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态大佬总想圈养我(436)
她如今只是在想,害她的是顾秋双一人,还是大房也参与其中了?
肩头被人不轻不重捏住,顾瑛仰头看去,谢承远敛去笑意,面无表情下睨着她:“桂夏,是你身边的奴婢吗?”
谢承远下颚绷紧线条更加流畅,一点一点俯下身来,几乎凑到她耳边:“我去帮你杀了她。”
顾瑛抛去一个眼神,寻雪了然带着桃枝快步离去,守在院前不让别的人进来。
毕竟秦家和定平侯府都给小姐送礼已经够惹人耳目了,若是被人发现谢小侯爷就在她们小姐的院子里,怕是十张嘴都说不清的。
杀意几乎凝结成剑矛擦过脸颊,这不是一个纨绔浪子该有的气势。
顾瑛敛眸,平静说着:“她一个奴婢,你杀了她又灭不掉后面的那只手,单除掉她一人有什么用。”
“所以你平日在顾府里就过着这样的日子?”
顾瑛眼睫低敛,没有接话。曾经她也同林成归说过她在顾府的处境,她并不是想要林成归帮她搬到一局,只是想寻求一个定心的安慰。
林成归当时只是微微皱眉,有板有眼训劝她,说一家之人相敬相爱难免会有摩擦,她一个孤女长大要倚仗长辈的甚多,不应该计较那些细小得失。
她若再说,林成归也只会说她性子软,被人欺负却从不帮她一把。从那之后,顾瑛便愈发安静,不再主动向别人提起这些事了。
刚才让寻雪说完,也不过是让谢承远听清那毒的厉害,心里还有个提防的数。
顾二小姐向来自怨自艾,常带着愁绪,如今见了谢承远也生不出什么积极的心思,只淡淡想着若是不靠近她,谢承远就不会被连累了。
还以为谢承远要说什么嘲弄的话,却见那把折扇慢慢垂下来,他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却沉缓安稳:“她们欺负你,你便要欺负回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加倍奉还。”
“你那个婢女行为鬼鬼祟祟,先不要声张,叫人去盯着,顺藤摸瓜找到同她接应的人。我以为顾秋双是盐吃多了要过来挤兑你一番,现在想想大抵也是来看你是不是中招了。”
“顾秋双一个大房所出的妾室之女,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必须要你死的心思。你该再往深处想想,这府上可还有虎视眈眈盯着你的人?”
谢承远此刻只恼自己对顾瑛知之甚少,竟然不知道她被苛待到了如此程度。
谢承远眉骨沉下几分,眼底凌冽寒意更甚。他虽然在顾府挂着名念书,但对顾府之人从没有半点兴趣,杂多消息一贯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让他留过半分注意。
身旁的人半点没个声音,谢承远收了思绪去看,她手撑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尚还褪潮意的圆眸让人心头一软。
她敛如蝶翼的长睫很轻的起伏,声音也小,像是试探:“你不说我没用吗。”
脸颊被人毫不客气捏了一下,顾瑛轻呼一声,恼怒话音都有点含糊:“谢承远!”
谢承远眼睫低垂,一手摁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你若不会还手回去,”他单边眉头微微扬起,凝视着她的眸子不闪不避,“我教你便是了。”
“为什么?”
谢承远舌尖慢条斯理顶了顶上颚,语气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你猜猜看?”
他勾唇撩起的笑容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明朗,仿佛一把长枪不闪不避直刺到你面前来。
来猜,猜是我谢承远游手好闲大发善心,还是眼里独独就看到了你一个人?
第17章 同我说说
顾瑛抬眸望去,他不闪不避,勾翘眼尾蕴着明晃晃笑意,似纵容又似调笑。
墨色点着鎏金竹叶的扇面被收起,那把折扇被他抵在喉结处,带着点言说不清的意味。
猜他为什么对自己好?
顾瑛眸子微微转动,游离般望向他身后绚丽殆尽的云层。
昏黄与夜幕交接之时,只有少年人的眼睛明亮得难以忽视。顾瑛同他对视着,仿佛能看到点点燎原的火星。
她微微启唇,还没开口猜出什么,就见谢承远低笑一声,懒耷着眼看她:“自然是因为,你是顾将军的女儿,你本就不该被顾府这样苛待。”
谢承远撩起眼帘从不远处落下的那个礼盒上划过,眼底笑意泯去些,只有声音依旧懒散:“那日母亲还刻意提点我,让我素日里多关照你一些。”
谢承远侧了侧头,轻描淡写般说着:“只可惜我也不是时常去学堂,能做的有限。”
顾瑛微怔,几乎是一瞬就想起了父亲顾砚青同定平侯府微薄的联系。
定平侯曾和父亲顾砚青是共患难的将士,听说昔年在战场上,父亲还为定平侯挡过箭,所以逢年过节的时候,定平侯的人倒也会有几句关切的话。