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态大佬总想圈养我(440)
主子进去的时候还一脸严肃,怎的出来就这个样子了。
还是,还是里面那位小姐厉害。
燕乙小心翼翼走上前,目光谨慎落在谢承远肩上:“您何出此言啊,我和甲一向不离您身,最近南蛮异动形势又复杂,您一人太危险了。”
怕谢承远冷脸赏他一锤子,燕乙补充说着:“人多也不易行动,若要护着未来夫人,叫甲一人便足够了。”
谢承远步履一停,淡淡反问着:“夫人?”
又不对吗,燕乙心里头七上八下,正要改口补救时,却见他主子喉间溢笑片刻,长扬而去。
若不看碎发下微红的耳廓,那就是好一个恣意风华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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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远绕道去了周家一趟,回府时兄长和母亲正在檐下谈话。
谢承远懒洋洋往那一站,假模假样作了个揖:“母亲好,兄长好,晚上好。”
何萱脸上柔和的笑一顿,垮了下来:“好你个头!你给我过来,你今日没去学堂,又去哪野了!”
谢承远小步往前走着,语调懒散:“去和高盛比马去了,谁赢了谁请客包下珍馐阁一个月。”
何萱眉头皱起,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今日陛下与各位皇子就去了京郊的马场,似乎是兴致来了狩猎一把,只是下午不知出了什么乱子,匆忙回了宫。
几子争位,那上头坐着的也不是什么心胸广阔之人,常年防着定平侯就算了,连谢君浩和谢承远两人的动向都时常关注着。
谢承远若是牵扯进去被怀疑了,岂不是费了她让侯府避让多年的苦心吗。
何萱下颌一扬,示意兄长谢君浩教训他。
谢君浩有板有眼转过身来,目光从他垂着的那只手上扫过,语气平淡:“打赢了吗?”
谢承远眉头一扬,淡淡笑着:“那是自然,谢家人什么时候打过输仗了。”
“我让你教训他没让你鼓励他,”何萱抬起手来往两人背上一人一巴掌,“现在在我面前给我演什么兄友弟恭?”
谢承远的手撞到柱子上神色未变,只是笑着应道:“知晓了,我明儿就去学谢君浩十年苦读,做天下读书人仰慕的对象。”
“我能不知道你几斤几两,”何萱撇了眼他,“你就算把书翻穿了,也读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也不知道日后哪个姑娘家要倒霉落你手里去。”
何萱嘴上说得嫌弃,看向两兄弟的眼里却都是笑意:“几日后长公主设宴论诗道茶,还特意问了我。长安城里年轻的时公子姑娘们都去,你去不去?”
这种宴会说得好听是论诗道茶,但打得什么心思众人都心知肚明。大皇子已有皇妃,但其他皇子和高门贵女们可还没定下。
谢承远眉眼微收,好一副浪荡散漫的样子:“论诗道茶同我谢承远能沾上一点关系?”
何萱眉一横要叨人,又看那折扇抵在下颌上点了点,他唇边笑意浅浅:“但也不是不能勉强去一去。”
他低敛着眉眼,勾起的唇角却跟压不住一样。
这小子有哪里不对。何萱若有所思盯着谢承远。
谢承远这皮猴终日里闹腾,对这种事情最是没耐心。
每遇上都随便寻了由头不去,去了也只是摆着纨绔的架子大闹一场,脸上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浅又真心的笑容了?
何萱心中疑惑,又不好表露出来,给谢君浩一个眼神,让他替自己试探试探去,顺便教育他好好念书,往脑子里多装点东西。
谢家代代男儿都落在了边境上,留下的哪房不是妇孺幼子,逢年过节只叫人徒增伤感。
她膝下也就两个孩子,不想看着他们也奔赴边境,只有早日看着他们成家立业,这颗心才算是落到实处。
谢君浩微微颔首,同谢承远并肩往里院走去。
兄弟两人身量差不多,虽往同一个方向走着,却是一黑一白一明一暗。
谢君浩直视着前方,语气平淡:“今日狩猎,陛下有意试探储君之事,不少人为大皇子说话,周直却避而不谈,说起当年武祖夺嫡的事,你的手笔?”
第20章 桀骜少年臣
谢承远转着折扇懒懒散散跟在他后面:“上头那位坐得稳当,什么事都让别人担了,自个顶好名头演着皇室亲情难免太假,我推一把让局面热闹些罢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落在谢君浩耳朵里,他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瞥了他一眼谈起另一件事:“你不喜欢林成归。”
“但他在长安城里与人交好,待入仕之后只会更如鱼得水。南蛮异动,他写的策论被顾尚书盛上去了,若是入了陛下眼,然日后定会重用。”
谢承远笑了笑,下颚微微扬起,语气似笑非笑:“南蛮小国,何须劳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