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刘觞怀疑的上下打量孟簪缨,也不知道他的隐疾到底大好了没有,竟然如此“饥渴”?
“哎呦哎呦!那敢情好!”女子笑道:“孟郎君您等等,马上给您将娘子们找来!”
孟簪缨嘱咐道:“要温婉腼腆一点儿的,我这兄弟可是头一次来,记得别把那些如狼似虎的放出来,吓坏了我兄弟。”
“那是那是!”女子笑道:“这位郎君您头一次来,咱们这儿的规矩您可能不知晓,无妨的!我们这儿的娘子,可乖巧着呢,你若是想听曲儿,她们就给你弹琴吹曲儿,您若是想作画,她们便为您研墨镇尺,您如是……嘻嘻嘻,想要春风一度,那也是可以的!”
刘觞:“……”
刘觞干笑两个,道:“别找太多了,一两个就够了,要不然一个吧?”一个不要也是可以的!
“诶?”孟簪缨道:“今儿个我孟簪缨出钱,阿觞兄弟你尽管放心,只需尽情,旁的别多想!”
女子看到金灿灿的金子,眼睛都直了,一打叠赔笑:“这就将娘子们叫来!二位郎君,您是上二楼雅间,还是在堂中坐一坐?”
孟簪缨体贴的道:“自然是二楼,开个房间,我这兄弟头一次来,脸皮薄得很。”
“是了是了!二楼请——”
刘觞被孟簪缨拖着往二楼去,刚上了二楼,临着楼梯口的一间包间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拍门一般。
紧跟着传出一阵阵叫唤的声音:“救命、救命啊——”
刘觞:“……”
孟簪缨“嘿”了一声,道:“如此激烈?阿觞兄弟你有所不知,其实有的恩客便是有这样的怪癖,总是喜欢娘子们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
“救、救命啊!救命……”
房间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刘觞眼皮狂跳:“这声音不像是娘子吧?”
“怎么……”孟簪缨也有些奇怪:“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与此同时,“嘭!”房间门被推开,刘觞差点被打开的门板给撞下楼去,一个人影从包间冲出来,简直是慌不择路,一头撞在刘觞怀里。
“窦悦?!”
刘觞震惊的瞪大眼睛,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衣衫的工部尚书窦悦!
窦悦看到他们,吓得紧紧抓住刘觞的袖子,大喊着:“救命救命!宣徽使,快救救我!”
房间里还有旁人,一个香肩半露的女子跑出来,道:“哎呀!这位大人,您怎么跑出来了,快快随婢子回去,可是婢子侍奉的不好?”
窦悦使劲摇头,躲在刘觞身后。
那迎宾的女子听到声音赶上来:“哎呦,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似乎认识窦悦,笑道:“窦大人,可是侍奉您的娘子,您不满意?没事没事,可以换新的!”
窦悦头摇的好像拨浪鼓,道:“不要不要!”
刘觞眼皮跳的都麻木了,窦悦看起来不像是来嫖的,反而像是被嫖的,而且窦悦这乖乖宝的形象,如何可能出来嫖妓呢?
刘觞对那女子道:“窦大人与我们是一起的,不必管了。”
“是是是。”
刘觞拉着窦悦进了包间,窦悦赶紧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裳,一副可可怜怜的模样。
刘觞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孟簪缨调笑道:“窦悦,咱们可是打小就认识了!我从不知你还会逛青楼呢?你这小身板儿,你阿爹又管教的那么严苛,若是叫你阿爹知道了,保不齐会亲自来揪你回去!”
窦悦委委屈屈的垂着头,揪着桌布的线头,小声道:“我……我也不知道这里是……是……那种地方。”
刘觞道:“那你怎么过来了?”
窦悦说起这个,更加委屈,道:“我不是新官上任么……今儿个散班比较早,班上的同僚便说,一定要给我接风,我不想去,他们便说,不去是看不起他们……我以为,只是、只是饮酒吃席,就、就跟来了,哪知道是这种地方!”
“哈哈哈!!”孟簪缨大笑:“窦悦,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人家也是光明正大开门做生意的,你可不好搞什么高低贵贱啊!”
“我、我没有……”窦悦连忙摇手:“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的娘子有点、有点可怕。”
孟簪缨笑道:“其实这个楼里头的姑娘,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你选的姑娘,是这个楼里最热络的。”
窦悦辩驳道:“那不是我选的!”
当然不是窦悦选的,他以前都没来过这里,是一同来的同僚给他选的,本意是想要贿赂窦悦,与他拉近关系,哪知道窦悦根本不吃这一套,甚至还有点害怕。
窦悦穿好衣裳,一刻也不想停留,道:“我、我还是回家去罢,万一阿爹寻不到我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