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气急败坏,见到刘觞立刻道:“阿觞你快过来, 你管管他!”
耶律延木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将毛笔一扔, “吧唧——”又飞溅了李谌一身墨汁儿, 耶律延木欢快的跑过去, 仿佛一只大型的小灰灰, 揪着刘觞的衣角,对着刘觞傻笑。
刘觞道:“陛下,耶律将军人家病了,你得哄着一些,不要太严厉。”
李谌冷笑:“朕还不够哄着他?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他说着,转过身来,背对着刘觞。
“噗嗤——!”刘觞狠狠笑出声来,原来李谌的后背上,画着一只大王八,活灵活现的,不必说了,自然是耶律延木画的。
李谌十分委屈的嘟囔道:“这辈子,朕除了这么哄阿觞哥哥,还未曾哄过什么人。”
刘觞赶紧安抚道:“谌儿做的特别好,真乖啊。”
耶律延木一听,抓住刘觞的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道:“乖、乖。”
刘觞笑道:“你也乖你也乖。”
李谌一步抢过来,将刘觞的手抓住,吃味儿的道:“阿觞哥哥只能摸谌儿一个人的胸口。”
刘觞无奈道:“陛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像是随便摸男人胸肌的人吗?”
李谌:“……像。”
刘觞:“……”分手吧!
刘觞拉着耶律延木坐下来,耶律延木十足乖巧,乖巧坐的端坐在地上,腰板挺直,听话的不要不要。
刘觞谆谆教导:“昨天晚上太危险了,不要乱跑知道吗?现在契丹人都在找你,找到你要杀了你!”
“杀……”耶律延木一脸迷茫,还对刘觞展现了一个歪头杀:“杀了我?”
他生得高大俊美,虽然和小奶狗不沾边,但一歪头莫名有点卖萌,一点子也不违和,刘觞捂着自己的心口:“好可爱。”
李谌一把盖住刘觞的眼睛,道:“他可是你亲哥哥,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刘觞道:“谌儿,你想哪去了,单纯欣赏而已。”
耶律延木还是一脸迷茫:“杀我?”
刘觞使劲点头,仿佛大灰狼一般,道:“所以你不要瞎跑,也不要让不认识的人看到你,如果他们看到你,会伤害你的。”
耶律延木似乎被吓到了,蜷缩在一起,使劲摇头:“不要、不要伤害我。”
刘觞道:“所以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嗯嗯!”耶律延木点头如捣蒜:“知道了!”
刘觞搓着他的面颊道:“真乖。”
李谌虽知道耶律延木是自己的大舅哥,是刘觞的亲哥哥,但这二人如此亲密,耶律延木又如此依赖刘觞,李谌还是吃味儿的,毕竟三年来膨胀的独占欲已经强烈到偏执的地步。
李谌道:“阿觞,让耶律将军好好歇息罢,你我便不要打扰他了,好生歇养,才能赶紧恢复,不是么?”
“也对。”刘觞不疑有他,道:“那咱们便不要打扰他了。”
耶律延木有些依依不舍,抓住刘觞的双手,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刘觞,不想让他离开,李谌正义的道:“好好歇息,有空朕会带着阿觞来看你的。”
说罢,拉着刘觞便走了。
二人回到了紫宸殿,终于没有旁人打扰,李谌让宫人将殿门一闭,突然一把打横将刘觞抱起来。
“嗬!”刘觞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李谌的脖颈,道:“大白天的,做什么?”
李谌道:“昨儿个夜里头太忙碌了,没来得及做什么,如今虽然是青天白日的,但是无人打扰,朕本身就是昏君,不介意与阿觞哥哥白日宣淫。”
刘觞的厚脸皮都禁不住李谌这般直白的说辞了,但是美色当前,刘觞又有些拒绝不了。
李谌笑道:“阿觞,咱们试试案桌如何?”
办、办公桌play?不等刘觞反应,李谌已经将他抱过去,单手搂住刘觞,袖袍一挥,将案几上面的文书全都扫下去,再将刘觞轻轻放在上面。
刘觞面红耳赤,李谌还故意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用暧昧沙哑的嗓音道:“阿觞哥哥,可千万不要弄脏了朕的文书,这些文书批看之后,还要送去中书门下的,若是让旁的朝臣看到……岂不是不妙?”
刘觞瞪着眼睛,知道不妙你还玩这么野!
“陛下。”鱼之舟的嗓音在殿外响起。
刘觞连忙道:“好像是小鱼公公。”
“不必理会。”李谌道。
刘觞道:“万一有正经事儿呢?”
李谌一笑:“朕的正经事,便是现在办了阿觞哥哥。”
“陛下。”鱼之舟的嗓音第二次在殿外响起,虽有些犹豫,但还是提高了声音又唤了一声。
刘觞推拒着李谌的肩膀:“真的有正经事!小鱼公公又在叫你了!”
李谌一脸的不耐烦,只好直起身来给刘觞整理衣衫,随即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