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烬，你可以不用压抑自己，我想知道你的全部，不管多少负面情绪，我都可以承受，我会对你毫无保留，我希望你也能对我毫无保留。”江寄月沉浸在时烬温柔的亲吻之中，心念一动，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如果时烬不压抑着的话，那会是什么样的呢？

他早就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你会害怕的。”时烬宽大的手掌捧住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四目相对间，说着你会害怕的人却流露出担忧的眼神。

江寄月肯定道：“时烬，我不害怕，我喜欢你，我想知道你所有的样子。”

然后，江寄月知道了真实的时烬是什么样子。

向来温柔的时烬失去了理智，成了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锁住他，不肯放过他。

他被时烬限制禁锢着，时烬埋头在他肩窝里，尖利的犬齿碾磨着他脆弱的颈肩皮肤，力道不重，却磨得他痒意难耐，那块皮肤仿佛是什么珍宝，被反复舔舐啃咬。

泪水蔓延整张脸，时烬不像以往那般立刻帮他擦去泪水，温柔耐心地哄他，而是眼睁睁任由他哭泣求饶。

“时烬，我收回之前说的话，可以停下吗？”

“不可以哦。”

“呜…你讨厌……”

“喜欢你，月月，我真的好喜欢你。”时烬的大掌堵住他的嘴唇，像是要将他这声“讨厌”堵回去，耳垂被惩罚似的舔咬，一声声喜欢落在他耳里，“你只能是我的，不要离开我了……”

“哥哥，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湿滑的舌头舔过他汗湿的皮肤，时烬的唇贴着他的颈侧，说话时带起的颤动刺激着他的皮肤升起更猛烈的颤栗。

江寄月当然知道时烬有多喜欢他，他现在清清楚楚的知道了。

“哥哥，我想在你身上留个标记。”

江寄月睁着迷茫的双眼，时烬这句话不是问句，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疼痛就抵达了。

江寄月在窗户上看到了一头野兽的倒影，再次看到了时烬眼底浓到化不开的欲望与疯狂。

他终于明白，不压抑着自己感情的时烬会是什么样的。

这份沉积了九年的炙热感情变得偏执疯狂，浓到让江寄月以为自己会承受不住，时烬也以为他会承受不了。

但，比起害怕，江寄月其实是兴奋的。

心底有道声音在说，他也喜欢这样的时烬。

能被一个人用心去喜欢了那么多年，这份感情不会让他害怕。

但他总算学聪明了，不敢在这种时刻再说更多的心里话去激怒这只已经陷入癫狂的野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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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长时间没进食了，胃会难受，先喝点粥。”时烬拍了拍缩在被子里不肯起床的江寄月。

江寄月挣扎了会，被子里伸出两只胳膊，破碎的嗓音带上了几分撒娇意味，仍旧能让人心甘沉沦。

“时烬，我没力气了，我想让你抱我。”

江寄月昨晚几乎把身体里的水分都哭干了，时烬以为江寄月今天醒来会下意识躲着他，但江寄月没有，反而还朝他主动讨要亲近。

时烬眸光温柔，隔着被子搂住江寄月的细腰，将江寄月抱到了他腿上。

“自己吃，还是我喂你？”他问。

江寄月将脑袋埋在时烬的颈窝里，有气无力道：“你喂我吧。”

说完后，脸颊悄悄加深了红意。

时烬笑了笑，端起粥碗，直到粥碗见底前，两人都没再说话。

江寄月仰起头，乖乖任由时烬帮他擦干净了嘴巴，突然喊道：“时烬。”

时烬：“嗯？”

江寄月睁着红肿的双眼，认真道：“我好喜欢你。”

时烬：“……”

被欺负了那么久，睡前还说过再也不要理他的江寄月，清醒之后就失忆了。

不是失忆，是江寄月本来就没打算不理他。

不管他做了多过分的事情，江寄月都能原谅他。

江寄月接受了他近乎窒息的感情，愿意包容他的所有，愿意以同等的份量回应他。

时烬垂下双眸，下巴抵在江寄月的头顶，将怀中的人用力地抱紧。

“我爱你。”

江寄月眨了眨眼，犹豫道：“时烬，喜欢和爱有区别吗？我不太清楚，我好像还没达到这个程度。”

时烬失笑出声，这种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觉得破坏气氛吗？

可这是江寄月会做的事情。

可爱的过分。

时烬捧住江寄月的脸，在江寄月红肿的眼皮上落下一吻，笑道：“这个我没办法给你解释，月月总有一天会自己明白的。”

总有一天，江寄月会告诉他——

时烬，我也爱你。

就像昨晚的告白一样，热烈又直白。

他总是比江寄月先行一步，但没关系，他相信要强不服输的江寄月能追上来，与他并肩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