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暴君攻略文里我摆烂了(126)
事已至此,那干脆把能说的说了吧。
林思浅轻轻叹了口气:“二表哥,你送进来的纸条,被人换过了。”
宋书勉无比震惊,上前走到林思浅面前,懊悔又不安:“瑾儿,你可还好,可有受到什么牵连?”
林思浅站起身伸了伸胳膊:“二表哥,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宋书勉见“瑾儿”好好地站在他面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可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后怕:“好在,我写的那纸条未曾署名,未曾落款,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林思浅:“你能猜到那纸条是谁换的吗?”
宋书勉:“不知,但我肯定,绝对不是王爷换的。那纸条上面写的什么?你可是当场便认了出来?”
话都说到这了,林思浅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那字迹和你写的很像。”
宋书勉听完脸色大变,眉头紧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换成这句话,那人意欲何为?”
林思浅一时情急直接问出口:“这话,放在当时你和念瑾那种境地,该做何解?”
林思浅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不应该这么说,她紧张的盯着宋书勉。
好在宋书勉心中纷繁杂乱,并未察觉出有什么不对:“这话多解,可说兄弟战友不离不弃,亦可说爱侣夫妻生死一起,放在你我当初那种境地,那便是我邀你一同……”
宋书勉紧咬下颚,不敢再往下说。
一想到有可能发生的后果,他便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瑾儿,幸亏你没有上当,若你当真……,那我便真是罪不容恕,只有以死来谢罪了。”
听着这话,看着宋书勉那煞白的脸色,林思浅暗道现在不告诉他林念瑾没了是对的。
宋书勉目眦欲裂,俊秀的面庞满是怒意:“是谁换的,目的何在?又有谁恰好擅长模仿他人笔迹?”
这些问题,也是林思浅的疑惑,她试探着问:“这事,能不能问问王爷,毕竟是他把纸条送进宫的。”
怕宋书勉见她如今好好的,就想着息事宁人,林思浅又补充道:“毕竟,我以后还要入宫生活,这事儿不查清楚,总是个隐患,我心中不安。”
宋书勉十分干脆:“好,我去问。”
当初,瑾儿进宫时已万念俱灰,若当真一个不慎,将那换掉的纸条认成是他写的,那岂非就此殒命。
一想到这个可能,宋书勉的心就宛如针扎,他一拳重重擂在桌上,震得茶杯颠了一下,茶水溢了出来。
“瑾儿放心,此事我宋书勉绝不会坐视不管,我定要将那换纸条之人揪出来问个清楚明白。”
见宋书勉因为怒火而一扫先前那孱弱的书生之态,林思浅对他大为改观,也松了一口气。
宋书勉好歹是尚书之子,有他出面查,又有永平王帮忙的话,那害了林念瑾的人肯定能揪出来。
看来,她把纸条换了这事跟宋书勉坦白,还真做对了。
他如今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要将此事查个清楚,便不会一天到晚纠结于感情上的事,注意力转移,压抑郁闷的心情便会好上许多,想必身体也会慢慢好起来。
如此,有了个得力的帮手,她也能早日得知真相,心里也能轻松些。
只是,若当真不是永平王,那换纸条之人在宫中也一定是势力极大。
到底是谁呢?
皇帝,不可能,太后,应该也不会。
纸条一事,本就算是私相授受。
若皇帝和太后要想惩治她一个小小宫妃,一句话的事,犯不着拐那么大的弯。
那到底是谁呢?
是冲林念瑾来的,还是冲着宋书勉来的,亦或是冲着宋尚书来的?
见坐在椅子上走神的小姑娘眉头微蹙,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宋书勉心中顿时升起要护她一生一世的念头。
哪怕她变了心,哪怕她不再中意于他,可她还是他的瑾儿,他要护她一生安好。
爱而不得,为情所困,浑浑噩噩半年有余的少年郎,刹那间找到了余生的新目标。
他站起身来,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般挺直脊背,掷地有声:“瑾儿,你只管放心入宫,纸条的事交给我。”
这样的宋书勉,若林念瑾看到,想必会十分欣慰。
林思浅有些感动,又有些难过,红着眼眶屈膝施礼:“二表哥,念瑾祝你余生安好,前程似锦。”
见小姑娘如此伤感,宋书勉心痛不已,却故作轻松地笑了:“瑾儿不过是入宫,不必弄得像诀别一般。”
林思浅也笑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