殊观背对朝瑶而坐,宽肩细腰印在屏风之上,缝隙又可以看清他墨色的长发与肌肤的绸缎质感。
水声不断,粘稠蜡液滴落。
烛火在朝瑶朝瑶眼里跳跃,还未等她移开目光,“哗啦——”一声,屏风背后的人从水中站起来。
缝隙掩映,墨发贴合湿滑的肌肤,朝瑶目光下移,肌肉线条白皙紧实,纤瘦劲腰,脊线深陷。
那一块区域不似她这般热,用眼睛看起来,也感觉很凉快。
昏黄光线照亮这具光洁美丽的身躯,目光控制不住的再往下。
目光所及,发尾扫落之际,略陷的腰部弧度平缓舒张向下,直到落入水面。
‘轰隆——’一声,朝瑶脑海闪过一声巨响,来不及思考,感觉有什么湿滑温热的液体沾湿了她的脸。
惊慌从床上坐起来,却看见柔软锦被上有滴落的血,一点一点,朝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捂住鼻腔。
沐浴的裴殊观也听到了外边的动静,来不及将身体完全擦拭干净,就急忙披着亵衣出了这临时搭建出来的浴房。
他身上水汽侵扰,有些润湿的头发披在胸前,连亵衣都被沾湿了一些,衣服来不及穿好,衣领微敞,露出一点冷白的肌肤。
还未走近床前,就看见床铺上有血,脚步不禁加快了些,越过床头,才看见朝瑶捂着脸,指缝渗出鲜血。
裴殊观失而复得,还沉浸在喜悦当中,又见这些血,平时再处变不惊,也有些被吓到,神情慌乱了起来。
“瑶瑶。”
裴殊观将朝瑶圈揽进怀里,见朝瑶捂着脸仰着头,拨开她的手想看伤口。
朝瑶用力挣扎,但在这种事上,裴殊观却不容她任性,一手环着她的要,另一只手落上朝瑶捂着唇鼻的手,捏着她的手腕强制拨开。
才看到被她舞花了的下半张脸,全是斑驳血迹,鼻腔还在微弱的渗着血,看上去好不可怜。
朝瑶挣脱不过,气愤的将手上的血朝裴殊观睡衣上摸,反正她衣服也弄脏了,谁也别想好。
“是你给我盛的那碗汤。”
那碗鸡汤太补了,人参鹿茸什么的都往里放,这具身体承受不住,刚才燥热肯定就是因此。
至于刚才看见那一幕,朝瑶是半点都不提,朝瑶自己倒还好,又不是没看过,只是这具身体痴恋裴殊观,反映得太激烈了。
到头来却让她丢脸。
烦死了。
朝瑶委屈得狠,差点冒泪花,看上去也只是个爱娇的小女孩,上火了难受自然生气。
裴殊观虽然不喜朝瑶对他发脾气,但心中对朝瑶有了爱意,自是心疼她难受。
好在她鼻子没有再流血,将她抱进怀里哄好,才起身去吩咐外间候着的奴仆打热水来。
转身之时,才看到,这床安放的角度,似乎能透过那临时安放上的屏风,将木桶一览无余。
心中涌起一丝怪异,裴殊观转头去看花脸的朝瑶,目光触及那一瞬间,朝瑶立即将脸面挪开,甩脸色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