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品先道:“那都是节度使与程少将军的事情,与三公子无关罢。”
“我是大兄的弟亲!大兄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自然有干系!”
陆品先幽幽的道:“三公子与其这般热心旁人的事情,不如考量考量自己的事情。”
“我的事情……”程熙之醉得面颊通红,一脸迷茫的看着陆品先。
陆品先郑重的道:“陆某与三公子的话,并非说着玩笑,陆某……是真心实意爱慕三公子的。”
“我不……”听。
程熙之本想捂住耳朵,哪知陆品先动作更快,抓住程熙之的双手,嘭的按在榻上,将他桎梏在榻上,眯着眼目,危险的凝视着程熙之。
“程熙之,”陆品先很少这般直呼他的大名,嗓音低沉的道:“今日我陆品先正式知会你一声,我是真心爱慕于你,但你若心中没有陆某,我便回范阳去,回幽州去,此生再也不会踏足长安,你仔细想想罢。”
“你……你……”程熙之气怒的仿佛一只河豚,鼓着腮帮子道:“你敢威胁于我!”
陆品先轻笑一声:“若这算是威胁,起码说明陆某在三公子心中,还占有一席之地,陆某很是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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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醉!不用扶,走得很……很稳。”
刘觞踉踉跄跄的回了大明宫,因着李谌还在紫宸殿等着他,下了金辂车,歪歪斜斜的往紫宸殿走。
鱼之舟想去扶他,刘觞摆摆手:“小鱼公公,我告诉你哦,我没……没喝酒!”
鱼之舟:“……”信了宣徽使的邪!
“宣徽使,当心!”
刘觞脚步不稳,啪一下直接摔在了垂带踏跺上,爬了好几下也没爬起来。
李谌听到动静,赶紧放下手中的文书跑出来,便看到趴在踏跺上“乘凉”的刘觞。
刘觞的脸颊贴着踏跺,蹭的脏兮兮:“好凉快啊,凉快……”
“醉鬼。”李谌无奈,蹲下来拨了拨刘觞:“不是答应了朕,不饮酒么?”
“我……我没啊……”刘觞抬起头来,对李谌比划了几下:“我就……就喝了一抠抠,这么一抠抠,稍微抿了一下子,没醉的!”
李谌无奈好气的道:“这还没醉,站起来。”
“嗯……”刘觞用尽全力,歪歪斜斜的站起来,正好站在踏跺的台阶缝上,身子一歪又要摔倒
“当心!”李谌一把搂住刘觞的腰身。
“哈哈!”刘觞开心的拍手:“被我吓到了吧?我装的!”
李谌:“……”
李谌无奈,道:“能走么?”
“当然能!”刘觞信誓旦旦,但是醉酒腿软,走得很慢,东倒西歪。
李谌干脆将他背起来,道:“朕背你进去。”
刘觞趴在他的背上,把摔得脏兮兮的脸颊和下巴往李谌身上蹭,李谌有洁癖,十分爱整洁,嫌弃的道:“做什么?你再蹭,朕把你丢下了?”
刘觞笑嘻嘻的摇头:“就蹭,就蹭,谌儿才不忍心将我丢了。”
李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刘觞背回紫宸殿中,将他放在席上,扒掉脏兮兮的外袍,也不知道醉酒之后是不是去地上滚了,竟能脏成这幅德行。
扒掉外袍之后,这才把人抱上龙榻,让他躺着,又亲自弄了一些温水来,给他擦拭面颊和脖颈,仔细的擦拭一遍,又仔细的盖上锦被。
李谌忙完这番,转头对鱼之舟道:“去让膳房熬制一些醒酒汤,若是一会子阿觞醒了,就端过来,若是没醒,明日朝食端过来。”
“是,陛下。”
鱼之舟离开之后,紫宸殿中只剩下李谌和刘觞二人。
刘觞睡在龙榻上,睡得异常香甜,完全醉倒了,方才李谌给他擦身都没有被吵醒,嘴里梦呓着:“不要喝……不要喝了……谌儿不让、不让喝酒,不能再喝了,会被、被发现……”
李谌没好气的一笑,轻轻勾了勾他的鼻梁,道:“怕被朕发现?那还饮得如此醉醺醺回来。”
“唔——”刘觞挥了挥手,赶蚊子似的,梦呓的翻了个身,险些从龙榻上翻下来。
李谌伸手拦住,免得他掉下来,又将他正过去,重新盖好被子,李谌小心翼翼的在刘觞的额心轻轻落下一吻,两只手臂垫着下巴,趴在龙榻的牙子上,凝视着刘觞的面颊,轻声叹了口气。
“阿觞哥哥……”李谌喃喃的道:“这些日子你总是忙着程家的事情,好几天都不在宫中,今日又跑出去参加程熙之的乔迁燕饮,这般晚才回来,你如此冷落了谌儿,谌儿心里很难受……你知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小奶狗被冷落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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