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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帝难养(193)

作者:茶山 阅读记录

叶羁怀轻笑:“你杀了一个,还会有第二个。”

路石峋眉心一沉,目光也转了晦暗:“那我就再宰一个,宰到没人敢为止。”

叶羁怀歪头把脸贴进路石峋掌心,微笑闭上眼。

路石峋感觉出叶羁怀是不愿再聊这个话题,便将人轻轻按进了怀里,一遍遍顺着叶羁怀的发,声音突然沙哑:“玉声……我好想你。”

此刻,帐外。

翁卯抱着一把刀,依旧像个木桩似的守在门口。

包世郴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却始终不得靠近营帐半步,只能在外头跟这个人高马大的苗人大眼瞪小眼。

不远处的篝火旁,喝高了的许兆秋跟在刘裴璟身后跳肚皮舞,还一面吟诵留取丹心照汗青,一面怒骂百无一用是书生。

听这呆子这般有觉悟,韩飞倒是受用,捧着酒坛子歪在地上看两个无用的书生一个劲儿地出丑,笑声都快把面前的火苗喷熄。

夜渐渐深了。

帐内,包世郴带进来的美酒被开了坛,一半进了路石峋肚中,一半被他用来浇湿了怀里的人。

叶羁怀衣衫凌乱地靠着路石峋胸膛,半撑在桌沿,手指抠在年代久远的朽木桌上,耳边传来路石峋蛊惑的循循善诱:“玉声,你说句还想要,本王就继续疼你。”

外头喧闹声不断,路石峋声音也不高,却极其富有穿透力。

叶羁怀向后抬手按住路石峋后颈,大喘了几口气,却忽然道:“半年好久。”

听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路石峋立刻更为亢奋了。

“嗯?”路石峋其实也在喘,边喘边急道,“我的玉声舍不得我?”

叶羁怀手指抠下几片桌皮木屑,还有酒液顺着瓷白的锁骨滴进领子里,他舌尖舔掉唇边的液体,喉咙却愈发干涩,眼眶紧了紧,意乱情迷道:“阿峋……带我走……”

路石峋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时候等来这句话。几乎在叶羁怀话音落地瞬间,他整个人撑在桌上,从头到脚狠狠战栗。

两人几乎一同到了.,又旋即难舍难分地交颈而吻。

……

帐外,翁卯终于熬走了包世郴。

而就在这时,许兆秋迎面栽了过来。

韩飞原本是想把这个醉鬼弄去他们的帐子,但许兆秋走路不走直线,他一气之下就松了手。

许兆秋跌到翁卯身上后,迷迷糊糊以为抓到了一棵树就开始爬。

韩飞实在没了耐心,见这倒霉蛋终于脱手,脚底抹油,跑了。

翁卯不得不任许兆秋在他身上发疯,疯完便直接挂他身上睡着了。

不远处,喝酒划拳、跳舞雀跃的声音一直都很大,但翁卯五感灵敏,总能听见从身后帐子里传出的,混在那些大吵大闹之中的琐碎响动。

身上的人还在不老实地往他颈子里拱。

翁卯涨红了脸,干脆将许兆秋扛到了肩上,继续当门神。

姱薇这时走过来,与翁卯换班。

刘裴璟殷勤地跟在后头,还招手催翁卯滚蛋,别打扰他跟姱薇你侬我侬。

翁卯二话没说,扛着许兆秋走了。

却没人注意到,他扛人的方向不是许兆秋的营帐,而是自己的。

一夜狂欢。

第二日,大军预备启程回京。

只是一大早,路石峋帐子里就闹来了两个人。

叶羁怀撑着太阳穴坐在堂上,浑身散架一般地疼,路石峋在一旁忙前忙后端茶倒水。

许兆秋从进帐起就站在叶羁怀对面抽噎,就是不好好说话,翁卯站在一旁面红耳赤,手脚并拢,但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叶羁怀揉了揉额头,闭着眼道:“许南鹦,你再不说到底怎么了,就先走吧。”

南鹦是许兆秋的号。

可许兆秋听见叶羁怀的声音,抽搭得更狠了。

路石峋看见叶羁怀皱眉,怒喝一声:“翁卯!”

翁卯忙立正高声道:“昨晚我和许兄睡了!”

“哇”一声,许兆秋的哭声掀翻了帐子顶。

叶羁怀脸埋进手掌,偏过了头去。

路石峋倒是淡定,走到翁卯面前问道:“如何睡的?”

翁卯答:“抱着睡的。”

路石峋问:“只是抱着?”

翁卯答:“只是抱着。”

叶羁怀把脸抬起来一半。

路石峋看了许兆秋一眼,对翁卯道:“以后别来丢人现眼,带着人滚。”

翁卯得令,字正腔圆地答了个“是”,立刻把许兆秋抗上肩头,转身出了帐。

而后叶羁怀与路石峋也出了帐。

叶羁怀一出来就看见韩飞嘴里叼着一枝白花,还朝他递来一大捧五颜六色不知从哪收集来的花束。

叶羁怀刚要伸手去接,另一只大手先他一步把那一捧花接过来。

路石峋一脸不悦地挡在了他与韩飞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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