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选择没有错。

再次遇见，他还是会对江寄月心动。

……

江寄月安静地听完时烬的剖白，睁大的乌瞳将他的震惊毫无隐藏的展示在时烬眼前。

“江寄月。”时烬轻声的呼唤让江寄月莫名听出了一股打招呼的味道。

时烬笑道：“我是从未来回来的。”

来找他追寻了九年的人，来填补上长达九年的遗憾，来亲口告诉那个不知名姓的人。

我喜欢你很久了。

时烬碰了碰江寄月发愣的脸，轻柔的嗓音被缱绻的思念占据，裹挟着漫长时光传入江寄月的心底。

“我知道你是我的哥哥。”

眼睛因长时间睁大而开始泛酸，江寄月眨了眨眼，将眼底剩余的眼泪一并眨落。

在知道时烬的秘密后，时烬这句话的意思就有了解释。

时烬知道他也来自于未来，他是时烬一直在追寻的人，从未来追到过去，时烬从没有放弃他。

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一直有人在默默牵挂他。

他一直期盼有人能够坚定选择他，其实在很早以前就有人替他实现了。

空缺的记忆被补上，补不上的是那么多年亏欠的情感。

江寄月抓住时烬的手，将脸颊埋入时烬的掌心，艰涩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也是重生的？”

时烬：“很早，从发现你对季怀宸改变态度之后，那个时候我就有怀疑了。”

江寄月：“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不想让这件事情成为你的负担，而且，”时烬停顿了下，再开口时无端带上了一些不自信，“那个时候你不喜欢我，我怕，我的感情会让你产生恐惧。”

连他最好的朋友都无法理解他的喜欢，这份太过偏执的喜欢会不会吓退江寄月呢？

换位思考，如果有个人突然告诉他，我喜欢了你好多年，我是为你而来，他会觉得那人有病。

江寄月抿了好几下嘴唇，紊乱的呼吸喷洒在时烬的掌心，无措与难过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下意识想说“对不起”，还没开口就被他咽了回去。

时烬说过，他不能说这三个字。

可是，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感受。

他这时才发现，时烬为了能说出这个秘密，提前做了很多准备，时烬不允许他道歉，笃定他是正确的，而在时烬放心跟他说出这个秘密后，他已经没办法跟时烬道歉，也被时烬禁止生出没用的愧疚。

“时烬。”踌躇良久，江寄月缓声开口。

时烬：“嗯？”

江寄月：“怎么办，我现在好难受。”

时烬轻叹出声：“我就是怕你会这样，所以才不告……”

“但是，”江寄月抬起眸，时烬的话戛然而止，被那双清澈乌瞳中的坚定震慑住，江寄月的声音里不再有迷茫和他不希望听到的难过，“我不想继续难受下去。”

他发呆了那么长时间不是无用功，在问时烬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的时候，他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他知道时烬在想什么，也知道时烬隐瞒的原因。

过去不能弥补和挽回，执着于过去只会白白浪费现在的时间。

他想要补偿时烬，想要让那个小孩重新获得幸福，所以只能用现在以及未来来弥补。

江寄月紧紧抓住时烬的手，将时烬拉向自己，这个过程并不艰难，因为时烬根本没反抗，被他轻而易举地拉到了他面前。

江寄月按住时烬的后脑，这是时烬惯常做的动作，他在时烬的步步紧逼下，早就学会了这个动作。

“时烬，我确定了。”江寄月说。

“确定了什么？”时烬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已经猜出了答案，在还没确定之前，仍旧紧张到无法呼吸。

“不是亏欠和愧疚，我分得清自己的感情，这份感情没有掺杂任何杂质。”

“时烬，我喜欢你。”江寄月仰起头的同时，掌心施了力，将时烬按向自己，主动去迎接他的亲吻。

时烬第一次在亲吻里落败，怔怔地睁着双眼，大脑还在消化江寄月告白前的那些话。

他的哥哥学习的很快，比他更加体贴周到，排除了一切会让他产生误会的可能。

他期待的回应，比他想得还要热情直白，还要让他高兴。

江寄月还没学会的是该如何接吻，唇肉被暴力粗鲁的碾磨，江寄月没有章法的亲吻让时烬差点破功。

察觉到他的不专心，江寄月稍稍退后了点，不满道：“时烬，专心点。”

他迟疑了下，又说道：“我不会，你要教我，我现在想好好亲你，要比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还要久。”

他要告诉时烬，他的喜欢不比时烬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