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挑眉:“帮忙?”
刘觞将鱼之舟躲着没庐赤赞的事情说了一遍,道:“请陛下以自己的名义,让鱼之舟出来见一面,小鱼公公听说是陛下要见他,一定不会不来的。”
李谌道:“也罢,没庐将军这次是头功,朕便帮这个忙好了。”
李谌立刻让人去传话,告诉鱼之舟,让他到太液湖边谒见,就说天子在太液湖。
李谌吩咐完,拉住刘觞道:“随朕回去罢。”
刘觞对没庐赤赞摇手:“没庐将军!加油呀!”
李谌无奈的拉住刘觞,道:“别依依不舍了,走。”
刘觞被李谌拉回紫宸殿,李谌黑着脸,道:“怎么,没庐将军的胸膛,手感这么好?”
刘觞嘿嘿一笑,道:“还行……”吧。
“嗯?”李谌只是发出一个低沉的单音。
刘觞赶紧改口:“哪里有谌儿的手感好?谌儿棒棒哒!”
说着,还拍了拍李谌的胸口,还真别说,肌肉结实的厉害,手感一等一棒棒哒!
李谌道:“朕吃味儿了。”
刘觞道:“那我还吃味儿了呢。”
“你?”李谌又好气又好笑:“阿觞你还吃味儿了?你说说看,朕做过什么令你吃味儿的事情?”
刘觞抱臂,大有一副无理取闹的模样,道:“方才我还和没庐将军谈起来,小鱼公公什么也没不喜欢,什么也没有偏爱,唯独喜欢陛下你,对不对?”
“喜欢朕?”李谌道:“朕怎么不知情。”
刘觞道:“小鱼公公从陛下还是太子时候,便陪着陛下,甚至从上辈子开始,便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么长久的陪伴,若不是喜欢,那还能有什么?”
李谌笑道:“自是感激,朕救过他的命。”
他说着,凑到刘觞耳边,道:“你以为谁都与你一样,想要亵渎于朕?”
刘觞感觉耳朵痒痒的,心口也酥酥麻麻的,没错亵渎,刘觞就是要亵渎天子,他嘿嘿一笑,将李谌直接扑在席上,搓着掌心道:“我现在就要亵渎天子了!”
李谌张开手臂,简直是门户大开,任君施为,轻笑道:“请便。”
鱼之舟听说天子找到,立刻放下手头的活计,从宣徽院出来,急匆匆往太液湖去,一刻也不敢耽搁。
鱼之舟到了太液湖边,奇怪的看着四周,没有天子的身影,自言自语的道:“奇怪?天子呢……”
“天子不在此处。”一个声音说道。
鱼之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有人站在自己背后不远的地方,是没庐赤赞!
鱼之舟看到他,立刻垂下头去,道:“没庐将军,小臣还有事儿……”
他说着要走,“啪!”没庐赤赞一把握住鱼之舟的手腕,强硬的将人拉回来,道:“幺儿,你要这么一直躲着为兄么?吐蕃借道的事情,是为兄的错,为兄不应该瞒着你,可是……可是陛下说若想要吐蕃人信以为真,不能将此事告知于你,所以为兄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若是你生气,你打为兄骂为兄都行,但千万不要如此视而不见。”
鱼之舟稍微挣扎了一下手腕,但都是徒劳,毕竟他不会武艺,身子也弱,哪里有没庐赤赞手劲儿大。
鱼之舟垂下头去,低声道:“是,我是生气。”
没庐赤赞听到此处,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松懈下来,慢慢松开了鱼之舟,自嘲的一笑道:“对不住……”
鱼之舟握紧双手,低声道:“我不需要没庐将军的道歉。”
“我……”没庐赤赞想要为自己辩解,可不知该如何开口。
鱼之舟继续道:“因着没庐将军根本无需道歉,你是为了大唐着想,忠心耿耿,且做了一件对的事情,所以你不需要道歉。”
“可是……”没庐赤赞险些糊涂了,可是鱼之舟分明躲着自己,不理会自己,若不需要道歉,需要什么?
鱼之舟咬了咬嘴唇,他的头垂得更低,道:“其实……该道歉的人是我。”
“幺儿?”没庐赤赞震惊的看着鱼之舟。
鱼之舟道:“我错怪了没庐将军……我的确生气,但其实并不是生没庐将军的气,而是在气自己。陛下之所以不让没庐将军将这件事情告之于我,正是因着知晓我的为人,料定我不相信没庐将军,如此与没庐将军反目,更会让吐蕃人信以为真……是我误会了将军,把将军想的如此险恶……这些日子我躲着将军,也是因着……因着无颜面对你……”
“幺儿!”不等鱼之舟说完,没庐赤赞欣喜的扣住鱼之舟双肩,道:“当真?你说的可当真?你不生为兄的气?实在太好了。”
鱼之舟抿了抿嘴唇,摇摇头:“我没有在生没庐将军的气。”
没庐赤赞欣喜若狂:“太好了,幺儿也不必自责,你这么想我……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我是降臣,况且昔日里,的确是为兄有负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