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又凶又甜(35)
说罢甩袖而去。
独留风吟天一个人在屋里,从窗外淡看着青天之上,漫卷的疏云,被风吹动,飘起一层薄纱。
一轮弦月浮上了东天,一直沉思的风吟天趁着赵岚清去木怀青那做晚课,独自出了门。
夜阑宫没了老虎,猴子称起了王。江离和清徵宗的弟子们相处得极好,极为慷慨地给他们每个人安排了房间。在没有赵岚清和风吟天的日子里过得安恬自在。
风吟天推门而入,看清了白书流正在忙什么,蓦然顿了步,卓然站在原地,垂眸不语。
“怎么了?”白书流看到是他眉眼舒展,忙停下手里的活,问他道。
“你和他相处挺好?”风吟天看到桌子上的东西,那是一颗还没完成的镂空玲珑球。白书流专习炼器之道,手艺极好,将阵法刻在小小的玲珑球上,好看极了。
“啊。”白书流慌张地应一声,下意识就想要把玲珑球藏起来。待到拿起来了才意识到面前的可是风吟天啊,宛如烫手一般又匆忙放下。文雅的脸上带着一丝心虚,只能跟他道:“我观那只小草妖心性单纯,并没有什么恶意。”
“弄个东西,给他玩玩,应该不妨事吧。”
风吟天没有马上说话,只垂眸将玲珑球拿起来,放在手里把玩。球还没做好,不知道谁早早地编了个流苏挂在了上面,有些不伦不类。按照白书流对自己的严苛要求,这流苏只怕入不了他的眼,却就这样坠在上面。
“是呀。他们心性单纯。似乎没有什么恶意。”风吟天轻轻将东西放下,眨了眨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在烛火下轻轻颤动,面上却仍旧冰冷如霜。
“可大师兄,我们却似乎变了。”风吟天面色不动,最后一句话带着股无声的压抑。
“我没有忘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白书流望着自己的师弟,像是解释一般,匆忙道。“师父尚危在旦夕,无相境是我清徵宗的命之所系,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我只是,只是……”白书流温雅的声音罕见带着股窘迫,再看着自己的玲珑球,蓦地耷拉了肩膀。颓丧到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风吟天扶了扶他的肩膀,安慰他道:“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可我却知道。”风吟天深吸口气,转身从他房里退了出来。似乎终是下定了决心般,喃喃道:“我其实是知道的。”
……
夜沉如水。白流书踌躇地站在夜阑宫的正殿门口,想到风吟天临走前偷偷跟他说的话,还是踏了进去。
风吟天跟他说:“我只剩下找寻登上明真塔顶的方法了,马上便有机会探查出方法。燃灯火咱们势在必得,届时必然会和他们主仆决裂。本就是咱们理亏,师兄若是连心都沦陷了,可就走不了了……”
那里江离正趴在榻上睡觉。在白流书踏进来的“腾”地坐了起来。晶亮着眼睛问道:“你说的那个球,做好了吗?”
“没呢。”白流书抿了抿唇,颇有些歉意道:“江妖君。送不了你了,做毁了。”
“哦。没关系。”江离点了点头,并不以为意地又趴了下去。
“枉费您费劲编的流苏了。这个……”白书流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那未完成的玲珑球拿了出来。上面尚挂着江离的流苏。
“我都没球了,要那东西干嘛?扔了吧。”江离无甚所谓道。“编的也不怎么样,没你的好看。”
“谢谢了。”江离想了想道。“没事可以出去吗?国主不在,正殿不融人擅进。”
“哦,好。”白书流脸上的笑意渐渐湮灭,手里紧紧握着那根流苏。似是叹了口气般抬步要走。
却在快到门口时,突然转身。望着榻上蜷缩着睡觉的小只问道:“江,江妖君,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如果,我有一天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杀了你。”江离朝他咧了咧牙,毫不留情地笑道。
……
赵岚清在明真塔上住了多少日,便做了多少次的功课。
木怀青似乎觉得他太过闲了,似乎晚上和风吟天练功还不够,重新给他加塞了课业。让他日日清晨开始在他身边读书。
可怜他这些日子,因着被日夜磋磨,可谓文修武进,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破了。
奈何,惦记木怀青的人却迟迟没有动手。
赵岚清晚上在和风吟天做课业的时候吐槽了很多次,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受苦了!
“要是找不出来,就请君入瓮。”风吟天终是在他烦躁不已后,提议道。
“怎么说?”
“既然知道他们是冲着国师来的,那迟迟不动手就很好猜了。”
“是因为你。”风吟天盯着他道:“因为国师大乘之期的修为,已是罕见。我若想要杀了他。必得费劲削他修为,联合绞杀才有可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