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十足无奈,窦悦一脸乖宝宝的模样,完全没有听懂,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狗眼,奇怪的道:“宣徽使,枢密使,你们……在说什么啊?”
刘觞笑眯眯的道:“小悦悦,你年纪还太小,少儿不宜,等长大就懂了。”
窦悦抗议道:“我……我比天子还大一些呢。”
的确,窦悦比李谌还年长一点点,但李谌身量高大,可比窦悦显得大多了,窦悦打眼一看,也就是十六岁的模样,看起来像是现代的高中生,相当无害的那种。
刘觞拿了毛茸茸的手铐,看了一眼李谌的方向,那遥辇氏还在给李谌敬酒,十分殷勤的摆弄着自己的细腰,李谌虽目不斜视,但因为距离近,难免有些触碰。
刘觞“哼”了一声:“一会儿有你好看。”
李谌饮了几杯酒,微微有些上头,胸腔中略微发热,便站起身来走出大殿,准备在外面散一散,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免得一下子饮醉了过去。
刘觞见他离开,立刻掖着自己的宝贝小手铐,也离开了燕饮大殿,偷偷跟在后面。
李谌走到太液湖边的自雨亭,临着湖水而立,吹着习习的凉风,这才感觉酒气稍微好转了一些。
“出来罢。”李谌突然开口。
刘觞躲在暗处,左右看了看,发现身边根本无人,李谌点名的好像就是自己,这才走出来,笑眯眯的道:“陛下,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李谌平静的道:“从你一直偷看朕开始。”
刘觞:“……”
刘觞否认道:“我哪有。”
“没有?”李谌道:“那是谁一直在偷看朕?哦,难道是献舞的契丹第一美人?”
刘觞一听,气愤的走上前去,昂着下巴道:“陛下也觉得那个遥辇氏是第一美人了?”
李谌道:“美则美矣,但朕看不上眼。”
刘觞笑道:“是嘛?那陛下,看得上谁呢?”
李谌挑眉道:“宣徽使为何想要知晓,这是朕的私事罢?”
刘觞心里哼哼了一声,小奶狗还在闹别扭,他冲着李谌招招手:“陛下,你过来,过来。”
李谌不过去,淡淡的道:“朕凭什么过去?”
刘觞撇嘴,心里想着,你不过来,我怎么把你铐在亭子的栅栏上?
刘觞眼眸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法子,当即装作扒着栏杆看湖水的模样,矫揉造作的大喊:“哎呀——我要掉下去了!”
“阿觞,当心!”李谌果然中计了,立刻踏前一步冲过去,一把搂住刘觞,将刘觞拉回来。
“哈哈!”刘觞一笑,趁着李谌伸手过来的空档,“咔嚓!”一声,将早就准备好的手铐往李谌的腕子上一扣,然后将另外一端扣在自雨亭的栏杆上。
李谌后知后觉中计了:“这是何物?”
咔嚓咔嚓!李谌晃动了两下手腕,手铐发出轻响,但就是打不开,另外一端还扣着亭子的栏杆,牵引着李谌,让他无法离开。
刘觞负着手,很是得意,搓着掌心道:“谌儿,你已经被哥哥抓住了,是逃不掉的!”
李谌皱眉:“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还有粉色的毛毛?”
刘觞道:“粉色不好看吗?谌儿你皮肤这么白,很配你的。”
李谌道:“你把朕锁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刘觞理直气壮的道:“让你看看是阿觞哥哥的腰细,还是那个狐狸精的腰细!”
李谌眼皮狂跳:“什么?”
刘觞:“……”一冲动,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刘觞咳嗽了一声,道:“总之,夜黑风高,幕天席地,谌儿你便是反抗也没用,这里距离燕饮大殿不远,你若是喊得太大声,很可能把使团招来哦,所以嘘——要乖乖的,听哥哥的话。”
鱼之舟守在自雨亭外面,很快便听到天子的轻笑声,带着一股压抑与戏谑,隐隐约约的传来:“果然,还是阿觞哥哥的腰肢更细一些,你看还会发抖呢。”
鱼之舟:“……”
鱼之舟一脸麻木的无奈,将身边的宫人全都遣走,自己也往远处走了一些,免得再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言辞。
刘觞懒洋洋的趴在李谌怀中,累的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耍赖的不起来,李谌便任由他这样靠着。
“谌儿,”刘觞道:“不生气了吧?”
李谌道:“凑合罢。”
刘觞笑眯眯的道:“你若生气,咱们再玩一遍,你若还生气,咱们就再再玩一遍!直到我家谌儿不生气为止,阿觞哥哥可是舍命陪君子的!”
李谌被他逗笑了,剐蹭了一下刘觞的鼻梁,道:“阿觞你确定?明日你是否要跟朕告假了?”
刘觞搂着李谌,在他耳边轻声道:“谌儿好厉害好厉害,我现在还酸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